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二楼客厅一片死寂,千叶斋坐在沙上,一脸狞笑,而被五花大绑、犹自处于昏迷状态的柳叶心则躺在旁边的沙上,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正拿枪抵着她的眉心。
看到被千叶薰拉着手闯进房门的寒心,千叶斋得意一笑,说:“寒先生,你迟到了哦,不过我并没有像之前所说的那样为难你的女人,我都如此厚道了,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呢?嘿嘿……”
话音刚落,似是想到了什么,千叶斋忙又指着拿枪抵住柳叶心脑门的男人对寒心说:“忘了和你介绍,这位是木村会的老大木村先生!”
“废话少说,放人吧!”
寒心抬脚走向千叶斋和木村这边,同时从兜里掏出合同,并说:“这是清心润肺散的永久性转让合同,另外一万包清心润肺散在楼下的车上!”
说话间,寒心已经来到千叶斋对面的沙上坐下,并一把将手中的合同扔在了桌上。
“哈哈……哈哈哈……”
拿起合同看过之后,千叶斋当即哈哈大笑地说:“寒先生,你果然很讲信用,不过,你既然来都来了,又何必急着离开呢?”
冷眼一扫门口那十几名虎视眈眈的忍者,寒心冷笑:“千叶斋,你出尔反尔?”
“八嘎!”
这时候,木村会的老大“木村”说话了,他的年龄约莫在四十几岁,浓眉大眼,身高体壮,如人熊一般。
瞪向寒心,他恶狠狠地说:“支那人,之前我的两个小弟去你们店里买药,你打了他们,难道这笔账不该算一算吗?”
“支那人?”
眉头微皱,脸上闪过一抹阴狠的寒心当即缓缓起身,然后寒声说:“傻叉,刚才你对我的称呼可以再说一遍吗?”
“嗯?”
被寒心这么一问,木村先是一愣,然后冷笑:“支那人,你刚才在楼下打得上瘾了对吧?你以为我木村是谁,是楼下那些虾兵蟹将?我告诉你,老子混黑的时候,你他妈还在娘胎的肚子里修炼呢!在我眼里,你就是支那人,我这么称呼你有什么问题吗?怎么,你还想打我?来来来,往这里打,你要是不打,老子看不起你!”
说话的同时,木村甚至还朝着寒心这边偏头,并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不过,与此同时,他用力晃了一下抵在柳叶心脑袋上的手枪,那架势分明是在威胁寒心。
“呵……”
还别说,寒心真就被威胁住了,毕竟木村的手枪这时候就抵在柳叶心的脑袋上,他要是真对木村动手,心里的气倒是顺了,但第一个死的人一定会是柳叶心。
冷冷一笑,寒心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坐下。
“呸!支那人!丢人现眼的狗东西!”
见寒心的气势被自己压下去,木村越狂妄,索性又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同时还冲着寒心面前狠狠吐了一口浓痰。
“谈正事吧!”
无比淡然地拿起桌上的纸巾将裤子上的浓痰擦掉,寒心将用过的纸巾放在桌上,然后说:“千叶斋,木村,你们还想怎样才能放了我的女人?”
“你就这么肯定我和木村先生想要从你的身上得到什么?”
千叶斋讥笑道:“寒心,你觉得在我们的眼里,你还有什么值得压榨的价值吗?”
“拐弯抹角真没意思!”
寒心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然后说:“你们扣着我的女人不放,不就是想要威胁我吗?要是我真的没有半点压榨的价值了,你们又何必留着柳叶心的命?”
“支那人,你果然厉害!”
木村狞笑着说:“既然你这么坦诚,那我们也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们想要的是上古十大神器,嘿嘿……”
寒心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木村的目的会是“上古十大神器”。
他再度上下打量木村,然后用戏谑的语气说:“很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支那人,别装了!”
木村冷笑连连地说:“重新认识一下吧,木村只是我的假名而已,其实我本姓‘黑木’,名‘村野’,黑木修一是我的堂弟,黑木贝子是我的堂妹。”
说到这里的时候,真名叫“黑木村野”的木村突然目露凶光,他用能杀死人的目光恶狠狠地瞪向寒心,咬牙切齿地说:“支那人,你现在知道我在说什么了吧?”
“呵呵……”
故作镇定地耸了耸肩,寒心继续茫然地摇头:“抱歉,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很好!”
黑木村野的面部肌肉颤抖得厉害,因为愤怒,双目如在喷火的他恶狠狠地说:“寒心,既然你愿意装傻装到底,那我就杀了你的女人!”
说话间,黑木村野作势就要扣动扳机。
也是同一时间,寒心脱口而出:“我的女人要是少了半根毫毛,你这辈子就休想再得到上古十大神器!”
“嘿嘿……”
听了寒心这话,黑木村野顿时就笑了,他甚至还下意识将抵在柳叶心脑袋上的手枪给收了回来。
人就是这样,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因为某件事某个人甚至是某句话而突然放松了警惕。
把玩着手枪,黑木村野用无比狂妄的语气说:“寒心,只要你把上古十大神器交出来,我可以做主,你与我们黑木家族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黑木村野话音未落,瞳孔不由得猛地一缩,因为他分明看到寒心就如同饿虎扑食一般朝着他扑来。
黑木村野吓坏了,条件反射一般要抬枪,与此同时,坐在沙上的他抬脚踹向迎面扑来的寒心。
然而,施展神行术的寒心行如鬼魅,又哪里是黑木村野在仓促中能够对付的?
只电光火石之间,黑木村野手中的枪已经被寒心夺了过去,与此同时,他身体微错,刚好就避开了黑木村野的飞脚。
“支那人,我去你……妈……”
黑木村野的枪被夺,恼羞成怒,伴着一阵怒骂,他又要抡拳攻击寒心。
不过,也是在这时候,寒心已经抬枪直抵他的脑门。
“黑木村野是吧?我向你保证,只要你敢再动一下,我一定会一枪打爆你的脑袋!”
寒心的这番话就好像一个魔咒,硬生生让前一秒还气焰嚣张的黑木村野呆坐沙上。
眼中闪过一抹难掩的惊恐之色,黑木村野忙用弱弱的语气说:“支……支那人,你……你别乱来……”
“啪!”
不等黑木村野的话音落下,寒心当即猛地挥手狠狠一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
紧接着,寒心将桌上那张擦过浓痰的纸团拿来,然后直接塞入黑木村野的口中。
他冷笑:“黑木村野,我知道你和楼下那些虾兵蟹将不一样,既然你那么牛叉,那你就再喊几声‘支那人’来听听?”
“支……”
黑木村野张口又要开骂,不过,在与寒心的双目对视的刹那,他突然就生生闭嘴了,这一刻,他有一种错觉,仿佛寒心的眼睛能杀人。
“你不敢?”
寒心抬手又用力抽了黑木村野好几个耳刮子,然后冷笑:“这么看来,你和楼下那些被我打得屁滚尿流的虾兵蟹将也没有什么两样嘛?呸!”
话一出口,寒心当即痛痛快快地朝着黑木村野的身上吐了一口浓痰。
“你……”
黑木村野恼羞成怒,但却半点不敢作,因为寒心抵在他脑门上的手枪实在是太有威慑力了。
紧接着,黑木村野看到了更为恐怖的一幕。
寒心握枪的五指突然猛地用力,那把极富金属质感的手枪竟然就生生被捏得变形。
紧接着,寒心直接将已经变成一块废铁的手枪丢到黑木村野的怀里,然后抱起沙上昏迷不醒的柳叶心,转身缓步离开。
“寒心,小心心怎么样了?”
千叶薰如释重负,急忙跟了上去。
十几个忍者虎视眈眈地盯着寒心,寒心每向前踏出一步,忍者们就后退一步。
某一刻,似是想到了什么,寒心突然扭头问身后的千叶薰:“对了,你走不走?”
话音刚落,感觉到后腰一阵冰凉的寒心愣住了。
他低头看去,分明看到千叶薰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森寒匕,隐隐散着蓝色刀芒的刀身有三分之二已经没入了寒心的腰间。
刹那之间,寒心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很显然,这把刀啐了毒,而且还是他的身体无法抵抗的奇毒。
“你……你骗我?”
寒心的眼中难掩的都是不解。
“寒心,对不起,你知道的,我是落心公主……”
含着泪,千叶薰用要哭要哭的语气说:“很多事情,我不想做,但却身不由己……”
不等千叶薰的话音落下,寒心又用不温不火的语气质问:“我老婆中毒也是你的算计?”
“是!”
千叶薰点头:“小心心所吃的糕点是我亲手下的毒,因为我知道,想要拿下你,必须要先拿下她。”
“你们不是闺蜜吗?你怎么忍心?”
寒心脸色的表情更加复杂。
“我……”
千叶薰垂头,她没有再说话,而是又用力将手中的匕捅得更深一些,刀口处有略微泛黑的鲜血流淌出来。
“我知道,你是落心公主,所以,你身不由己,呵呵……”
苦涩一笑,寒心当即眼前一黑,然后仰面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