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非白严肃认真地道:“养好伤,我们一起干掉他。”
“谁?”你想干掉谁?
苏轻音狐疑地眯了眯眼睛,这个人……怎么越来越符合走私大佬的奇葩儿子人设?是她的错觉吗?
“冷军严。”冷非白一字一顿地说出他老子的名字。
苏轻音的目光落在他白色的面罩上,只能看到他露出来的五官,五官很精致,那双眸有几分阴郁。
苏轻音摸着下巴,思考片刻,问:“你是誰?”
其实她还想说,怎么感觉这家伙跟她的一个狐朋狗友有些像。
冷非白推了推面罩,放下了小提琴,“冷非白。”
冷非白……
苏轻音在心中默念几遍,脑子里已经开始回忆这个名字,冷军严的那个奇葩儿子,这些年没少做一些常人不能理解的事情。
她想了一下,问:“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做个聪明的糊涂人。
冷非白摇头,看着苏轻音,认真地道:“现在,我跟你才是一伙的。”
苏轻音猜测,“你想干掉老子,自己上位?”
“有这个想法。”冷非白点头。
他将这件事说得就跟玩游戏似的,也看不出他的野心,大概就是觉得好玩,无聊时消遣的游戏,说得漫不经心。
苏轻音起身,想要下床,一只手伸过来将她摁了回去,“躺着,好好养身,现在还不是动身的时候,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再行商议。”
她瞥一眼他摁住自己的手,也是很认真地对他说:“内急。”
冷非白愣了一下,稍微有些尴尬地收回手,指着洗手间的方向,“从这里出去,左手边直走就到了。”
苏轻音点头,已经下地,才走了一步,她的身子被人拽了一下,她还没有站稳,冷非白已经将她拖拽到身边,托着她的手臂,“我带你过去。”
苏轻音抿了抿唇,没有做出拒绝,她盯着冷非白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是艺术家的手。
注意到她的视线,冷非白抽回手,有些怪异地蹭了蹭裤腿,然后收进了袖子里。
送她到了洗手间门口,冷非白交待,“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面等着你。”
苏轻音进了洗手间,蹲在马桶上,她开始思索,想着想着就忘记了时间,整整在马桶上蹲了半个小时。
等她出洗手间的时候,冷非白还站在门口。
这一身的白穿在他的身上竟然无比合适,她想他应该是她见过将白色穿得这么有味道的男人。
他伸手过去接她,苏轻音蹲得太久,腿有点麻,顺势搭了他的手一下,“谢谢。”
“糟糕!”苏轻音突然想到了什么。
冷非白问:“怎么了?”
苏轻音:“忘记洗手了!”
冷非白:“……”
苏轻音的目光掠过,呵,还有洁癖!
冷非白忍了忍,将她带回了房间,然后冲进了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女佣已经拿了一块洁白的帕子等候在外,等他出来,立刻奉上帕子。
冷非白拿过帕子,开始一根一根擦拭着他艺术家般的手指。
女佣等他擦完手指,才道:“少爷,军爷过来了,在客厅等着。”
冷非白将帕子丢在女佣的身上,迈着步子往客厅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