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六十一章杀伐
赵恒在酒楼跟杜天雄吃完早餐,又打包了一大份豆花,随后就拿着自己新身份去警局,竟然金格格的情报显示黑人王跟宗亲会有关,无论如何他都要再问一次口供,顺便踩掉黑人王的最后傲气。
赵氏车队很快驶出还算安静的酒楼,消失在白茫茫的清冷雨水中,杜天雄看着赵恒离去的方向,捏着一杯热茶喝入一口,手指不经意的敲击着杯子,像是在欣赏窗外的风景,又像是在想些什么。
今天早上的雨带着一抹清凉,也让天地之间多了一丝寒意,所以天色也比昔日黯淡两分,不过街道上却依然人来人往,生活的压力,让京城人们早已无视天气,严寒酷暑都要按时起床混饭吃。
不时掠过的汽车轰鸣声,来往穿梭的各种脚步声,还有偶尔响起摊贩的吆喝声,让清晨渐渐变得热闹起来,杜天雄看着繁华而安详的街道,脸上不由自主涌现一抹笑容,他喜欢这种安居乐业。
国泰民安。
就在他笑着喝入一口茶水的时候,路叔从楼下快步走了上来,一如既往的干练和矍铄,他站在两米外看着杜天雄,轻声喊出一句:“杜老板,人手都安排好了,小姐和夫人都派了重兵保护。”
“相信华英雄伤害不了他们!”
杜天雄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随后又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一定要保护好她们,如果可以的话就让她们不要出门,华英雄这个老狐狸,身手和心思都超出常人想象,他如出手必是惊天动地。”
尽管他想不通华英雄要对杜家下手的原因,但他没有质疑金格格的情报来源,何况金秀秀也是死在华英雄手里,因此华英雄冒出来捣乱也很正常:“或许,真该腾出手来干掉那两个老家伙。”
杜老板从来不惧怕对自己的暗杀,当初在华海对抗四大家的时候,他遇过的袭击就数不胜数,虽然不及东方雄的凶险,可也算是久经风浪了,但他担心华英雄对妻女下手,这是他不能允许的。
所以他准备解决南悍事务后就腾出手来对付华英雄,一劳永逸消掉这个华国祸害和变数,国泰民安,华英雄这种人是绝对不能留下,不让金格格对华家陵墓下手,那只是他对死人的一种尊重。
“慢慢来!”
路叔拿起茶壶给杜天雄倒上一杯,脸上扬起一抹苦笑道:“华英雄在位十九年,虽然不算实权人物,但各方关系也算到位,再加上江中华的能耐,干掉他们谈何容易?连他们影子都找不到!”
说到这里,他神情迟疑了一下:“其实咱们应该把这个情报告知赵恒,他对华英雄的了解胜于任何人,而且安全部最近的战斗力大幅度上升,说不定他手里就有华英雄消息,咱们何不问问?”
“赵恒也是百事缠身。”
杜天雄捏起茶杯喝入一口,微微挺直*膛一笑道:“黑人王的事,宗亲会的事,足够他头皮麻,而且都在节骨眼上,再拿华英雄去麻烦他,只怕会扰乱他的部署,所以还是我们自己解决吧。”
他手指在半空中轻轻一挥:“黑人街有三十万黑人,赵恒昨晚虽然用铁血手段取得效果,但如不妥善处理好手尾的话,三十万黑人还会有人冒出来威迫政府,毕竟他们背后还有宗亲会支持。”
“宗亲会对华国也是满怀敌意。”
他的眼里涌现着一抹凌厉:“他们能够丢出三百个亿要赵恒脑袋,能够唆使黑人王对抗政府,难保没有其余手段酝酿,华国多来几次黑人王这种行径,华国政府就要头疼,所以赵恒责任重大。”
杜天雄把目光落在路叔脸上:“老路,赵恒此次去法国,你一定要照顾好他,千万不能让他出什么事,毕竟他是以一个新的身份前去,看起来很是安全,但遇见宁杀勿纵的敌人就会很危险。”
路叔恭敬回道:“明白!”
杜天雄淡淡开口:“这次华军大胜拿下风寒岛,南悍人最好选择就是谈判,不过谈判前,他们会习惯性歇斯底里袭击,用一用卑劣手段,看看能否杀掉我生奇迹,我对他们的豪赌不奇怪。”
他的眼里闪烁着一抹炽热以及讥讽:“没杀掉我固然要承担华军报复,谈判桌上要给予华国更多利益,但是杀掉我了,华国可能会因为权力真空大乱,到时南悍军队就有反功风寒岛的可能。”
“换成我在对方的位置,我也可能会搞事。”
在路叔一脸平静的点点头时,杜天雄又抛出一句:“南悍人要来杀我早在预料之中,乔部长也给了我足够的安全保障,但华英雄这时候冒出来就有点看不透,难道想联合南悍人谋取点利益?”
他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补充:“杀掉我,趁着权力真空重返华国政治舞台?这未免太荒唐可笑,如今的华国,老一辈虽然老去逝去,但中青一代却在成长,就算我死了,也轮不到华英雄上台。”
路叔呼出一口长气,随后苦笑着接过话题:“确实如此,我也想不通华英雄的动机,不过他向来就喜欢扰乱华国稳定局面,说不定见到华军大胜南悍,感觉没多少机会捅刀子就冒出来折腾。”
“无论如何都好,保护好她们母子!”
杜天雄叹息一声:“我可不想她们有事!”
在路叔点点头拿起电话安排时,杜天雄也再度喝完杯中茶水,拿起纸巾擦拭嘴角后就起身向楼下走去,今天在酒楼消遣够多了,是时候回总统办公室处理事情,下午可还有一个公开演讲啊。
从酒楼走出来,空气顿时变得清新多了,杜天雄让路叔给老板付了餐费后,就举步向门口的车队走去,雨水打在车顶上,出啪啪啪声响,天空好似一个大筛子,正把银币似的雨点洒向大地。
路上车辆和行人依然不断穿梭,溅起一股股水花,不过很多人的面孔都看不清,被各色雨伞遮住的人群就像是一个个蘑菇,在朦胧的雨水中行走,身影如海市蜃楼般忽隐忽现,让人捉摸不透。
酒楼侧边,人行道上红灯变绿灯。
数十名等待的路人像是开闸洪水,撑着雨伞相互涌现对面的路口,脚步匆匆顷刻交错而过,临近酒店的路口像是放电影般换了一批人,十余把雨伞向酒楼门口靠近,雨伞就像是蘑菇慢慢盛开。
原本撑着雨伞的他们慢慢侧开,露出半张面孔露出半份凌厉,没有让人误会的动作,却能让人嗅到一抹杀机,正要进去车里的杜天雄,下意识眯起眼睛望向他们,也就一看,十余人瞬间加速。
一道人影正从酒楼的三楼跃下。
“死!”
那人喝叫一声,瞬间惊慑全场。
一把军刀在雨水中清亮刺眼,散着滔天的寒气,虽然出手者只是一人,但每个人都生出纵横天下之感,宛如战神、地狱使者在这一刻灵魂附体,他像是领着千军万马,如此嚣张,如此镇定。
刀光刺眼,只一刀,狂风暴雨一滞。
七名奔来的路人如落叶倒地,纵然这些路人彼此间还有距离,纵然他们也还有点身手,但那一刀的气势,像利刃一般割裂他们的精神与战意,他们歇斯底里的本能抗拒,却现根本挡不住、、
砰砰砰!
七人四处跌飞,方向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那就是他们都死了,在他们无声倒地时,还见到那人手中军刀一扫,残存的六人顿时衣衫裂开,*前多了一股刺眼鲜血,堵也堵不住的飚色出来。
杜天雄看都没看尸体,只是向出手者偏头:
“六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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