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财长竞选现场。
穆封衍的演说冷静客观,没有一句废话,没有一个多余的无用的字,言简意赅,却能够精确地将自己的想要表达的想法说出来。
在场的人都能够感受到这个男人身上强大的气场,沉稳内敛,这样的男人就应该在政坛上一展拳脚。
季浔温文尔雅,善于用言语蛊惑人心,每一句话都能戳到人的内心,将人带到他的话题当中,甚至牵动着在场人的心。
两个人都是最优秀的人选,也是最有力的竞争者,无论是谁担任这个之位,都会给国家带来益处。
正在进行投票表决,而拥有一票表决权苏瑜也投出了宝贵的一票。
现场公示,现场投票,公平公正公开。
结果计算出来,有人欢喜,有人愁。
有人却因此变了脸色。
——
“今日……”
新闻播报着今日生的国家大事,财长之位选举也是最重要的一条新闻。
投票结果一出来,一时间占据了各大新闻版面,各种看点和公众号都在推送投票结果。
穆封衍以一票险胜,这个消息瞬间就炸了,成功坐上财长之位,但是落选的季浔阁下也不会让他闲着,给他安排了另外一个同样重要的职位。
大会结束,一群男人从会议室出来,会议室外已经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无数的记者蜂拥而上。
穆封衍被堵在了门口,寸步难移。
记者递过话筒:“穆先生,请问您对于这次选上财长之位有什么看法?”
“穆先生,您好像一点都不惊讶,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会赢?季先生作为你的对手,你有什么想要对他说的?”
“穆先生……”
穆封衍的神情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依旧沉稳内敛,不紧不慢地回答者记者的问题。
没有胜利者的喜悦,也没有胜利者的姿态,不惊不喜,经历了这么一场声势浩大的选举,他依旧清冷如常,从里面出来,好似就跟平时去开会,然后散会时的冷静从容。
“季先生!”
“季先生,等等!请问您对于这次的结果有什么样的看法?”
“季先生,您以一票之差落选,有没有觉得遗憾?”
“季先生,您对于苏先生有什么想说的?”
季浔同样被堵在了门口,寸步难移,他带着眼镜,没有落选之后的灰败,还是那么温文尔雅,意气风。
男人的儒雅的贵族气质没有因为一场选举而被消磨掉半分,对于结果他好似并不在意,甚至还能难道他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穆先生有能力担任这个职位,我从心里佩服他,一直觉得这个职位非她莫属。更何况这不是我们争强斗狠的地方,不管是谁都是为了阁下分忧……”
季浔一一回答着记者的话,温和有礼,每一句话都说得恰到好处,不褒不贬,更没有那些含沙射影,显示的都是他的大度和谦虚。
季浔的保镖护着他移动,隔开记者,他看了一眼被围在人群中的穆封衍,看了助理一眼,助理点头,护着他走了过去。
围着穆封衍的记者看到季浔出现,又开始去围季浔,两人同框,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是在两人的神色之间,他们并没有看到任何的敌意。
两人走近,同时出现在几个画面里。
季浔挂着淡笑,伸出手,诚心诚意地道:“穆先生,以后咱们一起工作的时间更多,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穆封衍跟他握手。
少了“恭喜”二字,却让人觉得两人之间少了虚伪,更多的是真诚。
这场竞选,好似并没有影响两人之间的感情,他们对于竞选的结果并没有太过在意。
两人寒暄了一番,做足了表面工作,告了别,在各自的保镖护送下上了车。
许助理瞥一眼从另外一个方向离开的车,道:“季先生的心理还真是强大,面对着先生还能做到如此面不改色,是个干大事的人。”
助理这话有几分调侃的意思在里面。
“对于他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太大的挫折,若是这点失败都接受不了,他又如何能走到这个位置。”穆封衍的语气听起来还是那么淡漠,成功的喜悦并没有在男人的脸上呈现。
“说得也是,这次也是险胜。一票之差,实在太可怕了。”许助理摇了摇头,想想都觉得胆战心惊。
他从后视镜那里看到了穆封衍的神情,“先生并不开心,是有什么烦心事?”
“没有,回去吧。”穆封衍的身子往后一靠,合上了双眸,面上没有半点喜色,亦没有半点忧色。
“好的,先生。”许助理不得穆先生的性格大抵就是如此,跟在他身边的时间也不少了,倒是很少见过先生表现出特别开心的事情。
有,也就那么几次。
曾经去特战区接先生的事情,还有那个女孩子出现的时候,先生的神情才会有变化着。
想了一下,许助理的脑子一抽,问:“先生入选,先生心里的那个人可知道?”
穆封衍合着双眸假寐,闻言眼皮突然跳了一下,脸部的线条紧绷,更加冷硬。
许助理善于察言观色,没有得到回应便没有再问,也不敢再问,只叹自己刚才冲动,竟然话多地问了这么一句。
多做事,少说话,还是回去睡觉来得妥当。
竞选落幕,焦虑了许多天的许助理终于放松下来,说话也放松了很多。
最近这几天,他几乎没有怎么睡着,每次累了合着眼睛眯一会儿都能从睡梦中惊醒,这事儿结束,他可以回去好好睡一个饱觉了。
——
另外一边,已经回家的季浔看着电视上的新闻,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
断了一盘切好的水果过来的罗特助看了新闻一眼,有些郁闷,“有什么好看的,看了闹心,一票之差,想想都觉得憋屈。”
季浔却看得很投入,他道:“一票之差也是差,我们之前还是存在差距的。”
“按照我们之前的预测,先生应该赢才对,怎么就突然多了一票?”罗特助有些想不明白,越想越觉得遗憾。
季浔取下眼镜,捏了捏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