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哈哈!”
寒心正作势又要抬脚去踹左龙象呢,冷不防听了左龙象这话,他的动作便忍不住微微一凝,与此同时,他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就仿佛是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当然,对寒心而言,左龙象刚才的这番话的确算得上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寒心在心中狠狠地想,左龙象这个王八蛋实在是太不要脸了一点,之前明明是他左龙象先动的武,下令女狙击手射杀寒心,如果寒心不是有道门真气和法术傍身,现在早已是一个死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左龙象还会说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吗?
这么一想,寒心便干脆直接抬脚踩在准备从地上爬起来的左龙象的肩膀上,硬生生将左龙象踩得匍匐着跪倒在地,顿了顿,寒心索性就眯着眼用无比戏谑的语气问左龙象,说:“左大少,你口中的君子是你还是我?”
双膝跪倒在地,又被寒心单脚踩在肩膀上,左龙象纵然是武术界数一数二的高手,可依然觉得跪在地上的双膝疼得厉害,肩膀也仿佛被寒心的脚踩坍塌了一般,他深知寒心的手段绝不是他所能『,抗衡的,所以,听了寒心的话,他便赶紧奉承地说:“寒先生,当然是您啊,您是君子!”
“你放屁!”
听了左龙象这话,寒心脸上的笑容突然一冷,旋即寒声说:“老子是小人,睚眦必报的真小人!你们左家三番五次欺我、辱我、害我,甚至还害得老子穿着睡衣大半夜从上京城赶到青城市,仁圣堂机会被你们左家毁掉!对我这个小人而言,这是仇怨,而且是不死不休的那种!亏你还说说我是君子,傻帽啊,你特么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被门缝夹了?”
“我……我我我……”
被寒心一通臭骂,左龙象立刻就傻眼了,赶紧又说:“寒先生,不关我的事啊,都是我爸,是他勾结‘鬼见愁’一起陷害仁圣堂的……”
“呵呵!你说不管你的事就不关你的事啊?青城市这边刚刚出现服用白玉丹中毒的顾客,你特么就出现在了青城市,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次奥!”
寒心才不会听左龙象解释,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脑袋,所以,这话一出,他那只踩在左龙象肩膀上的脚便突然用力,生生将左龙象整个都踩得趴在地上去。
顿了顿,他又黑着脸问左龙象,说:“你刚才说到鬼见愁,我想问你,鬼见愁是个什么鬼东西?难道是十几年前以医术扬名全华夏的中医圣手‘鬼见愁’?”
因为牛鼻子刻意隐瞒他的昆仑派掌门人身份,所以,除了左洪钟之外,整个上京城左家无一人知道牛鼻子的真实身份,左龙象他们只知道牛鼻子是华夏国十多年前赫赫有名的中医圣手“鬼见愁”!
所以,听了寒心这话,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的左龙象于是就赶紧对寒心说:“对对对!就是那个鬼见愁,是以能够救治我和我兄弟左旗胜为条件,逼迫我爸陷害仁圣堂!寒先生,这一切真的与我无关啊……”
上京城左家联合牛鼻子用“黄泉之水”陷害仁圣堂当然和左龙象有关,因为他和他的胞弟左旗胜恨透了寒心,青城市的仁圣堂连锁药店之所以会有顾客服用倾城珍珠白玉丹中毒就是左家的两兄弟一手造成的!
不过,左龙象为了保命,于是就只能昧着良心将一切的罪责都推给他的父亲左洪钟以及“鬼见愁”牛鼻子。
“竟然是鬼见愁在暗中害我……”
听了左龙象的回答,寒心便忍不住眉头紧锁,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哪儿得罪了“鬼见愁”,以至于对方不惜用“黄泉之水”毒害仁圣堂的顾客来陷害寒心。
“同行是冤家,莫非这个鬼见愁是眼红我的成就?”
在寒心的印象里,他从没有见过鬼见愁,更不可能和鬼见愁有过任何的矛盾冲动,毕竟,鬼见愁在华夏国名声鹊起的时候寒心还只是一名鼻孔出挂着鼻涕虫、跟随老乞丐韩青龙在垃圾堆里捡破烂为生的小乞丐。
所以,寒心唯一能够想到的鬼见愁陷害他的理由就是嫉妒!
不过,连寒心自己都觉得这个解释实在是太牵强了一点。
见趴在地上的左龙象一脸的诚惶诚恐,早没有了当初那种的高高在上的气质,就仿佛是被寒心降服了的烈马一般,也就是说,左龙象并不像在说谎。
此刻,一医里有好几十号中了“黄泉之水”的顾客还等着自己去抢救,所以,寒心干脆便先将心中的种种疑云抛到脑后,然后用力一脚踹在左龙象的身上,将左龙象踢得在地上打了十几个滚,顿了顿,寒心便对左龙象说:“左大少,相信我的实力你已经领教过了!不是我寒心吹牛皮说大话,就算是倾尽你们上京城左家的全部力量也绝不可能伤到我,相反的,如果你们左家觉得活得不耐烦了,那就尽管继续来找我的晦气,我绝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寒心觉得自己已经彻底将左龙象震慑住,所以,他也不准备在左龙象的身上耗时间了,丢下这句话后他便径自抬脚准备走进仁圣堂南方总部的正大门。
已经是夜深,加上有顾客家属闹事,所以,仁圣堂南方总部的门早就关了,不过,寒心却不担心进不了门,因为他有道门真气,只要将道门真气注入门锁里,任何的门锁也难不倒他,就如同牛鼻子之前就能够轻易打开董蔷薇在韩门的闺房的门锁一样。
然而,就在寒心站在大门口准备用真气开门的时候,仁圣堂南方总部的侧面却毫无征兆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赫然就是张文静!
张文静原本是左氏药业在青城市的一个连锁药店的营业员,寒心从玉如意的爷爷玉麒麟的手中接下仁圣堂中药铺后,张文静便大着胆子到仁圣堂中药铺应聘,成为仁圣堂的第一个员工。
之后,林温柔用强悍的商业头脑大力展、运作仁圣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左氏药业在青城市的连锁药店收购过来,为了管理左氏药业的那些老员工,在左氏药业工作过的张文静便自然而然地成了仁圣堂南方总部人事部门的经理!
“咦?心哥!”
着急忙慌开门的张文静冷不防看到门口站着的人竟然是寒心,她的眼前不由一亮,满脸的欣喜若狂,她并不知道玉如意打电话向寒心求助的事情,所以,她便忍不住惊呼出声:“你已经回来了吗?”
张文静看到寒心,满脸都是掩饰不去的欣喜,毕竟寒心对她有知遇之恩,而且寒心去上京城两个月有余,再次见面,张文静当然激动!
不过,饶是如此,寒心依然注意到张文静的眼中满是烦躁和急切,仿佛是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
而且,这都夜深了,可张文静依然穿着一袭黑色的办公室工作服,很显然,她现在还在忙,寒心又听到仁圣堂里有阵阵人声传来,多半因为白玉丹中毒事件,店里的员工们都被张文静这位人事部门的经理召集起来问话了。
察觉到张文静眉宇间的愁容和眼中的慌乱,寒心微微点头的同时便忍不住问张文静,说:“文静,大半夜的你急急忙忙出门,这是要干什么去?”
听到寒心问自己话,张文静于是就对寒心说:“心哥,事情是这样的,青青姐打电话过来说桂花村的胡大爷伤得很重,她们现在正开车送胡大爷去医院,我这是准备给胡大爷送去我们仁圣堂独家配制的断续膏的!”
“什么?胡大爷伤得很重?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了张文静这话,寒心立刻就急眼了,毕竟胡大年的儿子胡宝虎丢弃了养鸡场的事业跑去上京城帮自己,而胡大年却在这时候受了重伤,寒心怎能不急?
“事情是这样的……”
之前竹叶青打电话让张文静送断续膏去医院的时候已经大致把之前在桂花村生的袭击事件告诉了张文静,于是,张文静便又转述给寒心听,她毕竟不在现场,而竹叶青之前在电话里又说得简略,自然,他转述给寒心的也是简单得不行,顿了顿,张文静便又说:“我听青青说,派人去桂花村搞破坏的人叫左龙象,似乎是心哥的仇人……”
听了张文静这话,寒心大怒,随即怒吼一声:“什么?左龙象!狗杂种!”
此刻,在女狙击手的搀扶下,被寒心打得半死的左龙象正准备如老鼠一般爬上车逃跑呢,冷不防听到寒心骂他,腿脚不灵便的他身体一僵,一只脚好不容易爬上车却又狼狈不堪地摔在了地上。
毕竟左龙象一直在卯足了劲准备上车逃跑呢,而且他距离寒心和张文静又十多步的距离,张文静说话声音又小,他自然不明白寒心为什么突然就恶狠狠地骂自己,所以,摔在地上的同时,左龙象于是就赶紧苦笑着看向寒心,然后用弱弱的语气说:“寒先生,您还有什么事……”
“我滚你麻痹!”
不等左龙象把话说完,寒心怒骂一声的同时已经一个箭步冲到了他的面前:“那么好的老人你都敢伤,你还有没有人性?还有,你特么竟然敢派人去破坏我的药田和菜园子,真是找死!”
都不给左龙象解释的机会,寒心说话的同时,陡然一拳轰向左龙象。
这时候的左龙象刚好从地上站起来,脚步虚浮,身体摇晃得厉害,寒心这强有力的一拳正好就打在了他的眼眶上,生生将他打成熊猫眼的同时,他整个人也因为受不了这强悍的攻击而仰面倒在黑色轿车之上。
寒心虽然没有亲眼目睹左龙象开车撞翻胡大年的一幕,但是,一想到因为被九命碧眼蛇咬过而腿脚不灵便的胡大年被左龙象的车撞得倒在地上,寒心就感觉到一阵怒火冲头,他一拳将左龙象打得仰面倒在黑色轿车的车身上的同时,猛然揪住左龙象的衣领,然后又是一拳狠狠地打在左龙象的右眼上。
“砰!”
一声闷响,左龙象的双眼立刻就被砸了个稀巴烂,有鲜血自他的眼角流出,触目惊心。
顿了顿,寒心扭头看向早已吓得花容失色的张文静,然后问道:“文静,胡大年哪儿被车撞伤了?”
“胸口!”
见识了寒心打人的粗暴/动作,张文静整个人都懵了,呆呆地脱口而出:“青青姐说胡大爷的胸骨被撞断了……”
“咔嚓……”
张文静话音未落,寒心已经挥起一拳狠狠地砸在左龙象的胸口,伴着咔嚓一声刺耳的脆响,左龙象的胸膛竟是被砸得凹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