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有趣!”濮阳神风眼神之中,明显也非常意外,他之前跟濮阳离渊对赌,赌肖靖堂赢,其实也是看二弟垂涎自己的‘琉璃金玉盏’,而这东西,自己现在也不怎么用得了,不如干脆就送给他了。
事实上,他也完全不看好肖靖堂能赢,可对方,偏偏就给了他一个惊喜。
“二哥,多谢你的玄极斩魔剑了,我一定会好好替你保管的。”濮阳陌离也有些意外的愣了许久,最终,俏脸上浮现出一抹轻笑,看向了濮阳离渊。
“这个家伙,真是不中用!”濮阳离渊一脸铁青,肉疼的心里直打哆嗦,就因为这个家伙不给力,自己把两件看家宝物都输出去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跑到擂台上,将东无棱的尸千刀万剐!
“好了,二弟,之前的赌注都是开玩笑的,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濮阳神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什么开玩笑,莫非大哥你认为我输不起?”濮阳离渊一咬牙,将三彩琥珀精玉拿了出来,“这是三彩琥珀精玉,以后就归你了。”
“你来真的?”
“当然是真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诺重千金,说输给你,就输给你!”
濮阳神风笑了笑,伸手接了过来,“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濮阳离渊嘴唇一哆嗦,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犹豫了十几秒,又忍着钻心的痛,将玄极斩魔剑也拿了出来,“三妹,这是你的。”
“谢谢二哥,我一定替你好好保管。”濮阳陌离嫣然一笑。
“我儿啊,你不能死,不能死啊,你死了,让为父怎么活?”此时此刻,东皇抱着东无棱的人头,惨声狂呼,一个在碎玉岛声名赫赫,坐拥一方的顶级人物,此刻却哭得稀里哗啦,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全然没有了高手的形象。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浑身腾的爆出一股滔天的杀机,他一手搂着爱子的人头,整个人如一尊来自地狱的复仇恶魔,飞速朝肖靖堂跌落的位置飞了过去。
“杂碎,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抽魂炼魄!”
“住手!”眼见东皇抬手要杀人,濮阳君候震怒的站起身,如今这个‘黄化极’已经夺得了魁,名义上,已经是他濮阳君候的女婿了,如果当众被东皇击杀,而自己无动于衷,恐怕将威严扫地。
东皇报仇心切,已经顾不得太多了,一掌凶狠的朝地上的肖靖堂劈了下去。
眼见这一掌即将劈中肖靖堂的脑袋,下一刻就是个头破浆迸的结局,就在这千钧一之间,一条惊龙咆哮而来,直接将愤怒中的东皇撞飞了出去。
“混账,东皇,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家主!”濮阳君候怒极的盯着东皇,眸中幽寒。
“家主,我儿东无棱,已经被这孽畜击杀!”东皇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我身为父亲,眼睁睁的看着独子被人击杀,想要报仇,这难道也有错?”
“哼!我早就有言在先,选婿大会,不问生死,不论手段,你儿子死了,那是他技不如人,怪的谁来?”
“东皇,不要闹事。”濮阳神风也沉声说道:“黄化极打赢了你儿子,获得了此次选婿大会的魁,已经是我们濮阳世家的女婿,你当场击杀他,将我们置于何地?”
“家主,大公子,难道,我东皇的分量,还比不上这区区地果境初期的垃圾?”东皇冷厉的回应道:“今天,只要你们答应让我杀了此人,从此我傲月岛,包括我东皇本人,将永远臣服濮阳世家,为濮阳世家做牛做马!”
这个条件,不可谓不惊人了。
傲月岛一直游走在濮阳世家和无极宫之间,如果能够彻底倒向濮阳世家,那么濮阳世家将会获得傲月岛这块战略要地,势必会给无极宫造成极大的压力。
“放屁!”见家主已经有所意动了,顾风岩生怕他答应下来,当即站起身,冷冷的喝道:“家主一言九鼎,更何况是当着这么多观众的面,你现在让他反悔,这是要让他失信于众人,从此之后,威严扫地,你其心可诛啊!”
闻听此言,濮阳君候眼眸微阖,再次睁开时,已经变得坚定无比,“东皇,你不必再说了。就算你把整个无极宫献出来,这个人,你今天也不能动!”
“好,好!”东皇怒极反笑,“家主,希望你不要后悔!”
说完,他身形一纵,拾起东无棱的尸骨,化为一道青烟,迅速离开了现场。
“爹,这可是一次大好机会啊。”濮阳离渊皱眉道:“为了区区一个黄化极,而放弃傲月岛,这值得吗,而且,东皇自此必定恨上我们濮阳世家,会一心一意的倒向无极宫。”
濮阳神风不以为然的眯起了眼睛,“这种墙头草,不要也罢。”
“风儿说的不错,东皇这种人,心机深沉,绝不会甘心为我所用。”濮阳君候哼声道。
“既然如此的话,那刚才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以绝后患?”
“不能杀。”濮阳神风摇头道:“这次是我们专程邀请他过来观礼的,如果杀了他,对我们家族的信誉,是一个很大的打击。而且,这么多年,东皇在濮阳世家安插了许多耳目,甚至不乏一些高层,他一死,必然会滋生内乱。”
“风儿言之有理,要杀东皇不难,但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濮阳君候摆摆手道:“好了,这件事先这样。那个‘黄化极’现在如何了?”
“多谢家主关心,刚才要不是家主相救,恐怕我这条命就交代了。”岂料,他的话刚刚问出,一条颇为狼狈的身影从后方走了出来,不是那‘黄化极’是谁?
所有人都惊呆的看着他。
不是吧!
他刚刚受了东皇的重击,按道理来说,就算不死,恐怕也要调养许久,才能从鬼门关拉出来。大家怎么也没想到,才这么短短的片刻,他不但活过来了,而且还能自己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