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印,是傅家历代家主专属。
更重要的是,它掌控着实际职能,傅家的每一份财务报表,以及护卫调动,家主产业任免,都必须有家主大印盖章,否则无效。
傅世民只有当众获赐大印,才算是成为了真正的家主。
傅苍年三老相视一笑,端坐喝茶,不为所动。
“为了以表敬意,我愿意从自己的个人收入中,每年再给族老们拨出百分之二十!”
傅世民还以为三老想坐地起价,咬了咬牙又道。
三老仍是喝茶不语。
“叔公,还请为我父亲赐印。”
傅冲迫不及待的提醒道。
“不急,今天我们请了一位重要的观礼嘉宾,待他来了,再行赐印也不迟啊。”傅苍年老谋深算的笑了笑,放下了茶杯。
“嘉宾,谁?”
“咱们不是请了京城来的王朝风公子做嘉宾吗?”
傅冲不解的问道。
“没错!”
“有谁比我还尊贵吗?”
“就算要赐印,也该是我王家来赐!”
“你们别忘了,傅家能有今天,那不还是我们王家在背后撑腰。”
坐在下方一位穿着白色长风衣,正戴着墨镜张望的青年一听,顿时不乐了,摘下墨镜重重拍在桌上,忿然怒道。
王家作为京城四大家族,能量自然不是一般世家所能比的。
傅家与王家联姻,早些年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对王朝风来说,傅家就是王家的附属,他亲自来这,本为逞逞威风,顺便见下傅婉清,来一段风月,玩个痛快。
不料先是傅家大小姐拒而不见,如今还请了外人来压他王大少的风头,这股火如何能平?
王朝风此话一出,傅家人愤怒不已,但碍于他的地位,又是傅世民请来的嘉宾,也只能忍了。
“呵呵,王先生在北方,你自然是尊贵无比,哪怕你只是王家最不起眼的一位大少,我们傅家也惹不起。”
“但是嘛,在我们南方,这位嘉宾的身份比你要尊贵万倍!”
傅苍年面上无光,说话自然语气也不中听。
“哦,那本少倒要看看,谁面儿比本少还大。”
王朝风点了根香烟,翘着嘴角吸了一口,皮鞋颠颠儿踢打着青石地面,鼻孔朝天道。
“父亲!”
傅冲没闲心跟王朝风置气,他们父子俩在乎的是,能不能坐稳了这把椅子。
“既然三位族老决意如此,世民倒要沾沾这尊神的荣光了。”
傅世民脸一沉,眉眼中杀机外露,放下了狠话。
正说着,门口传来傅劲风的大喝声:“江东秦侯、傅婉清小姐到!”
“秦侯!傅婉清!”
傅世民神色一惊,他之所以召开内部大会,就是不想见到这两人,没想到搅场的还是来了。
“傅安,戒备!”
傅冲扶住傅世民,同时对一旁的“傅安”提醒了一句。
“来的正好,我正好送他们上西天!”傅安冷冷嘀咕了一句。
伴随着唢呐声!
傅婉清头戴孝盖,一身素衣,容颜如冰,当先走进了祖祠。
秦羿手执白幡,唐绝等人拿着花圈、挽联,一行人肃穆而来。
“这是干嘛?”
“堂堂家主大会,傅小姐怎么会来送灵。”
傅家人纷纷大惊。
“慢着,你们都给我站住,傅家祖祠圣地,岂能容你们亵渎!”
傅贵在傅世民眼神暗示下,冲了过去,吆喝护卫队拦在了丧队前。
“爷爷惨死,婉清今日是来诛凶报仇的!定要在列祖列宗面前,让贼人血溅三尺!”
傅婉清从牙缝中挤出冰冷之音。
“傅婉清,你已经被驱逐傅家,有什么资格来祖祠撒野,滚!”
傅冲冷面大喝道。
“她不是傅家人没关系,因为她是我江东秦侯的女人,这个理由够了吗?”
秦羿往前垮了一步,傲然冷笑道。
“姓秦的,你别太……”
傅冲正要火,傅世民隔住他,淡然笑道:“秦侯,这是我们傅家家世,就不劳你操心了,请吧。”
“秦侯作为武道盟主,傅家亦在盟内,但凡武道之事,他都有权过问。”
“再者,我傅家家主即位,历来有请盟主为证的惯例!”
“世民,秦侯来此,是我傅家的荣幸!”
“秦侯先生,请!”
傅苍年抬手指着上座,拱手拜道。
“慢,你小子给我站住!”
“你刚刚说婉清是你的女人?”
王朝风跳了出来,出言相阻。
“没错!”
“她是我的女人!”
“你有意见?”
秦羿握着傅婉清,傲然笑道。
“艹,老子最恨有人在我面前装逼了。”
“老子当然有意见!你知道我是谁吗?”
王朝风凑了过来,嚣张问道。
“你是谁?”
秦羿平静问道。
“你给我听好了,老子是燕京王家老七,‘京城四少’之一的王朝风,你要识趣点,马上跪下来,收回刚才的话。”
王朝风在说话的时候,那双桃花贼眼,那是滋溜溜的在傅婉清身上打转。
他早知道这位傅家大小姐漂亮,却不曾想这般美貌,此刻心头更是大喜,恨不得立即抢了过来,脱到床上先去快活了。
傅婉清素来知道王傅两家的关系,不过在结识秦羿后,王家早已不放在心上。
尤其是此刻见王朝风好色贪婪之状,更是恶心想吐,连看他一眼的兴趣都没了。
“你是王家人?”
秦羿眉眼眯成一条线,脸上浮现出一丝邪气的微笑。
那是他杀人之前的征兆。
王家是燕京四大家族中,与燕家走的最近的,近乎为走狗,早已列入秦羿必灭对象。
“没错,既然知道本少名头,赶紧磕头吧。”
王朝风仰面朝天,傲然道。
话音一落,秦羿眼中迸出浓烈的杀机,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势大力沉的一巴掌,直接将王朝风半边颊骨给抽碎了!
王朝风惨叫一声,凌空翻滚,倒在了地上。
待爬起来时,整张脸完全失去了知觉,眼睛斜了,鼻子、嘴巴全歪了,直接成了面瘫。
脑子内更像乱成了一锅浆糊,红的白的混成一团,哪里还有意识!
众人一看,王朝风躺在地上,口鼻流血,一对斜眼珠子左右晃悠着,哪里还有半点人样,不死怕是也得成白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