秋之雅间内的黑脸汉子的左手已经多了一把手枪,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后面的三明保镖的枪口同时对准高桥次郎和石井清川。而高桥后面的四位护卫也出奇地一致,举枪瞄准对方,屋内的气氛陡然紧张,火拼一触即!
“强——奸——啦!”红英声嘶力竭的叫唤刺激着屋内所有人,更刺激人神经的是她还在撕扯着自己的旗袍,衣衫破碎成片,红色的内衣抹胸瞬间暴露。
白牡丹在后堂门口的暗影出盯着二楼房间,脸色紧张而兴奋:骚蹄子喊得太夸张了吧?比真强尖喊得还像!
就在此时,五名早已准备好了的伙计冲上二楼,猛子和老七举着菜刀冲在最前面:“咋回事咋回事?谁他娘的敢在锦绣楼撒野——”
这戏做的也太逼真了,没有几次实际演练是达不到这种效果的。红英喊得卖力,伙计们冲上的及时——关键是任谁都想不到一切来得这么突然,两支肥羊得吓得半死,还用得着拿刀动枪地宰吗?白牡丹俊俏的脸上浮上一抹不屑和兴奋之色,然后便转身回到闺房,拍了拍酥胸,静等好消息。
“姓田的你他娘的敢玩老子!”黑脸汉子把匕扎在桌子上愤怒地骂道:“陵城黑白两道从未遇见过你这样的损鸟,今儿老子倒要看看你怎么黑吃黑!”
高桥次郎阴沉地看一眼“穿山甲”,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正要说话,房门被撞开,三名保镖吓得一缩脖子,差点没被进来的五名伙计给踩到脚踝!
“谁他娘的在锦绣楼撒野!红英姑娘你这是——”猛子举着菜刀喊道。
“强——奸——啦!”红英抬头指着对面,俏脸忽然变得惨白而僵硬,屋里面怎么这么多人,黑洞洞的枪口都对着门口,两支“肥羊”呢?
猛子的菜刀停在空中不知道该往哪砍——屋里有七八条枪!红英不是说只有两支“肥羊”吗?怎么一下变成了一屋子“肥羊”——不对劲,不是他娘的肥羊,是饿狼!
其他几个伙计冲得有点猛,把红英撞倒在地,大声叫嚷:“谁他娘的强尖啦——给老子出来,我保证不再他!”
高桥次郎打了个手势,后面四名护卫立即压低枪口,石井清川把手中的枪砸在桌子上,吓得红英和众伙计们差点尿裤子。
“锦绣楼原来是黑店?”高桥次郎阴沉地看着伙计怒道:“老子走南闯北大半生,第一次碰到这等稀奇事——表子喊冤说有人强尖,诸位,你们谁干的给我像个爷们出来,老子我有重赏!”
黑脸汉子此刻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转身用枪顶住猛子的脑壳:“你他娘的找死?!”
猛子吓得差点尿了,菜刀“当啷”一声落地:“各位大爷,伙计们也不知道生啥事了,听到楼上有人尖叫以为出事了就冲进来了!”
“这事有点整差皮子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伙计老七唯唯诺诺地向后退,后面的两个小伙计一看形势不好,纷纷后退。
“砰!”一声枪响,枪管里喷出一股白烟,“穿山甲”一脚把猛子踹飞,门口倒下一片——子弹擦着猛子的头皮飞过去,血流满面!
高桥次郎面无表情地盯着“穿山甲”,一只手按住石井清川的胳膊,冷漠道:“兄弟,我不想见血,现在见了,你够朋友!”
红英倒在地上早没了方才声嘶力竭叫喊的勇气,俏脸煞白,浑身哆嗦,裆下湿了一滩尿液!
“臭表子,谁他娘的强尖你了告诉爷,爷给你报仇!”穿山甲把枪插在腰间一把抓起红英的胳膊用力向怀中一带,红英便到了他的怀里,两支毛爪子在女人的胸前一抓,抹胸便甩了出去,正好砸在石井清川的脸上。
石井清川抓起抹胸在鼻子下嗅了嗅,一股女人的体香味,还带着一丝温度!
“说,谁他娘的上你了!”
红英吓得魂不附体羞愧交加,眼泪横飞,浓重的胭脂被泪水冲刷得片片掉落,跟花脸猫似的,露出粗糙的底子脸皮,双手不得不护住蹦出来的“大白兔”,哭喊着:“没……没有人……”
“把你们老板给我叫来,否则你就死在这!”黑脸汉子淫邪地一把抓住女人的胸部,肉感强烈,浴火焚身,一口咬住红英的“大白兔”,红英立即“嗷”的一声惨叫,吓得屋内所有人的神经不禁一蹦——这小子他娘的变态啊?
高桥次郎的脸皮跳了几下:“把你们白老板给我找来给我解释解释,否则的话我砸了锦绣楼的招牌!”
“田老板,各位爷,你们误会了!”伙计老七硬着头皮走进来贱笑着拱手:“生这种事我们当伙计的也始料未及,打扰了各位老板喝茶聊天实在是罪该万死,红英这骚蹄子有病——经常产生幻觉,还请田老板高抬贵手啊!”
石井清川恼火不已,愤恨地盯着红英,女人的胸脯被咬出牙印,跟狗啃的似的,咬得太不专业了!要是老子弄的话铁定比他温柔又刺激——那地方也是你转山倒斗的垃圾人咬的?
“都他娘的给老子滚蛋!”高桥次郎怒神呵斥道:“这件事不算完,回头我们会找白老板理论——滚!”
伙计老七如蒙大赦,赶紧拉起吓傻了的红英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女人遮住私出苦涩道:“姑娘啊你早没病晚没病,偏偏各位爷在喝茶的时候病——看来你算是混到头儿了,白老板岂能容你?罪过罪过!”
猛子在同伴的搀扶下退出雅间,老七拉着红英也退出来,关严了房门,汗水已经湿透了。
闺房内的白牡丹则吓得心慌意乱——楼上枪声一响她就意识到完蛋了,一脚踢在铁板上了!正如她所料,还没等出去看看情况,猛子满脸献血地被人弄了出去,不知道伤情如何,过了片刻老七搀扶着瑟瑟抖的红英也下楼来。
“老板娘,点儿背了!”老七擦着脸上的汗一跺脚:“他们有枪——关键是里面什么时候有那么多人?!”
“不用担心,红英妹子进屋说话!”白牡丹强自镇定心绪,把惨不忍睹的红英弄进闺房,给她穿好自己的衣服,才惊疑道:“这次咋失手了?”
红英脸色苍白,吓得还没有缓过来,片刻后才泪水滂沱:“对不起啊老板,我也不知道……”
“好妹妹别哭啦,就当被一群骚野狗给追了!”白牡丹忽然现红英胸前带血的牙印才意识到没有那么简单:“这是哪个混蛋干的?老娘给你出气!”
“是个黑脸汉子——疼!”红英的泪水飞流,胸脯牙印周围红肿,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咬完竟然中毒了?
白牡丹气得浑身抖:“老七,那伙人是谁?谁把红英咬成这样?”
“老板,我看着面熟——上次去聚宝斋请宝贝是时候见过,黑乎乎的大脸,浑身一股尸臭味,跟从坟里钻出来似的。”
“是穿山甲?”白牡丹凝重地自语道:“一会你送红英去乡下暂住一段时间,带足了大洋即可,明白不?”
“明白了!”老七转身出去安排车马事宜。
红英咬着嘴唇瑟缩地看着白牡丹:“老板娘,我……”
“妹子别担心,女人那点玩意谁都知道是啥样,怕啥子?你到我娘家修养一段时间,静静心,楼里的事你也别管,有我在一定给你出这口恶气!”
二楼枪响,震惊全楼。
冬之雅间的房门打开一条缝隙,然后又关闭。李伦凝神思索片刻,对面房间乱哄哄一片,上楼下楼的脚步纷杂,秋间内似乎有不少人,大抵是江湖中人士,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李伦小心地掀开窗帘,正看到锦绣楼的伙计急三火四地跑出去,定然是有人受伤了,不禁眉头微蹙,思索一番才抓起礼帽,贴身带好手枪推门而出。
一楼雅间内,黄简人醉意全无,一手举着枪一手按住死狗一样的耿精忠:“给老子安静点,出去爆头可别怪老子没护着你!”
“姐夫,谁他娘的敢在您面前打枪练把式?老子出去看看他长了几个脑袋……”
“你他娘的给我消停点——记住了,高人不立于危墙之下,锦绣楼藏龙卧虎人多嘴杂,咱们今天到此打住,你也不准上楼鬼混,给我回营地!”黄简人侧耳倾听外面的情况,一声枪响之后外面重归平静了,似乎什么事都没有生一样,才长出一口气:不会是枪走火了吧?
“田老板,刚才是误会,请恕罪!”黑脸汉子拱手抱拳呲牙笑道:“没想到锦绣楼竟然在老子面前玩仙人跳!”
屋内所有护卫保镖都把枪收起来。
高桥次郎诡笑着点点头:“反应不错,是块好料!我走南闯北这么长时间也是头一遭遇到这样的事,大家虚惊一场——兄弟,你的货我全要了,价钱翻一倍,不过前提是我要精品,想参加聚宝斋十年一度的赛宝大会,没有国宝级的珍品咋能拔得头魁?”
“原来如此!”穿山甲哈哈大笑:“田老板好爽让某敬佩,这四件儿东西您给我个辛苦钱就行,珍品古董有的是,赛宝大会上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高桥次郎满意地点点头:“不必验货,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