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碰到寒心的手背,王京不禁面露惊疑之色,因为寒心的手实在是太柔、太滑了一点,于是,双眼始终盯着电视屏幕的他就忍不住说:“宝贝,你的小手似乎更嫩滑了呢,仁圣堂的倾城珍珠和倾城宝珠果然神奇!可惜啊,他们的老板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寒心因为常年炼制丹药,又因为受真气的滋养,所以,他的双手比女人的纤纤玉手还要细腻,也因此,王京才误以为他抓住的是他的三妹的手。∽↗,
“哎呦……王哥,你说什么呢?人家怎么听不懂呀!你真坏,让人家陪你看这种电影……”
说话的同时,柔弱无骨的三妹便如棉花糖一般倒在王京的怀里,一双小粉拳撒娇一般捶打王京的胸口。
要是换做其它任何时候,被三妹这么捶打胸口,王京一定会心痒难耐,恨不得一口将怀里的棉花糖吃了,不过,此时此刻,王京唯一能够感觉到的是无边的惊悚!
他心想,既然三妹的双手此刻正在捶打自己的胸膛,那么,那只搭在自己肩膀上、被自己的手压住的“玉手”又是谁的?
虽然那只“玉手”摸起来细腻、光滑,但是,那宽阔的骨架分明是一个男人的!
偌大的客厅里,灯光昏暗,有一种神秘恐怖的气氛,此时此刻,王京只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他忍不住瞥眼看向自己的身旁,伏在他怀里的三妹位于他的右边,而他的左边坐着的分明是一位叼着香烟的男人。
眼角的余光落在寒心的脸上,被电视出的光映照,寒心的脸看起来阴森森的,如死人一般!
“啊……”
原本因为怀里的女人和电视上的香艳画面刺激得极度亢奋的王京吓得直接尖叫出声,如见了鬼一般,下一秒,他不顾一切推开怀里的女人,与此同时,他整个人也屁滚尿流地摔在地上。
用惊恐万分的目光盯着被黑暗笼罩的寒心,王京用杀猪一般的声音尖叫道:“你……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我的家里?来人!快来人啊……”
原本这栋别墅是安排有十多名保镖的,不过,因为关押林温柔和董蔷薇,未免人多眼杂,王京便将保镖们调走了,除了一楼那名照顾三妹的佣人之外,王京没有半个可用的人。
没有直接回答王京的问话,寒心先是起身将客厅的大灯打开,然后关掉电视机,这才嬉皮笑脸地对王京说:“你觉得我是谁?”
大灯打开,看清寒心的容貌后,王京心中的恐惧才算稍稍缓解,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恶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寒心,他愤怒道:“我不认识你!不过,无论你是谁,麻烦你立刻滚出我家,否则的话我就报警了!”
“哈哈……”
翘着二郎腿坐在沙上吞云吐雾的寒心丝毫不惧,听了王京的话,他甚至忍不住哈哈大笑:“王局,圈子里谁不知道你家住在东城区,什么时候你搬家到翠竹园了?该不会是在这里养了情人吧?”
“你……”
王京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位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小青年竟然认识他,而且对他的个人生活如此了解,一时之间他吓坏了,此时此刻,他即便是用脚趾头也想得明白寒心这是有备而来,是专门来找他的麻烦的。
这么一想,王京便用无比警惕的目光盯着寒心,一字一顿地说:“我再问一遍,你到底是谁!”
“你刚才不是还很不屑于知道我是谁吗?你不是说无论我是谁都要报警吗?因为做贼心虚,你现在没有勇气了吧?”
寒心虽然面带微笑,但语气咄咄逼人,字字诛心,逼得王京连连后退。
也是在这时候,寒心陡觉身旁闪过一道人影,竟是王京的三妹举着一个花瓶朝他的脑门砸来!
与此同时,容貌美艳、气质冷艳的女人娇骂一声:“小杂种,你去死!”
眉头一挑,寒心的拳头已经冲天而起,直直砸在那个陶瓷花瓶上,咣当一声脆响,花瓶被寒心的拳头轰碎,拳头去势不减,狠狠砸在女人的下巴处,直接让女人连连后退,不仅如此,女人的下巴处甚至出“咔嚓”一声脆响。
“那么漂亮的女人却甘愿让一只老乌龟糟蹋,你让全华夏的男同胞作何感想?让你爹妈如何立足?”
冷眼直视女人,寒心用不温不火的语气说:“这也就算了,你是成年人,你的选择别人无权干预!不过,你长得这么漂亮,怎么能出口就骂别人是‘小杂种’呢?那么美丽的外表下却是一颗肮脏的心,我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你……”
被寒心这么直言不讳地骂,女人只感觉自己的脸都是火辣辣的升腾,仿佛被寒心狠狠抽了一耳光似的。
懒得再看一眼女人,寒心的目光再次落在王京的身上,旋即,那对待女人的阴冷目光立刻就变得温和起来,他满脸堆笑,只是,这笑却让王京感觉到阵阵心寒。
顿了顿,寒心说:“王局,我现在告诉你我的名字吧,我叫寒心,仁圣堂在上京城的老板,韩门的主人!”
“寒……寒心?你竟然是寒心?”
王京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位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小青年竟然会是他处心积虑对付的寒心!
无怪王京会如此惊骇,因为他始终觉得,仁圣堂的老板应该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才对,毕竟,绝大多数的男人只有到了这个年纪才会崛起!
而反观寒心,他实在是太年轻了,二十多岁的小青年,要是换成其他同龄人,只怕如今也才刚刚大学毕业或者在公司里为老板当牛做马。
不过,换句话说,正是因为寒心足够年轻,所以,王京才深深地忌惮!
毕竟,如果没有过人的手段,寒心的仁圣堂以及韩门怎么可能会在上京城迅速崛起?
更为重要的一点,寒心是那个人交代王京对付的人,连那个人都觉得寒心难对付,他王京自然忌惮!
所以,面对寒心,王京是紧张的,紧张得说话都颤抖的那种,他的目光落在寒心那玩世不恭的脸上,然后用无比忌惮的语气说:“寒心,你大晚上的来找我干什么?”
寒心淡淡一笑,一双赶紧到近乎纯粹的眼眸始终盯着王京,如毒蛇一般!听了王京的话,他不答反问,用冷笑连连的语气说:“王京,莫非你不知道我找你所为何事?”
“你……”
王京不傻,自然已经猜到了寒心的来意,所以,一时之间,他语塞了,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和寒心说话!
事实上,那个人已经几次三番告诫过王京,让王京下了班就乖乖躲在家里,不要轻易出门,可是,王京实在是太想自己的三妹了,所以,今晚他就大着胆子来到了翠竹园的别墅。
也不知道寒心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还是该他王京倒霉,王京这才刚到翠竹园没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寒心竟然真就如那个人猜测的一般找上门来了。
最让王京悔不当初的是,那个人今晚因为有事出去了,并不在翠竹园,如果他在的话,或许王京就不用忌惮寒心了!所以,独自面对寒心,王京是心虚的,心虚得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
见王京只是盯着自己不说话,一双眼珠子不停地转动着,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寒心微微皱眉,然后冷冷一笑,说:“既然王局不清楚我的来意,那我就先说说吧,免得你连自己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说这话的时候,原本翘着二郎腿坐在沙上的寒心已经缓缓站起来,然后抬脚走向王京,一边走一边说:“王局,事实上,我本不愿与你作对,毕竟你是我的领导不是?一切,都是你在自作自受!”
“你凭什么在仁圣堂出现中毒事件的第一时间就命令仁圣堂关门了,你就这么肯定仁圣堂卖的是毒药、假药吗?”
“你又凭什么让新闻界的人胡乱报道,让‘京城卫视’恶意攻击我们仁圣堂?”
“你又凭什么要我仁圣堂永久关门,凭什么准备罚款两千万软妹币?”
寒心每问一个问题就会朝着王京的方向踏前一步,而王京则是被逼得连连后退,这时候已经抵在了墙角。
“王京,身为药监部门的领导,你有真正调查过仁圣堂的倾城珍珠中毒事件产生的原因吗?就因为顾客吃了我们仁圣堂的倾城珍珠中毒,你就一口咬定我们仁圣堂的倾城珍珠是毒药?”
“换句话说,如果有人在你们药监部门吃饭猝死,是不是可以说你们药监部门的饭菜里有毒,你们药监部门是不是就活该背黑锅活该关门歇业活该罚款两千万?”
寒心有满腔的怒火,所以,终于面对王京这个掌舵手的时候,他爆了,他口中所吐出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句话都足够吓得王京脸色惨白、心惊胆寒!
毕竟,在仁圣堂的事情上,王京的确没有秉公处理,的确没有深入调查过倾城珍珠中毒的根本原因!
任何人都痛恨自己被冤枉,寒心当然也如此!
所以,逼到王京面前之后,寒心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抽打在王京的脸上!
“啪!”
冷不防受了寒心这一耳光,王京身体一个踉跄,如果不是背靠着墙壁,只怕已经摔倒在地。
王京从政二十多年,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他何曾被人打过脸?捂着自己火辣辣生疼的脸,他怒了!
那如毒蛇一般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寒心,王京怒吼道:“你敢打我?”
“啪!”
不等王京把话说完,寒心抬手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抽打在对方的脸上,与此同时,他怒骂:“老子打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