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李天一步步地逼近对方,微微眯起的眼睛带着丝丝的危险。
“不……”
大汉想要赶紧逃离这个地方,一个劲转身就跑,连反抗一下的想法都没有。
对方一身的杀气实在让他觉得太胆寒了。
“嘭!”
李天的身上爆出一股恐怖的威压,那个逃跑的大汉一个跪地,双手往前,自己就成了一个三扣九拜的姿势了。
“下去!”
李天拽着对方再次磕了一个响头,威压这才收了回来。
他丢开了对方,拍拍手,仿佛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难道对方以为自己不知道他搞的那些小动作,外面的多半言论都是这个人散出去的。
思想龌蹉,手段还下三流,他都懒得和这样的人动手。
“记住,以后,万剑宗不是你能污蔑的,我李天,也不是你能惹的。”
李天说完就直接走了,叶擎天头一次地没有阻止他地行为,等他教训完,两个人才一起离开了。
众人心里都明白,这是杀鸡儆猴,对方在警告他们。
这一次,叶擎天都动了火气,万剑宗受的流言却是有些过了。
不过,众人很快就把这个事给忘了,他们再次想起的是,这座城池的万剑宗的了,整个东黎城都是独属于万剑宗。
之前,叶擎天就说了东黎城的重要性,这座城池给了他们,就相当于让万剑宗镇守整个青州东部!!
啧啧,这么大块肥肉,怎么可能不心动!
一时之间,各大势力纷纷离去,他们全部要赶着去立功啊!不然,被别人抢了先,自己就等着喝西北风不成!
整个青州都开始震荡起来了,各处的势力全部都被万剑宗这一支鸡血打得振奋不已,一个个不要命地往前冲。
战场之上,胜败常有,无论是青州势力和沙蝎大军的势力全部都热火朝天,没有一点的停歇下来的迹象。
这样热火的情景不仅仅是在战场之上,各处的“闲话中心”——各大酒楼茶馆,甚至青楼妓院也是不断地说着某某处赢了,某某处又输了,某某处怎么怎么样着沙蝎大军,沙蝎大军又怎么着了谁谁谁。
一个个又是拍案叫绝,又是唏嘘感慨,仿佛他们自己也身处战场之上,热血在不断地沸腾一般。
但是,人们也绝对没有忘了引起这盛大场面的万剑宗。
相比其他,万剑宗绝对是各种话题的中心。
他们之前被谣言所累,但是青州府为其正名,而且还十分慷慨地把东黎城送给了对方。
一整座城!每次人们想到心里都觉得痒痒。
谁也想不到,万剑宗从一个低潮再次走向了高潮,人们一个个都啧啧不已,口中的对他们的议论从来就没有停歇过。
“万剑宗这一次是抢了一个大头,各大势力坐不住是再正常不过了,东黎城,多大的地方!!!”
一个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口沫横飞,激动得不行。
“你之前不是还说人家是贼人?”
一个讽刺的声音响起来,之前说话的人脖子一梗,也不在乎。
“之前不是受了别人的骗吗?现在人家万剑宗多风光,听说,李圣子不断地奔波各大城池,安驻兵马,这是要死守东部。”
众人都是兴质盎然地询问各大城池的情况,万剑宗到底要如何管理这么大一个地方。
“切,你们这些人也真是,人家好歹是万剑宗,一个宗门,还需要你们在这瞎操心。”一个磕着瓜子的男子不屑地撇了众人一眼,继续说道:“人家李圣子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了。”
“听说天狐族也收了一部分城池?这两大势力要一起管理?”
小儿端着一壶酒放在桌子上,插了一句话。
“天狐族和万剑宗本就交好,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众人纷纷点头,同意了这个说法。
从罗城主这块石头,引起的一系列的变化,人们都津津乐道。
但是,另一边的沙蝎女皇则没有这么好的兴致。
她此时正在和一个人对峙着,空气沉默而压抑,让人难以呼吸。
秦若雪站得腿都麻了,她看了看上面一直冷着脸的沙蝎女皇,轻咳一声开口了。
“这一次,我没有完成任务,万剑宗的人认出了我,匆忙之下,我只能斩杀罗铮以示警戒。”
沙蝎女皇看了对方一眼,她的手在桌子上动得更快了,似乎很是急躁一样。
“如今,青州势力强力反扑,这就是你警戒后带来的结果?”
秦若雪想到现在的局势,不由抿了抿红唇。
“之前各大势力不温不火,我们也没有太多的进展,如今虽然对方强力反扑,但是我们也没有说落于下风,反而大开了战场……换个角度想,也没有太坏的结果。”
女皇的手突然停住了,她看了秦若雪一眼,下一秒就出现在秦若雪的面前。
她凑近了看着秦若雪的脸,红唇一张一合,吐气如兰。
“若是你真的动手,万剑宗谁挡得住你?当时你还是下不了手。”
秦若雪面无表情,但是身上的气息却在不断地变冷,眼睛里面似乎结了一层冰霜,看一眼,彻骨之寒。
沙蝎女皇冷哼了一声,她转身没有再看这个人,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现在,我军已经和青州完全开始交战了,既然你下不了手,就去别的战场——记住,下手要狠。”
沙蝎女皇微微侧身,她看向下面那个宛如沙雕的人,眼睛微微地眯起。
秦若雪的手死死地握紧,缓缓地再次松开,她抬头看向对方,眼睛里面一片幽深,深到空洞,几乎什么都没有。
“我明白。”
沙蝎女皇微微一笑,她走到对方身边,丹蔻的指甲划过了对方的脸颊,嘴角的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你能明白就好。”
说完,她就直接走到了上位,手微微动了动,示意秦若雪可以下去了。
秦若雪双腿传来了麻意,她僵直着身子转了转,而后一步一步地离开了,脸上的神色极为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