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执念,梦花非花
醉欢散。
其实是宫里极为隐秘的一种药物。
看上去只是迷药,会让人昏迷不醒,可这种药物最诡秘的地方就在若是吃下解药,就会立刻变成一种春药。
但是,等到事后根本查不出中了什么药物,因为当时就已经服了解药。
这也是苏沐月完全没有察觉的原因。
人在中了醉欢散之后只会察觉自己手脚无力,头混混沉沉,以为自己中了迷药,若是意志力比较薄弱的人,自然就直接昏迷了,同样任人处置。
可是碰到苏沐月这样意志力比较强的人,就会服下解药,然后……
关键在于,此药除了合欢无药可解。
司空焱抱着苏沐月很快消失在夜色中,直接回了苏沐月的府邸,夏至等人看到这一幕,顿时一惊,刚要跟上来,却被司空焱冷声阻止道:“月儿中毒了,本王要为她解毒,你们在外面守着,没有本王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是!”夏至和冬至看到苏沐月在司空焱怀里好似十分痛苦,当下更不敢多言,只能担心地守在外头,一时间手足无措。
这么久以来,苏沐月给人的感觉都是运筹帷幄,怎么今日去参加寿宴竟然会生这样的事情呢?
司空焱将苏沐月放在床上,伸手点了她的昏睡穴,看着她痛苦的神色,恨不得转身去杀了那个所谓的皇兄。
“月儿。”司空焱摸了摸苏沐月的,低声道:“不要怕,我在这里。”
无药可解,不代表没有办法解。
司空焱的目光落在苏沐月手腕上的胎记上,拿着她的手碰触到胎记的同时,直接轻轻点了下自己的昏睡穴。
他记得清楚,上次苏沐月在梦中给了他解药,他吃了以后醒过来也已经解了毒,那么如果自己进入梦中为月儿解了醉欢散,想必应该是同样的道理吧?
只是,司空焱也并不确定这个办法的真实性,所以他根本不敢睡得太沉,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刚陷入沉睡,苏沐月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梦境之中。
“焱哥哥。”苏沐月的神智都已经有些不清晰,看到司空焱便抱住了他,喃喃道:“焱哥哥,月儿好难受。”
“丫头。”司空焱叹了口气,带着一种强势的霸道低头吻住了苏沐月的唇,将自己的担心与悔意透过这个吻毫无保留的传递给苏沐月,他本就不该放她一人在那里,这天下,他的小月儿只有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如果不是司空紫黎,即便是有手链的指引,他也未必能那么及时找到她。
他简直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没有找到苏沐月,会生什么事……
想到这里,司空焱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苏沐月同样迷惘的看着自己,眸中闪过惊慌,心中不禁微微叹息,松开她的唇低声道:“月儿,不要怕,这只是一场梦。”
苏沐月好似被司空焱这句话安抚了,突然笑着攀附住司空焱的脖颈,轻轻咬了司空焱的唇一下,轻声道:“焱哥哥,我是不是被人算计了?”
体内好似有一股气息在叫嚣,历经一世,苏沐月自然明白自己是怎么一回事,所以没等司空焱回答,就抬头看着司空焱说道:“焱哥哥,我爱你。”
司空焱心中一颤,单手抱起苏沐月,一边轻轻吻住她,一边往内室走去。
衣衫褪尽的那一刹那,空气中的凉意让苏沐月不禁微微打颤,只是很快司空焱便覆了上来,紧紧地抱着她,好似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之中。
苏沐月睁开眼睛,却现眼前迷蒙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可是她的耳边是司空焱低喃的声音,好似十分遥远,又好似十分贴近,惹得她下意识的轻声喊道:“焱哥哥。”
“月儿,我在。”司空焱撑起身子,亲了亲苏沐月的唇,低声道:“我在,月儿,以后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在放你一人了。”
苏沐月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烧了起来,开始不自觉地扭动,她以前只知道这样的事很痛,也并不喜欢做这样的事情,可是在司空焱的温柔中,她终究卸去了所有的防备,为生命中最为重要的这个男人绽放如花。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沐月只觉得原来司空焱平日里的清冷都不过是假象,这个人的热情让她几乎难以招架,虽然房间之中的二人只是手拉着手昏睡,可是谁也不知道,那梦中究竟是怎么样的春光融融……
夜深人静,宴席散去。
太后的宫殿之中只有太后和皇上,冯德海跪在大殿之中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太后,冯德海是朕最信任的人,太后这么罚,会不会太落朕的面子了?”皇上喝了口茶水,脸色阴沉地开口道:“太后不要忘了,朕虽然是太后的儿子,可也是谰言国的皇帝!”
“冯德海。”太后好似没有听到皇上的话,淡淡的说道:“你退下吧,哀家罚不起皇上的人。”
“谢皇上,谢太后。”冯德海几乎是跪伏在地,弓着身子快步退了出去,唯恐太后一个怒再度牵连自己。
“你还知道你的身份。”太后转头看向皇上,猛地将手中的茶盏砸在了皇上的面前,冷声道:“你知道不知道那苏沐月是阿焱的王妃?”
“朕亲自赐婚,怎么会不知道?”因为铺着厚厚的地毯,所以那杯子完好无损地在皇上面前打了个转停了下来,而皇上的目光就这样落在那杯子上,嗤笑一声说道:“可是于朕来说,苏沐月不过就是个有趣的女子,若是朕公告天下,想为阿焱找什么样的女子找不来?”
“混账!”太后几乎被皇上这些话可气的直接昏过去,指着皇上说道:“你是一国之君,这么多年你抢了阿焱多少人,哀家可曾说过你一句?如今你分明看到了,阿焱难得碰上自己心仪的女子,你竟然还要这样做?你真当哀家什么都不知道吗?”
“太后,这么多年,每次朕得了一个女子,你便说那是司空焱的,这天下可还是朕的天下?”皇上听到太后的话,不怒反笑,冷声道:“难道说,朕要把这天下让给他,太后才觉得不算亏欠是吗?”
“皇上!”太后顿时怒斥一声,不可置信地看着皇上一般问道:“这些年,难道阿焱为你,为这天下百姓做的不够多?你是他的皇兄,竟然如此无容人之量,当年你可是过誓的,只要你在皇位一日,便视阿焱为兄弟,难不成你现在反悔了吗?”
“兄弟,兄弟!”皇上哈哈大笑,冷嗤一声说道:“太后莫要忘了,当年若不是你看重他的将才,又怎么会跟先帝将他带在身边,说白了,先皇后之子,太后又有几分真情在里面?”
“皇上,你知道阿焱为何如此照顾太子么?”太后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平静了下来。
她在后宫多年,虽然今日被皇上的举动气到不行,但说到底,又怎么会完全失控?
“身世相同的人总会不自觉地怜悯身世与自己一样的人。”皇上淡淡的说道:“他与太子一样,都是先皇后所出,结果最后无缘皇帝之位。”
“皇上,你知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么?”太后看着皇上,好似第一次认识他一般问道:“你根本就没打算让景云继承帝位,为何让他做这个太子?”
“司空焱越是护着的人,那朕就越要毁掉!”皇上好似想到什么一般,冷冷地说道:“他看不上的人,朕偏偏要让那人坐上皇位,所谓的皇子之争,何尝不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争斗?”
“皇上,江山社稷之事岂能如此儿戏?”太后气的拍了拍桌子,指着皇上说道:“你是一国之君,竟然为了一己私利,置天下百姓于不顾,景云什么都没有做错,你有什么理由去废太子!”
“太后,朕还是那句话!”皇上眯起眼睛,沉声道:“这天下,是朕的天下,那么朕想让谁做皇帝,自然就是谁做皇帝,难不成朕还比不过一个司空焱么?”
“好……好……”太后沉默了许久,终究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景云的事暂且不说,你今日给苏沐月下药一事,你以为瞒得过哀家么?你以为瞒得过阿焱吗?”
“太后,朕的心思从一开始就表现出来了。”皇上挑起眉梢,毫不在意地说道:“苏沐月真是不识趣,若是换做其他女子,早就奔入朕的怀抱,她竟然完全看不到朕的心意,可越是这样,朕越是要得到她!”
“皇上,阿焱选了日子,哀家已经同意了。”太后看着皇上,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今日下了药,哀家想来阿焱和苏沐月应该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所以你莫要再插手此事,明白了么?”
“太后,朕记得很清楚,不清白的女子好像不能嫁入皇室,如此一来,司空焱就不能娶苏沐月为正妃了吧?”
皇上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说道:“如果苏沐月在成亲之前出了什么岔子,太后你觉得她还能嫁给司空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