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很清楚,玉如意是他的亲姐姐,他一定不能对玉如意有丝毫的不敬!
咬着牙,寒心脱口而出:“小玉姐,你是我的亲姐姐,我们不可以这样的!”
“轰隆……”
寒心这话犹如五雷轰顶,直接将正要强行吻上他嘴唇的玉如意轰得浑身一怔。
“你……你说什么……”
保持着唯一一丝理智,玉如意柳眉微蹙,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寒心,语带颤抖地说:“寒……寒心……你刚才说什么……你说我是你的……是你的……”
一时之间,玉如意只觉得自己的嗓子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想要说“亲姐姐”这个名词,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口。
寒心盯着玉如意,认真地说:“小玉姐,你是我的亲姐姐!”
“不!不可能!”
玉如意的头似乎很疼,她双手抱头,用力抓自己凌乱的头,一脸的痛苦:“寒心,我怎么可能会是你的亲姐姐?我是你大学时代的学姐啊!你忘了你刚进大学时的迎新晚会了吗?你忘了我们在大学时代的点点滴滴了吗?你忘了我那时候一直当你的小跟班,在实验室里为你打下手吗……”
“小玉姐……”
寒心打断玉如意的话,说:“我没忘!这些我都没忘!可是,我们真的是亲姐弟的关系,我和爷爷已经相认了,我就是他当年丢失的亲孙儿,是你的亲兄弟!”
“什么……你……你就是当年我们从京城来青城市走失的……”
“不……不可能……你不是我的亲兄弟……你是我的学弟……我是你的学姐……你是我暗恋了很多年的男孩子……”
玉如意的情绪彻底失控了,她用力咆哮,声嘶力竭:“寒心!你不是!不是!”
说话的同时,玉如意再次抱紧寒心,她双臂紧紧地缠绕着寒心的脖子,用尽全力去强吻寒心:“爱我……爱我……”
“小玉姐!”
被误食了春之药的玉如意如此刺激,寒心只觉脑中胸中热血汹涌。
如果不是因为两人的关系,此情此景,此时此刻,寒心说什么也会用力抱紧玉如意,将玉如意用力推倒。
可是,没有如果!
寒心大声咆哮,用近乎嘶吼的方式吼玉如意:“你醒醒!我们不可以这样的!”
“不!我们可以的!你不是我的亲兄弟!你是寒心!是我一直在梦中见到的那个人……”
春之药的药性非常霸道,加上玉如意实在不愿意承认自己苦苦暗恋多年的人竟然是她失散多年的亲弟弟,所以,不管寒心怎么冲她吼,她就是不放开寒心。
终于,寒心无法了,只得咬牙一手刀劈在玉如意的后颈处。
受了寒心这一记手刀,玉如意身体一软,随即两眼一抹黑,直接倒在了寒心的怀里。
“小玉姐,对不起……”
见玉如意如棉花糖一般软软地倒在自己的怀里,寒心怎么可能不心疼?
盯着俏脸嫣红的玉如意,寒心的眼睛有些湿润,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最亲爱的学姐居然会是她的亲姐姐!
而且,寒心和玉如意长得一点也不像,无论鼻子、眼睛、嘴巴,一点都不像。
“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寒心总觉得这件事情有古怪,可是至于哪里有古怪他又实在是想不通。
不过话又说回来,龙生九子,九子各不相同,亲兄弟姐妹未必就要长得相像,当务之急是赶紧为玉如意解毒。
所以,寒心干脆也就不想了,赶紧掏出银针。
针头刺破他的指尖,有黄豆般大小的血滴流出来。
寒心赶紧将这滴能够解百毒的血滴到玉如意的口中,然后又倒了一杯水给昏迷中的玉如意喝下。
虽然不知道左旗胜给玉如意下的春之药是从哪儿弄来的,不过,春之药的药性再强也不能强过铁无情中的朱雀青不是?
所以,用水冲服了寒心的血滴后,很快的,玉如意的身体就渐渐好转,原本红得如涂抹了胭脂般的俏脸渐渐恢复白净,而她香汗淋漓的身上也渐渐变得清爽起来。
只是,昏迷中的玉如意似乎很伤心,眼角不停地有眼泪流淌,浸湿了枕头,看得寒心一阵心神不宁。
寒心的手刀用劲非常巧妙,虽然让玉如意昏迷,但是,很快的,玉如意就醒过来了。
含泪睁眼,玉如意先看到的就是坐在床边床边的寒心。
从毕业离校开始,玉如意就很想念寒心,上一次偶然在医院邂逅她时常梦见的寒心后,她就更加想念寒心了。
可是,这一次,再次睁眼开来后,玉如意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寒心,因为她实在不知道应该以何种身份面对寒心。
校友?
老乡?
还是姐弟?
玉如意之前虽然因为中了春之药,但是,她的脑子是清醒的,此刻的她,可以清楚地记得之前她强吻寒心、她向寒心表白,她说她暗恋寒心,她还说要寒心爱她……
再次醒来,玉如意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坐在床边冲着她傻笑的小青年。
“小……小玉姐……你醒了……”
寒心同样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玉如意,所以,他只能冲着玉如意傻笑,所以,他说话的语气极不自然。
“嗯……”
俏脸微红,眼睛依然湿润,玉如意避开寒心的目光,然后用很小的动作起身下床。
寒心作势就要扶她,因为吃过春之药后,玉如意的身子很弱,浑身乏力。
可即便坐着都觉得头重脚轻,玉如意依然轻巧地避开了寒心伸来的手。
“我……我该去上班了……”
说完这话,又羞又愤的玉如意拔腿就跑,速度奇快,只一溜烟的功夫就已经冲出了这间病房。
“唉……”
见玉如意用逃离的方式躲开自己,寒心不由黯然神伤,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
不过,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玉如意的惊呼声:“啊……”
“小玉姐……”
寒心心中一紧,赶紧拔腿冲出去,因为门外的大病房里有左旗胜呢!
果不其然,玉如意是被左旗胜给劫持了。
当寒心冲出里屋的小病房后,赫然看到气急败坏的左旗胜一手掐住玉如意的脖子,一手拿枪抵着玉如意的脑门。
见左旗胜居然还能站起来,寒心多少有些惊讶,他怒视着左旗胜,吼道:“左旗胜,你找死!”
“是!我是找死!”
此刻的左旗胜浑身是伤,如落水之狗,如丧家之犬,浑身是伤、鼻青脸肿的他依靠在墙边,他一手掐住玉如意的脖子,一手拿枪。
看到寒心,他随即将枪头对准寒心的脑门,恶狠狠地说:“寒心,我已经没有两天好活了,如果你不救我,咱们今天就同归于尽!”
寒心听出左旗胜这是要狗急跳墙,鱼死破,不禁微微皱眉。
“寒心,别再犹豫了,只要你救我一命,咱们之间的恩怨就两清,从此之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左旗胜怒目圆瞪,死死地掐住玉如意的脖子,说:“可如果你想让我去死,我现在就先掐死你的女人,然后再一枪打死你!”
“呵呵……”
听了左旗胜的话,寒心原本皱着的眉头不禁微微舒展开来,他淡淡一笑,突然蹲在地上,一边抽烟一边说:“放了她,我保证你能活命!”
左旗胜怒吼:“先救我!”
寒心的语气加重了几分,可听起来依然是好言相劝的味道:“我说,放了她!”
“你麻痹!”
左旗胜懒得废话了,他怒骂一声,掐住玉如意脖子的手突然用力,手背之上青筋暴露。
“咳咳……咳咳咳……”
脖子被掐,玉如意脸色苍白如纸,不住咳嗽,看起来非常难受。
“我说,放了她!”
寒心见状,胸中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了,他怒吼一声的同时,腾一下站起身来,然后义无反顾地抬脚走向左旗胜,此刻,在他眼里,左旗胜手中的手枪仿佛就是小孩子玩的玩具。
“寒心,你不要命了?”
见寒心居然直接抬脚朝自己走来,左旗胜瞳孔骤然一缩,他晃了晃手中的枪,枪眼直指寒心的眉心:“再走一步,老早就一枪打死你!”
“如果你不想活命了的话就开枪吧!”
寒心丝毫不惧,脸上尽是坚毅,说话的同时,他继续朝着左旗胜走去,一步一停,步子稳健,一副慷慨赴死的豪情壮志!
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的他,是在赌!
他用自己的命赌左旗胜不敢开枪,他用自己的命赌左旗胜的命!
正是因为在赌,所以,他的额头上、背心处、甚至手心、脚心全都是冷汗。
“左旗胜,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如果真要同归于尽,那就开枪吧,咱们一起死,到了黄泉路上,我再一拳一拳地揍你,揍到你祖宗都不认识你……”
寒心一边走,一边说,不知不觉,他和左旗胜之间的距离就从十步开外到了三步之内。
两个人,四目相对!
如此短的距离,如果左旗胜开枪,寒心的眉心一定会被子弹直接贯穿!
“那就一起死吧!”
狗急跳墙的左旗胜已经被折磨疯了,他虽然舍不得死,可是,都到这份上了,他也就顾不得了,他心想,反正左右都是一死,那就把寒心滴啊这上路吧!
这么一想,左旗胜咬牙,搭在扳机上的手指头突然用力,他瞳孔骤缩,怒吼一声:“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