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所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命运神子急切的追问道：“现在的冲虚老头，到底是真是假？”
“是真的。”秦退微微一叹，摇了摇头，说道：“这是我与天使做的一笔交易。”
听到此处，辰天的神色再次微微一变。
“交易？”辰天沉吟片刻，转过头，皱着眉头看向了秦退，低声问道：“又是天使？”
“呵呵呵……”秦退的目光微微的扫过辰天的面容，低声说道：“天使帮了你那么多，可是我怎么觉得，你似乎对天使，并不友好。”
辰天倏然的一笑，摇了摇头，端起了酒杯，将注入了灵液的酒杯一饮而尽，这才开口缓缓说道：“你这样说，好像是我辰天有些不知恩图报了。”
“不过也的确。”
“我对天使，虽然谈不上仇视，但是也并没有那么友好。”
“不仇视，也不友好。”
“那群长着翅膀的美女，目的似乎从来都不单纯。”
“她们以虚空引擎为代价，拉我入伙，却又不给我任何明示。”
“这样做，很难不让人产生怀疑。”
听到此处，秦退的神色也微微的变了变。
秦退的神色变化，被辰天敏锐的目光立刻捕捉到。
辰天装作不经意，淡淡的笑了笑，看着秦退低沉问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其实天使，也并没有给你任何明示吧？”
秦退微微捏了捏双拳。
而帝逝天听到这里，也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本身他就对天使无甚好感。
那些天使对他不假颜色，给他虚空引擎，却又设下禁制迟迟不肯打开。
那不就等于是没给么？
帝逝天能对天使有好感么？
“师弟，天使到底做了什么？”帝逝天看着秦退，急切的问道：“你又答应了那群鸟人什么事情？”
秦退的神色变的阴沉了几分，低声开口：“很简单，天使救了冲虚老头。”
“勾陈镜的审判，无限期推迟了。”
“只要冲虚老头的命元足够充足，理论上来说，他可以一直活下去。”
“永远永远的活下去。”
帝逝天微微咬牙，看着秦退冷声问道：“难道你不想为你的姐姐和父母报仇了吗？”
“报！当然要报！”秦退突然提高了声音，咬牙说道：“姐姐的仇，我定要慕容苍羽和风不归万劫不复！”
“而冲虚的仇，我需要……等一等……再等一等……”
“你在等什么？”辰天微微敛眸，看向了秦退，低声问道：“天使承诺给你了什么？”
秦退倏然而笑，看着辰天点着头说道：“辰兄果然厉害，连这都猜到了。”
“这并不难猜。”辰天笑了笑，端起了酒杯说道：“能让你放下血海深仇，必然是有足够的筹码。”
“而以筹码去换取他人帮助，向来是天使的一贯作风。”
秦退微微点了点头，看向辰天低声说道：“其实这件事情，我是想晚一点再告诉你的，毕竟，此事，也许与你有关。”
“总要等到，你的实力足够匹配上这些东西的时候才可以。”
“不过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你的开蒙，居然能够到达天啸二重天，比我师兄还要高出一个境界！”
“现在，似乎也是时候可以告诉你了。”
听到此处，辰天的目光变的愈惊讶，满目讶然之色的看向了秦退。
“与我有关？”辰天微微抬起了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
秦退看着辰天微微的一笑，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与你有关。”
“因为天使的承诺，是一个人。”
“一个人？”辰天的双眼陡然的睁大，几乎没有任何的思索，立刻追问道：“瑶？是吗？是不是瑶？！”
辰天整个人直接站了起来，端着酒杯的手都已经不稳了。
酒液掺杂着灵液，微微的洒出了一些在酒桌之上。
“对，就是她。”秦退微微点了点头，看向了辰天，低声说道。
听到此处，帝逝天的神色也陡然变的无比惊讶！
“哪个瑶？”帝逝天立刻问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辰天看了一眼帝逝天，也立刻点头，急切的看向了秦退。
看着辰天殷切的目光，秦退却是悠悠的一叹，看着辰天低声说道：“很抱歉，不是夏瑶，是楚瑶，是黄金圣女，是……我的姐姐。”
听到此处，辰天的目光之中，立刻闪过了一丝失望的神色。
片刻之后，辰天平复了心绪，自嘲般的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我应该早就想到的。”
秦退直言。
在秦退十三万年前，拿到勾陈镜的时候。
天使，就找上他了。
而且，找上他的，是天使女王，熙岚女王。
高出一个位面的压制，让秦退第一次感受到了位面之力的恐怖，几乎忍不住要拜服在熙岚女王的脚下。
不过，或许秦退生而高傲，或许能在形色之上有几分谦恭，可心中之想，几乎无人能揣测。
而熙岚女王也并非是来让秦退拜服的。
她是来与秦退做一个交易的。
熙岚女王向秦退保证，在最需要黄金圣女回归的时候，她会还给秦退一个，真真正正的黄金圣女。
曾经的那个黄金圣女楚瑶。
这自然是能够让秦退无法拒绝的。
那是他唯一的亲人。
对于他来说，即便能够让他手刃了害死他姐姐的慕容苍羽和风不归。
也不如姐姐能够重生。
而熙岚女王的条件是。
让冲虚活下去。
秦退将冲虚把自己的性命献祭给了勾陈镜，他也阻止不了勾陈镜的审判。
而熙岚女王却可以。
同时，熙岚女王还给了秦退一个更大的诱/惑。
那就是勾陈镜，认主。
秦退在之前，还对熙岚女王所说的，让自己的姐姐复生的事情，持几分怀疑的态度。
但是，当熙岚女王真的把勾陈镜的本源，注入了自己的身体之时。
秦退彻底相信了。
勾陈镜，乃是勾陈宗的镇山之宝。
没有人知道它的来历，更无人知晓它的神威，究竟有多么的强大。
只知道持有勾陈镜的人，几乎万古不朽，因果不沾身，任何强大的道则与法则，在勾陈镜面前，几乎都可以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