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可恶可恶!”大王子唐建德抽出宝剑,在屋子里一顿乱砸乱砍,泄了好一通才不耐烦的大吼一声,“来人!”
“殿下。”房门打开,两个俊俏丫鬟战战兢兢的、低着头不敢看。
“进来,关门。”
一刻后,大王子笑容满面、春风得意的离开,两个丫鬟默默垂泪,颤抖着穿上衣衫、收拾屋子。
大王子来到前殿,早有一个中年等候。大王子坐下,语气有些沙哑的说道:“舅舅,失算了,没想打这个老不死的竟然让三弟做了太子!”
郑俊杰却微微一笑:“殿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现在得到太子的位置,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两说呢。”
“舅舅是说……”大王子眼睛里凶光闪烁。
郑俊杰微微点头,缓缓说道:“不急不急,说不定有人比我们还要着急呢。”
…………
当此时,二王子唐建文在自己的府里转了好几圈,终于大喊一声,“来人,去喊姜春雨先生过来!”
一会大殿外就传来大笑,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风度翩翩而来,“二王子终于想起姜某了。”
二王子轻哼一声:“姜春雨,你们神殿到底为什么而来?我想听真正的原因!”
姜春雨犹豫一下,说道:“如果殿下能保密,我可以说。”
二王子想了想,当即誓保密。姜春雨这才说道:“殿下可曾听说过‘天神盗火’的神话传说?”
二王子眼睛一亮:“传说,火焰之神不忍人间受苦,冒死从天上偷来先天火种,为人间带来光明,而火焰之神却也因此陨落。难道,地宫中有先天火种?”
姜春雨点点头:“传说虽然不见得真实,但也不是空穴来风。那个远古的时代我们已经无可考证,不过根据我们东华神殿的记录,贵国的地宫,很有可能存在先天火种。当然,只是有可能,我们也不能保证。”
二王子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么,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姜春雨和二王子击掌盟约,二王子笑得很开心,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坐上王位的那一刻;而姜春雨眼神深处,则闪过嘲讽。
神殿之所以选择二王子合作,不仅仅是因为二王子没有坚定的支持者,更因为这个二王子志大才疏。
…………
此时,韩宁站在相国府门口,一脸的懵呆。昨天,相国府一片原始风光、且一个人都没有,今天却大变样。
先是人来人往,大门口已经有两名武士站立。两名武士身着半旧的铁甲,手持两人高度的长戟,宛如雕塑。铁甲虽半旧,却战痕纵横,勇武与铁血的气息扑面而来、威风凛凛。
大门重新刷了漆,拳头大的铜铆钉闪闪光;进了院子,却是花香幽幽、明净的青石板铺成婉转的小径,通往明亮的堂屋。
昨天还破败的屋子,却焕然一新。院子里有文人、武士,轻声交谈。
不知谁喊了一声,窦相国来了,众人立即沿着石板路站好,眼神期待的看着门口。
韩宁眼睛扫过,却是越看越惊奇,这些人衣着五花八门、样貌气质各有不同,但所有人看向窦宪的目光,都充满了尊重。
窦宪站在门口,忽然间老泪纵横,随后哈哈大笑:“我回啦了!”
一会,窦宪将众人召集到院子里,拉着韩宁,对众人说道:“来,为大家介绍一位新朋友,有道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今天就为大家介绍一位少年英雄,韩宁。”
随后,窦宪以简洁的话语,介绍了一下韩宁一路以来的表现,迎来一片掌声。而后窦宪则为韩宁解释这些人。
原来,这些人都是当年窦宪的门客、侍卫、身边的智囊等;后来窦宪被贬,他们也就离开了相国府。当年窦宪号称门客八百,但如今只有不到五十人回来、确切的说是46人。
时间是最好的考验,二十年过去了,当年的八百门客也只剩下四十六人。但这四十六人却是窦宪最坚固的根基。窦宪之所以敢孤身一人返回王都,就是在等这些人。
这是一种无言的信任、也是一种无法用文字来描述的信任。
窦宪拦带着韩宁,一个个介绍:
“这位是叶俊平,可以做大总管。”
“这位是施泉荣,化神境界的高手,府中的安全就由他负责。”
……
韩宁一个个见礼,叶俊平是一个看上去白白胖胖的中年人,按说这样的人往往都是笑里藏刀的角色。
施泉荣却是英雄汉子一枚,往那一站就让人有一种安全感,仿佛一座不可摧毁的高山。
还有门口站岗的两位长戟武士,一个名叫叶浩、一个名叫赵川,都是元神初期的境界。
将众人介绍完毕,也将所有人都分配好;韩宁是众人当中、年龄最小的,跟在窦宪身边,这是要重点培养一下了。
下午时分,三王子、也就是太子的侍卫、黄晓安来了,说是拜访韩宁。韩宁匆匆出门,就看到黄晓安牵着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比之一般的马匹高出半个头有余。
见到韩宁,黄晓安露出微笑,笑容中还有一点嫉妒:“韩宁,这是太子允诺你的天马,可是觉醒了血脉的、上等天马,交给你了,好好待它。”
韩宁看着眼前的骏马,神骏灵逸,周身隐隐有风之气息盘旋,眼神灵动有光,似乎能听懂人言;瞅向韩宁的眼神,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屑。
韩宁却一眼就喜欢上了如此骏马,比之吕守城等人的坐骑更加神骏,忍不住上前抚摸,不想着骏马张口咬来。
韩宁轻轻退后一步,“黄大哥,这马可有名字?”
黄晓安被韩宁一声韩大哥叫的飘飘然,点头道:“叫:追风。”
“平时吃什么?”
“都在这里了。”黄晓安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韩宁。
“谢谢黄大哥,替我谢谢太子殿下。”
黄晓安将缰绳交给韩宁,就离开了,韩宁拉着缰绳,想要将天马牵入院子里,不想天马站着不动,甚至还微微歪着脑袋看韩宁。
韩宁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全身真元鼓动,抓着缰绳向大门走去;天马还是不动,却被韩宁拖着前进。
眼看着到了大门,天马忽然扬起前蹄、对着韩宁就踩了过去。
“哼!”韩宁双手高举,一把抓住马蹄。沉重的压力传来、双臂几欲脱臼,韩宁脚下的石板破裂,但韩宁却硬生生擎起了马蹄,宛如雕塑般纹丝不动。
僵持许久,天马终于低头了,看韩宁的眼神不再是轻蔑,却依旧有些陌生,但却老老实实的跟着韩宁来到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