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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王,087、隔代传承

1隔代传承

“天下芸芸众生,谁人不是生存在老天之下?”秦皇端坐在云端之上,霸气的挥手之间,喝道:“朕虽为天子,仍不例外,尚且没有躲过老天爷的算计,落的了这天罚血脉,如若我能解,且会让胡亥那逆子毒杀朕?”

邵东也自然而然的盘膝而坐,经过几次交谈,他气势现这秦皇相当好说话,其实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盖因此时的秦皇,没有半点嚣张的资本。1

邵东脑门微微偏了偏,淡淡的道:“怎么听说,你是遭的天遣?胡亥乃是你儿子,无论权势与谋略,不及你千万分之一,且能如意算计你?”

秦皇的雄才伟略,自然无需多说,普天之下,无人能出其左右,一统天下,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做到的枳。

在这种情况之下,居然死在胡亥的手中,当真有种荒谬的感觉,便是他赵高在如何厉害,能够瞒过秦皇?邵东并不觉得有这个可能。

秦皇目光不善的看了一眼邵东,冷哼一声,道:“练气界之内的事情,你小子了解多少?”

“从盘古开天地以来,冥冥之中的天道便有规矩立下,但凡人皇,不得长生不死,强如三皇,他们何等威风,何等强悍之辈?不也在这规矩之下黯然归隐?芝”

邵东微微蹙眉,这秦皇有些不靠谱啊,越扯越远,当下收敛心神,不被这秦皇利用言喻给绕进去,但凡是这等人物的背后,必定隐藏着一曲常人无法弹奏的曲子,邵东可不希望自己傻不啦叽的便跳进去让他们坑,当下道:“你说天罚血脉你没法子解,但是你却能够在老天爷所降下的天遣之中尚且存活下来,说明,你已经找到了法门,说吧,本座不介意被你利用一次。”

秦皇微微一怔,道:“朕,已经死了!”

邵东伸出一根手指,微微的晃动了一下,道:“但是,你如今依旧存在,本座不知晓你如今是一抹幻象,又或者是一缕残魂,但是既然能够在天遣之下还能够保存下来,这便证明,你有办法,说吧!”

“当然,你乃千古一帝,本座乃后生晚辈,无论是谋略,又或者是胆识,都不及你万分之一,但是本座怕死,是的,如今自己的小命还在别人的手中拽着,所以,你别逼我,如若让我看不见任何希望,那么本座便会绝望。”

“一个绝望的人,能够做出什么事情来,没有人能够想到,我想,便是你,也无从知晓!”

“你可以继续和本座绕,但是本座却也不是软柿子,如今,你的宝贝儿子胡亥,正在外面为非作歹,你觉得,如若本座将你的肉身交出去,会有什么后果?”

秦皇眉头一蹙,在他的帝王生涯之中,好似从来没有人胆敢这般对他说话,纵然如今他只是一抹有着思维的幻象,却也不可能让人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

或许,秦皇已经看清了眼前的形式,没有将自己的王霸之气释放出来,反倒是皱着眉头喃喃道:“胡亥?这小子还没死?”

邵东嘴角微微上浮,道:“不仅他没有死,那被你灭了的六国太子,如今也尽数复活,嗯,我想,如若让他们看见你的肉身,抽筋扒皮,我想是轻的,你生前妄图长生,永居人皇之位,体内充满着长身不老药的效力,加上你修为奇高,食你血肉,必定会入胡亥所言,的道偌多的好处。”

“嗯,对了,无论是胡亥又或者是六国公子,他们如今都是骷髅架子,善于钻入人体之后,夺其肉身。”

“我想,不用本座多说,你都能够想到,胡亥和六国公子会如何憎恨你吧,或许,他们将自己弄成骷髅架子,搞成那不死不灭的姿态,便是为了报复你,夺取你的肉身也不一定,当然,这仅仅是本座的猜测罢了!”

“再有……”邵东顿了顿,嘿嘿一笑,道:“我想,秦皇,你或许还在等待着复活吧,不然,你的孙子子婴,蒙恬将军的二子蒙魁,蒙天放,都在外面活跃什么?想来,便是在寻找法子让你重生。”

“秦皇,你是天子,手掌天下大权,文韬武略无所不就,犯不着为了我这么一个升斗小民,将你自己将来的一应计划尽数的给耽搁了,划不来!”

“秦皇,三思,再三思啊!”

秦皇脸色变得极其严肃,几乎是一字一顿的道:“你,在威胁朕?”

邵东一耸肩,道:“谈不上,左右本座不过三年寿命,如若让你这千古一帝当垫背,死也值当!”

“当一个人绝望之后,便会不顾一切,如若你真的没有办法解开这天罚血脉,那么本座便会在这三年的时间之内,穷尽所有之力,将你的血脉后裔尽数的给斩杀个干净,让你将来隔代复活的机会都不给你!”

血脉,是个很神奇很玄妙的存在,如同鹏鹰一般,体内流传着鲲鹏血脉,自然的也便具有鲲鹏的一些神通,那便是血脉传承。

秦皇手段通天,不排除他有这个可能。

韦浩云九百九十九岁必死,只需要将秦皇所有的血脉尽数的给斩断之后,那隔代传承的希望便彻底的破碎。

“想来你也知晓,天罚血脉会让你的血脉永生永世的延续下来,不会消亡,也不会变得太过于强大,而你秦皇天纵之资,必定已经知晓这点,只要你血脉不绝,便有有机可乘的可能,呵呵,当然,这只是本座的猜测!”

“左右也不知道是你多少代的子孙,在不久之前才找我这个外人将他的所有儿子孙子屠戮一空,我普天之下追杀他们,或许他还会给我提供帮助,呵呵,将你血脉断绝,并不是多大的难事!”

“当然,本座会想尽一切办法,当然,在这个过程之中,胡亥和六国公子,也必定会帮助本座的,呵呵,不是么?”

想来胡亥也对这位不知道是真死还是假死的父皇胆颤万分,想千方百计也要将其给斩杀了,不然,且会浪费偌大的力道前来攻打万禅宗?

邵东将这些话说完之后,便微微一笑,没有继续说,他已经说的够多了,说的太多,会让秦皇心生不满。

秦皇怔怔的看着邵东,好似从来不认识他一般,良久之后,才悠悠一叹,道:“很好,你是第一个成功威胁朕的人,也是朕第一个愿意被人威胁的存在!”

“哼,如你所言,朕的雄才伟略,可不能就败亡在你的手中!”

邵东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一抹微笑,秦皇这般说,便说明有机会,有可能了。

“如若朕的儿子之中,能够有你这等狡猾,有你这等魄力和胆识,何愁目的不达?”

“罢了罢了,这,都是命!”

“但是,小子,朕可要警告你,这仅仅只是朕的一个猜想,或许能够解开天罚血脉,或许不能!”

“天罚血脉乃是天规法则所至,不是凡夫俗子所能够破除的,几率是有,变得看你们如何操作了!”

邵东闻言,立马一怔,这可是关乎自身小命的存在啊!

奈何那秦皇又是叹息一声,道:“你当真以为朕愿意看见自己的血脉骨肉相残么?那,可都是留着朕的血啊!”

邵东白眼一翻,这个时候你还在叹息什么劲啊?

“如若是朕的后裔,手中必定掌控者五色神水!”

“五色神水?”邵东不由惊呼了出来,这事,和五色神水有毛的关系?如若有关系的话,韦浩云这等聪明的人物,且会没有办法?

秦皇有些诧异的看了看邵东,点了点头,道:“想来,你已然知晓五色神水!”

“哼哼,不然,你以为本座当年派人攻打上仙界,所谓何事?就为了去玩玩?”

“五色神水乃是仙家之物,解开天罚血脉,便要从这上面入手!”

良久之后,邵东才从那深深的震撼之中缓慢的苏醒过来,他从来没有想到,在秦皇的身上,居然还能够出现这一幕堪称诡异和曲奇的故事。爱夹答列

对于利用五色神水解开天罚血脉的手段,更是目瞪口呆,这玩意,可是会引来劫雷,更是会引起昆仑界的注意,韦浩云如今乃是金丹巅峰阶段,界位使者早就收录了他的气息,只要他一出现,那里还有机会?

秦皇嘿嘿一笑,道:“小子,朕已经告诉了你法门,如何解决天罚血脉,便要看你如何操作了。”微微顿了顿,这位秦皇又道:“哼哼,从来没有人可以威胁朕,以前不可以,现在不可以,将来,更加不可以!”说吧,这位千古一帝猛然化为一片白云,释放出一股庞大的狂风,将邵东的神识强行吹散。

“啊!”的一声,这是出自本能的尖叫,邵东之觉得眼前一花,便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散着白玉光华的地方。

神识的触觉告诉他,他现在好似趴在一个极其柔软的场所,这让邵东不由自主的开始打量四周。

这一打量,脑子里面顿时为之一嗡,浑身一麻,却是现他自己居然在这玉棺之内。

而他的身下,则是那位秦皇!

秦皇肉身温软柔和,宛如还带有一丝温度一般,微微一摁,还能够看见凹陷处缓慢还原的样子。

邵东眼光四扫,正好看见秦皇嘴角之上所带的那抹笑容,五分霸道,三分讥讽以及两份蔑视天下的笑容。

邵东浑身不由为之一振,紧接着便是一股他想要控制却又无法控制的冷战,秦皇,这是在笑他,嘲笑他。

耳边回荡着那句从来没有人而已威胁朕的豪言壮语,这句话让他明白,如若不是秦皇有心要告诉他,便是他毁他肉身,断绝他的血脉,他都不会开口说出半句。

只能说,秦皇在这里等着他邵东,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

对于这等金字塔顶端的人物来说,早就养成了乾纲独断的性格,决计不会因为你的威胁而妥协。

邵东不由暗叹一声,秦皇便是秦皇!

心念一动,神识已经越过玉棺,出现在了识海之中。

2陷阱

昔日金碧辉煌的极乐世界之中,如今已经变得残破不堪,无数骷髅架子和被占据了肉身的和尚正在载歌载舞,好不欢快,极乐世界,反倒是成了他们的快活世界。

禅音殿之内,满目的佛像之上,到处可以见的到或是坐在上面,或是吊在上面的骷髅架子和和尚,往日那庄严,肃穆,充满神圣光辉的大殿如今已经一去不复返,有的便是那些胡天胡地的入侵者。

胡亥高居主座,在他身后,占据了至真肉身的赵高带着一丝馋笑站在他的身后,其余的六国公子分别落座在左右。

左边为的乃是燕国太子丹,丹公子颇有侠士风范,抱拳道:“我等六国公子,再次多谢二世陛下!”

昔日皇帝的光辉,让如今的胡亥依旧沉念其中,当下也乐得被称呼为陛下,矜持的点了点头,道:“同喜同喜,诸位兄弟,如今能够复生,实乃大喜之事!”

“我父嬴政,残暴不仁,残害了诸位兄弟,为兄良心实在难安,好在今日,诸位兄弟复生,却也了去了为兄那内疚之意,大家同喜,共饮此杯吧!”

别看胡亥在历史上籍籍无名,是个无道昏君,但是实际上,却是一个颇有谋略的主,且不说他这番话是真是假,或者听起来让人压根就不会相信,但是他说了,说的冠冕堂皇,为了兄弟情义,为了人间正道,这厮义无反顾的来了一个大义灭亲,毒杀自己兄长,暗算自己父皇,而后夺取了那锦绣山河。

自然,这些话,丹公子他们是否会信,不得而知,一国太子,纵然在废材,也不是等闲人所能够猜测的。

一行人共饮一杯之后,楚国太子横抱拳道:“大恩不言谢,二世陛下,他日如若有何事需要兄弟们出面的,尽管吩咐,我等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胡亥大喜,道:“如此,为兄便在此处多谢诸位兄弟的仗义了!”

当下一行人开始畅快豪饮,纷纷讲述着昔日的情义,往日的辉煌乃至各种心得的交流等等,整个禅音殿之内热闹非凡。

如此不知多少时间之后,大殿之内那热烈的气氛逐渐的冷却下来,四周嬉戏的骷髅和和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偌大的大殿之内,变得落针可闻的地步。

看着眉头轻蹙的丹公子,胡亥微微一笑,道:“丹公子,不知你可有何烦心之事?”

所有人脸色一肃,知晓后面的事情,已经进入正题了,不然,一行人也不至于在这里磨叽了那么久的时间。

丹公子微微颤,道:“不满陛下,我等俱是亡国公子,在心中愧对于列祖列宗之时,无时不刻不想要铲除我等共同的最大敌人!”

顿时,余下五国公子开始纷纷应和,韩国太子苍大声爆喝道:“诚然如此,只是秦皇已然遭受到天谴,否则,我等必定报此亡国之恨!”

丹公子却是微微摇了摇头,道:“苍公子,此言差矣,秦皇遭受天谴不假,但是身陨却不真!”

“如若他当真身陨,秦皇血脉,将会彻底的死绝!”

这话一出,一行人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落在了胡亥的身上,貌似他的身上,可是最为纯正的秦皇血脉啊。

然而丹公子却笑道:“诸位兄弟莫看陛下了,他如今肉身已死,乃是不死不灭之身,与秦皇没有半点瓜葛,更加不消说是秦皇后裔了!”

是啊,一个骷髅架子,光溜溜的,除了一副已经被祭炼完成的骨骼,还能够有什么?

胡亥微微一笑,道:“诸位兄弟,秦皇不仅是你们的敌人,也是我胡亥的敌人,大家共同的敌人,商讨之间,务虚过多的迁就为兄!”

胡亥怎么说,其他人自然不能就这么认为。

丹公子幽幽的道:“陛下,愚弟如今,最为担心的,便是秦皇!”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他们生之前不是秦皇的对手,死了,未必也是。

胡亥点了点头,道:“据闻,我大哥可是活跃的很,便是我那子婴侄儿,如今也是洞虚境高手,手中血魂五百万,如今怕是已经完全的祭炼成功,威势不容小觑。”

“加上我大哥这么多年来的展,蒙恬,白起等诸位大将的合力,我等想要彻底的诛杀秦皇,凭借我等的实力,远远不够!”

一干公子立马点了点头,秦皇的势力之庞大,让他们望尘莫及!

胡亥呵呵一笑,语气颇为轻松的道:“诸位兄弟,万万不要气馁,可不要忘了,在昆仑镜,六国还有一群忠心耿耿的队伍,只要我等联合起来,不愁灭不了他!”

被他这么一说,一行人又松了口气,他们最大的依仗,自然是当年便早早进入了昆仑镜之内的手下,但是如今两千年已过,谁还知晓有多少人是否还会忠于他们?要知道,扶苏和蒙恬他们的势力可是在不断的扩张。

只是大家都隐藏在暗处,并无人知晓罢了。

昆仑界,可不是他们七国能够撒野的地方,争斗,自然也就只有在暗中进行。

丹公子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我等回复洞虚境修为,指日可待,可是在进入昆仑界之前,必须先将秦皇玉棺找到,利用秦皇尸身,寻找到他隔代传承的载体,而后彻底的将其摧毁,我等,才能够安心的进入昆仑界,这才有望,能够彻底的消灭秦皇的势力!”

丹公子的话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频频赞同,他们与秦皇之间的仇恨,并非随着时间岁月的流逝便可以清楚干净的。

横公子微微顿了顿,道:“丹公子,我等占据的肉身,都是通体透彻,修为颇高的载体,可是陛下的载体却是一具极其普通的肉身,那秦皇尸身已然是长生不老之身,金刚不坏之躯,理当让陛下占据,诸位兄弟,尔等觉得可好?”

一干公子微微一震,随即明白,这横公子,怕是老早就真正的成了胡亥的铁杆,当下自然是纷纷应和,说着法子极其的玄妙。

但是胡亥却是微微的摇了摇头,道:“肉身之事,无关紧要,我等乃是骨修,不死不灭,占据任何肉身都可以,但是决计不能占据我父皇的肉身!”

“这是为何?”

胡亥微微叹息一声,道:“尔等以为我父皇当真老糊涂了么?”

“秦皇尸身纵然重要,可是别忘了,那是秦皇,那便是嬴政,任何人无论是占据,又或者是食其肉,都将会被他的肉身所感染,继而演变成为秦皇血脉!”

“我父皇算无遗策,知晓必定会有人算计他的肉身,必定会留有后手,如若贸然占据或者食用,后果不堪设想!”

“也只有普通的人才会认为,吃了他的肉能够打破年龄的限制,突破肉身的束缚,实在可笑!”

一行人都能够感觉到,胡亥在谈论到秦皇顿时会后,那语气总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恐惧,不然,他也不至于每次说话,都会在无意识之间,尊称秦皇为父皇,那是一种恐惧到了骨髓里面不能轻易改变的害怕。

“秦皇肉身,更多的可以说是父皇所设计下来的一个陷阱,我等,还是绝了那个念头,而是想办法寻到他复活的契机,彻底的绝了我大哥和蒙恬他们的希望。”

让秦皇彻底没有复生之日,这对于公子扶苏和蒙恬他们无疑是个绝对的打击,不亚于釜底抽薪。

在秦朝,秦皇便是天,便是地,便是一切的存在,那种集皇权,信仰,宗教合一的存在,是一种让人无法仰视的结合体。

“如今我大哥他们在昆仑镜,在这凡间界之内,最大的力量莫过于子婴以及他的手下,蒙魁和蒙天放已然身陨,其余的战将,却尚且没有复活,我们的机会,还很大。”

“如今,有两件事情需要我等速速办理,一便是夺回在那群秃驴手中的玉棺,而后将其彻底的摧毁,二便是找到广陵王,将他和那些战将尽数斩杀,以免给我大哥带去新生力量,三,便是将我父皇遗留下来的唯一一只血脉斩杀个干净,彻底的绝了他的可能!”

一干公子再次点了点头,道:“陛下所言极是!”

可是胡亥的眉头却是轻轻一蹙,显得极其的不开心,横公子立马道:“此间事情,便有陛下率领我等实施吧,不知陛下可还有其他的烦心事?”

胡亥不着痕迹的用赞赏的眼神看了一眼横公子,点了点头,道:“诸位兄弟刚刚重生,外界事物不慎清楚,也罢,为兄便勉为其难,暂时带领大家完成这个艰巨的人物!”

而后才面色微沉的道:“诸位兄弟也看见了,此番事情颇为艰难,这万禅宗之内,居然有人会那掌中佛国,照理来说,这掌中佛国已经是绝技,可不知他们是如何习得。”

“掌中佛国纵然强悍,却也并非无解之法,万禅宗之内纵然高手如林,可是能够与我等一战的寥寥无几,唯一让为兄担忧的,便是一个外来人!”

“外来人?”

一行公子便疑惑的问道,要知道,胡亥乃是洞虚境的高手,在凡间界可以说是顶级的存在,什么人能够让他为难?

胡亥点了点头,道:“此子修为不高,奈何运道极好!”

“开启玉棺,必须要使用涅槃玉盘,这玉盘,乃是我父皇生前所得到的一个罕见宝物,极具灵性威力非凡,非等闲之辈,不得操控!”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义子,名为三足,是长居在那孽龙脉之内的妖物,这畜生乃是邪佛双修,修为已然抵达了洞虚境,甚至要盖过为兄三分,与之较量,胜负难分,如若不是因为他离开了那孽龙脉,为兄的计划是否能够实施,却也还是一个未知数,占据孽龙脉,这畜生的修为要比平时高出一分,不容小觑!”

这番话让一行公子面露惊诧之色,在他们的记忆之中,胡亥是属于那种无时无刻都信心爆棚的存在,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服软?这可是罕见事情,但是从侧面来说,却也证实了三足的强悍。

丹公子微微沉思了一番,这才道:“我等必定全力配合陛下施为,单凭陛下吩咐!”

胡亥点了点头,脸上的忧愁之色,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抹去。

3谈交易

佛像佛国之中,枯字辈仅存的八大高僧围拢而坐,一张张老脸之上,尽数都是忧愁之色。

枯土那略微沉闷的声音缓慢的道:“胡亥一行人修为极高,且能量诡异,对于我佛门神通,好似带有三分免疫,加上其那洞虚境修为,如若没有掌中佛国之力,贫僧在他面前,走不出多少招!”

枯土对于胡亥的肯定,让枯字辈的高僧一个个面色变得极其的难看,此番至字辈高僧尽数被占据了肉身,仅仅只剩下一个至善,而这至善与他们却又不在一条心上,更加让这群高僧心中纠结。

佛家之中,不乏大智慧之辈,可是那种大智慧却不是用在这等阴谋算计之上,而是对于佛法,对于天道的领悟,使用阴谋诡计,却是差了些火候,通俗的来说,便是专业不对口。

枯木一脸茫然,欲言又止,有心想要揭穿,或者说是点破至善的那些手段,但是在场的人都是极其聪慧之人,这个事情或许已然知晓,但情况紧急,却也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诸位师兄弟,大家意见如何?商讨一番?”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之后,枯土在此言,此番乃是在探寻如何破除眼前的大劫,怎么能够继续沉默下来?

“诸位师叔伯,依弟子愚见,不如让邵东加入我等战局之中吧!”话音未落,便见至善从金光之中走了出来,直接盘膝而坐,加入了枯字辈的阵营之中。

所有的枯字辈高僧眉头微不可见的轻轻皱了一下,至善的行为,可以说放肆了。

对于老一辈的人来说,各种规矩之类的极其重要,他们枯字辈高僧在商议大事,且能容许他这个晚辈没有经过任何招呼便加入进来?这不是无视他们么?

然而,枯字辈的高僧却又同时沉默了,无他,如今至善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余下弟子虽然不足二十万,但是所有的希望却是聚集在了他至善的身上。

枯木第一个站出来表示反对,道:“至善,老衲曾经说过,邵施主乃是我万禅宗的客人,我万禅宗的劫难,不应将客人牵引进来!”

至善对着枯木行了一礼,道:“师叔,邵东是我万禅宗客人不假,但是那是之前,如今,他却不是我万禅宗的客人了!”

枯木一摆袈裟,声音略微严厉的喝道:“至善,休得放肆!”

至善却是对枯木的呵斥不闻不问,冷冷的道:“此子好生狡猾,利用玉盘威力之时,却也巧妙的利用了我佛国之力,助他的兄弟朋友增强修为,如此,便不在是客人!”

枯木那干枯的脸蛋之上不由出现一抹红晕,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但是在这个时候,却又无言以对,在座的都不是傻子,独孤和妙善的修为从先天境进入金丹境所产生的能量波动,他们如何感觉不出来?

傻子都能够看出,邵东以公夹私,说是在帮助万禅宗,实际上是在为自己谋福利。

但是一行人却又知晓,至善此举,无非是为了将三足拖拉下水,邵东不过区区金丹一重,压根便不放在他们的眼中,如若三足出面对抗那胡亥,形势立刻会生逆转,邵东,只不过是个由头罢了。

在场的人心中对邵东的一切信息可谓是知之甚祥,三足可以无视邵东,但是绝对不可能无视珂墨曦,而珂墨曦又可能将邵东放在一边么?显然不能,为了珂墨曦,三足纵然心中千八百个不愿意,也不得不屈服。

但是眼前的情况,却是极其的复杂,好不容易在珂墨曦的劝说之下,三足才不追究万禅宗先祖当年的事情,好嘛,现在人家不招惹你,你反倒要去招惹人家,那不是自找不自在么?

可是此时此刻,却也只能够这般,不然,万禅宗便真的完蛋了。

是以至善在将这话说出来的时候,一干枯子辈高僧并没有出言反对。

无论他们在佛道之上修为多高,又或者是多么具有智慧,在这等大是大非,事关万禅宗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感性最终战胜了理性,为了万禅宗,其他的却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

枯木何等聪明的存在,眼见这个情况,便知晓大局已定,至善是想要硬生生的将邵东拉下水了,但是他并不想就这么屈服,当下口中高诵佛号,道:“罪过罪过,如今万禅宗灵脉已毁,门人弟子损伤殆尽,余下不到二十万,贫僧觉得,还是按时避其锋芒,离开此地,方位上策!”

枯木大师是个厚道的人,既然阻止不了至善的提议,那么便只有尽力而为。

逃跑,对于万禅宗来说,无疑是个笑话,万禅宗的历史之上,便没有出现过逃跑一词,以前如此,现在更是如此,枯字辈的高僧几乎没有想过要逃跑的这个可能。

至善不由冷笑一声,道:“枯木师叔,如今胡亥镇守四方,六十万骷髅大军虎视眈眈,加上他乃洞虚境高手,我等如何离开?”

“失去了佛像佛国,失去了掌中佛国,我等完全没有抵挡之力,对于胡亥,便只有束手就缚!”

枯木一噎,继而道:“阿弥陀佛,我等乃是佛门,当以慈悲,仁义,普度众生为己任,面子不过为虚幻之物,何苦来哉?而且,再次之前,我等将邵东囚与佛国之中,如今又强迫人家相助,实属不当,传出去,惹人笑话了!”

至善却是笑着摇了摇头,道:“师叔,我等出家人,自然是慈悲为怀,普度众生,弟子观邵东一身孽气,又与妖物搅合在一次,此子天赋异禀,未免对他将来不理,如今如若他相助我等,却是功德无量,必定能够洗除他身上的孽气。”

“邵施主古道热肠,在之前便想要加入其中,只不过他修为薄弱,我等为其安危着想,才将其护在佛国之内,如今情况有变,多一人便多了一分力气,或许,邵施主如今正在翘以盼,希望我等让他出力相助!”

枯木再次一噎,盖因至善的话可以说是胡搅蛮缠但是却偏偏带有一丝毫不相干的理由,让人压根便无法反驳。

这乃是典型的欺负老实人的手段,任由你理由多么的充分,直接在旁边给你插斜打诨,让你的如意算盘落空。

枯木本就不善于争辩,对于有备而来的至善,压根便不是对手,僵持了良久之后,这位老好人才道:“邵施主是否愿意出手相助,还请师侄你自己去好生问问吧!”

既然铁了心要让邵东加入,枯木便是使出十二万分力,也没有丝毫的作用,当下索性不管,对于邵东,他的了解不多,但是却也知晓,这小子决计不会让人随意的揉捏,不管这人是谁。

至善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双手合十,身上金光涌动,高声喝道:“贫僧至善,还请邵施主前来一叙!”说吧,便见掌心佛光吞吐,将佛身与佛脑之间的隔阂以佛法划开,邵东的身体顿时从里面一跃而出。

旁边的枯木却是一阵冷笑,再次之前,你不是已经做过了尝试么?还想来碰灰?

但是枯木却不知晓,再次之前,至善是命令,但是在此时,却是一笔交易。

邵东飘然落在那平台之上,不用看都知晓至善这厮要开始打他的注意了,当下微微一笑,道:“晚辈邵东,见过诸位大师!”

行了一礼之后,对着枯木再次行了一礼。

至善的心中便一阵腻歪,难怪枯木死命的要给邵东开脱说好话,两人的关系果然非同一般。

此时此刻,枯字辈高僧自持身份,自然不会和邵东多说什么,便只有让至善方丈出来文化。

“阿弥陀佛,邵东施主受惊了!”

邵东微微一笑,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至善,两个人都是聪明绝顶的人物,很多话不用多说,大家其实心知肚明,甚至能够预料到后面的事态将会如何展。

有时候,聪明人之间的谈话是比较简单,轻松,但更多的时候,却往往伴随着一场看不见的战争。

两方或者多方势力谈判交易,无非是为了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聪明人之间,便会利用大多数人听不懂的话暗中达成大家都满意的协议。

邵东轻轻笑了笑,道:“身在佛国之内,晚辈安危无虞,却是未收到半点惊恐!”

至善的来意很明白,便是要将邵东当枪式,当然,主要还是邵东,既然要邵东出手,便要付出代价,而被囚禁在佛国之内,便是一个筹码,你求我帮助还敢囚禁于我?无论站在什么角度来说,都是不厚道的行为。

至善方丈面带微笑,道:“如此甚好,如若施主有半点闪失,老衲心中必定会内疚万分,施主拳拳之心,老衲不是不明,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邵东摇了摇头,道:“晚辈修为薄弱,贼人强悍,方丈关爱之心,让晚辈甚是感动。”

“然,晚辈手无缚鸡之力,自知在山上会连累诸位大师,特前来请辞,还请方丈见谅!”

枯字辈高僧不由白眼一翻,你明明是至善请来,何来特意前来之说?当下心中明白,他们极其不适合打嘴皮子仗。

其实至善心中何尝不是这般?别看邵东实力不济,但是为人却是极其的狡猾,宛如泥鳅一般,以他至善千年道行,在他面前都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撇开势力不谈,他还真不知道该拿这小子怎么办。

当下心中叹息道:“施主放心,山在人山,我等必定会庇护施主周全,为此,还请施主多多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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