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天上出现的飞马骑士是谁?当然是韩宁了。
从大梁城到西柏山三千余里,但从天空直接飞过去,却是快了很多;傍晚时分,韩宁就抵达了绵延雄壮的西柏山。但很遗憾,韩宁到了地头才现,这山脉有点大,自己似乎有点迷路了!
也是,作为梁国、吕国的天然分界线,西柏山能不大吗。而窦宪给的路线图,也比较模糊,手绘的简单地图,能精确到哪里去。
总算借助夕阳的余晖找到了一条山路,韩宁准备沿着山路搜寻。不想却是遇到了‘不平事’。
从天空看去,一帮杀气凛冽且配合默契的高手、拦着满载货物的商队下杀手,而商队还是向梁国方向前进,所以韩宁瞬间就做出了决断。从储物戒指中拿出长枪,就起了冲锋。
当初韩宁从传承秘境中得到三样武器:剑、弓、长枪,再加上自己本来佩戴的长刀,以及‘天人之路的令牌’,全都被韩宁炼化了。韩宁认为,这所有的武器等,可能就是“仙器”,但具体如何,韩宁现在也做不得准,不过这些武器确实很强大。
此时韩宁脑海中想着莫问天的英姿,骑天马、舞长矛,决战天空。虽然‘追风’不是真正的天马,但却拥有天马的一丝血脉、拥有天马的一点威能。
天马俯冲,真元蔓延到长矛之上,锋利的长矛瞬间穿透了吕国士兵的防御。
接连两次攻击之后,韩宁静立半空,遥遥观望下方防御的吕国士兵。
宋宪可以说是死里逃生,感谢的话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韩宁简单询问一下,就弄明白了情况,心中也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杀错人、没有闹笑话。终究还是冲动了些。
夕阳的余晖渐渐暗淡,大地越的模糊不清,飞在半空的韩宁却反而更加醒目。就在这一刻,下方吕国的士兵动手了,几个士兵竟然摸出手弩,对着韩宁攒射。终究是经过训练的精锐,敢来梁国这边截杀商人,还是有几分底气的。
韩宁轻哼一声,轻轻挥手,天空一片混乱的风刃卷过,所有的箭矢被搅成碎屑;风刃没有消散,宛如乌云般压下,疯狂的撕裂声尖锐刺耳。
“散开,进入山林!”一个吕国士兵大喊一声,剩下的十三人瞬间散开,就准备钻入旁边的山林。相信只要进了山林,就能反转优势。他们都受到了严格的训练,是百战精英;而韩宁看上去还是一个少年。
韩宁呢,眼看这些人隐藏到了密林中,却笑了。直接从天马上跳下,周身青风环绕,如神人降落,直接降落到了山林当中,灵识瞬间展开,方圆两丈范围内,纤毫毕现。
青风闪过,韩宁瞬间出现在一个士兵身后,长刀穿透心口;不等士兵叫喊,韩宁已经消失,出现在下一个目标身后。
十几个呼吸后,韩宁轻轻走出山林,看向宋宪。
“这……”宋宪看了看左右山林,一时间有点愣,就这样解决了?那可是百战精兵,专门拦截不听话商人的,平均修为都在法相三重到六重之间。
韩宁轻咳一声:“窦宪,我来这里寻找邹鸣山的,你可知道他在哪里?”
韩宁问的是‘邹鸣山’,作为梁国二十年前的“叛徒”,这个名号还是很响亮的,相比之下‘邹永兴’这个名字,听说者就寥寥无几了。
宋宪看着韩宁,小心的问道:“少侠找邹鸣山?可是来追杀的?”
“追杀?”韩宁一愣,但很快就想明白了,轻轻笑道:“我是听说邹鸣山名字,前来拜访的。”
“哦……”宋宪看了韩宁一会说道,“我们就要前往邹鸣山将军那里歇脚,一起走吧。”
韩宁点头,这时宋宪从背后的一个侍卫手中,拿过一个盒子,送到韩宁面前,“少侠,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请少侠勿要推辞。”
李贤灵识感受这宋宪的心情,确实是真心实意,点头收了;看也没看,直接塞入储物戒指。
宋宪又指着地上的吕国士兵说道:“少侠,这些吕国士兵的人头、武器铠甲、战马,可以拿到前面梁国军镇,换取军功和财富。”
“我直接卖给你们如何?”韩宁懒得麻烦。
灵识笼罩下,韩宁能感觉到窦宪的直爽,直接拿出一叠金票,“15个精锐士兵,加上他们身上的武器等,价值不菲。这是两万两黄金,都是梁国内通用的金票。”
“好。”韩宁灵识扫过,瞬间就计算了所有的价值,两万两黄金整。灵识出现后,韩宁现自己的学习能力、思考能力、观察能力,都十几倍的提升。
而眼下这两万两黄金,对韩宁来说,也可以算是及时雨了。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行的。
韩宁稍微等了一会,宋宪这边收拾了战利品,大家继续前进。走了顿饭功夫,终于抵达一个小镇。
而这一路上,韩宁也从宋宪口中得知信息:
原来邹鸣山当年虽然被说成是叛徒,但实际情况大家都知道;后来在武将功勋们的保护下,邹鸣山来到了西柏山定居,而大家现在要前往的小镇,就是邹鸣山建立的。
小镇名为‘飞燕镇’,是以邹鸣山夫人、闫飞燕名字命名。这闫飞燕,就是当初险些被郑国公儿子、郑俊杰抢走的女子。
小镇很是热闹,这里大小商人聚集;韩宁找到这里的侍卫长,表示要拜访邹鸣山,结果来到大门前,却现拜访者扎堆,大家都在排队呢!
门口,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持刀而立,沉稳而坚毅,不断大声喊着:“大家散了吧、散了吧,我爹真的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等我爹回来了,一定通知大家。”
韩宁顿时明白,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当即大踏步上前,大声喊道:“我从大梁城而来,有邹鸣山将军的消息。”
周人本来不满韩宁的推挤,此时却全都看向韩宁。
韩宁静静地走到邹永兴面前,忽然有些沉重,张了张口,忽然将邹鸣山的尸体拿了出来,声音低沉而沙哑:“我送师父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