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好人,所以我加更了……其实我很想无耻地去午睡的!给好人投点推荐票吧!哦,还必须说,我抱着那本经络穴位的医书看了大半天,除了头昏脑胀之外还是头昏脑胀,挑了几句比较重点地写,推动一下情节,表示我也很专业,大家千万别嫌弃,不信你们去看一眼那书!)
要记住穴位所属位置之前,必须先了解经络。
经络有经脉和络脉,人体运行气血,联络脏腑,沟通内外,贯穿上下的路径就是经络。经为路径,为直行的主干,络为经脉所分出的小支,经络纵横交错,遍布于全身。
经脉有十二经脉、奇经八脉以及附属于十二经脉的十二经别、十二皮部等等,而十二经脉的名称包括三个部分,手足、阴阳,脏腑。
“手三阴经从胸走手,手三阳经从手走头,足三阳经从头走足,组三阴经从足走胸……”齐莞默念着,她原本以为记住穴位是很简单的事情,但原来人体的经脉分布会是那么复杂深奥。
不但要记住经脉的分布规律,还有记住各个经脉穴位的走行,这才是最重要的,直接影响人体的健康情况,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不知不觉,时间悄然过去,外面日头西斜,齐莞已经看了两个时辰,别说休息,连水都没空喝一口,沉香进来看了好几次,每次想开口劝几句,都被齐莞给打出去了。
“姑娘,时候不早了。”眼见快要日沉,沉香不得不再次进来提醒已经忘记一切的齐莞。
“嗯?”齐莞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抬去头看向窗外,“呀,都已经这个时候了?”
沉香无奈地笑道,“姑娘,您是看得太入神了,连水也不喝一口,这样对身体可不好。”
齐莞笑了笑,放下手中的书,“师父呢?”
“赵夫人刚刚来过,见姑娘您专注看书,就没让奴婢们叫您。”沉香说。
“嗯,时候不早了,明日再看吧,去跟师父告辞一声。”齐莞有些不舍地放下手中的书,拿起手边已经微凉的茶水喝了一口,便让芬兰带着她去见赵夫人了。
从书房出来,穿过一个庭院,就是赵夫人的院子了。
在门外守着的丫环见齐莞过来,急忙进去跟赵夫人回话了,没一会儿,又重新出来,笑着对齐莞说,“齐姑娘,夫人在里面等着您呢。”
齐莞轻轻微笑颔,自己打起珠帘走了进去,一看清楚里面的人,她脸上闪过一抹诧异。
屋里那张红木大理石面梅花台边不止坐着赵夫人,还有赵言钰和关朗两个人。
“阿莞,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跟侄子,言钰,关朗。”赵夫人指着坐她旁边的两个人跟齐莞说着,“他们听说我收了个徒弟,非要见一见,赖在这里不肯走。”
赵言钰淡淡地扫了齐莞一眼,目光微敛。
“小师妹,我可是你大师兄,虽然我们不同一个师父,但怎么也算师出同门,我就说我们有缘分嘛,你看,这下我们都成了师兄妹了。”关朗笑脸掩不住的欢喜,站起来笑咧咧地看着齐莞。
在某方面来说,齐莞也是一个比较懂得做门面的人,否则上一世她不可能能活到报仇雪恨,她是性情沉静,但不是冷傲的人。
“大师兄!”她曲膝给关朗行了一礼,不管是表情还是礼仪都表现得无可挑剔。
赵夫人嗔了关朗一眼,“嘴巴都咧到耳边了,怎么不见你对你妹妹这么热情?难道她就不是师妹了?”
关朗好像被踩到痛处似的,“姑妈,您别提那丫头,大白天的,别吓人。”
赵夫人笑了出来,“有你这么说自己妹妹的吗?”
“他是三师兄!”关朗指着赵言钰,对齐莞说道。
齐莞当没看到赵言钰脸上那疏离冷漠的表情,笑容恬静地又行了一礼,“三师兄……”
赵言钰侧身避开了齐莞的礼,拱手回了一揖,“师妹莫要拘礼,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齐莞怎么听都觉得这话带了点讽刺的味道,赵言钰是个心思深沉的人,他大概是不好在赵夫人面前表现出对她的防备警惕,所以才称她一声师妹的吧。
这人太能装模作用了,不过,她自己似乎也差不多。
“书看得怎么样了?”赵夫人招呼阿莞在自己身边坐下,含笑问道。
“很深奥。”齐莞想了想,才想到只有用深奥才能形容自己今天的感受。
赵夫人笑道,“若是不深奥,又怎么能知道其中趣味?”
是啊,虽然很深奥,但每明白一点,心中那种满足感是从所未有的幸福,她不觉得枯燥和困难,反而想挑战更多。
在赵夫人说话的时候,赵言钰一直安静地坐在一旁,只是不时以狐疑的眼色打量齐莞,而关朗则是有事没事插嘴几句,最后赵夫人都想把他撵出去。
关于关朗,他们谁也没有提起当初他出现在齐莞院子里的事情,是为了齐莞的名声想也好,是为了关朗也好,他们都很默契地保持沉默。
但齐莞却知道一件事,就是当初赵夫人那么爽快答应替母亲治病,肯定和关朗有关系的,大概是真以为她救了关朗吧。
“师父,时候不早了,我先告辞回去,明日再过来请教您。”眼见外面天色渐暗,齐莞站了起来作别。
“我送小师妹出去!”关朗自告奋勇,立刻拍胸站了起来。
赵言钰看了他一眼,轻声开口,声音低低的很好听,像林中小溪潺潺流动时的清澈清爽,“岂有让你送客的道理?师妹,我送你出去吧。”
不等关朗反对,他已经站了起来,侧身作势请齐莞走在前面,另一手按住关朗的肩膀,将他按回了位置。
“我送一送小师妹怎么了?”关朗忍不住嘀咕。
“你也是客人!”赵言钰淡淡地说。
赵夫人兴味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笑眯眯地说,“言钰,那你就送送你师妹。”
齐莞跟赵夫人行了一礼,走出了屋里,赵言钰不声不响地跟在她身后。
经过花园的小道,周围安静得只有他们细碎的脚步声,深蓝色的天空仿佛一张偌大的帐幕,还未升到正空的月亮只露出一个小角,微微蒙亮。
“齐家是世代勋贵,深得圣上信任,令尊如此大张旗鼓替太子收买人心拉拢人脉,难道不怕失去圣眷?齐姑娘,将来之事是未知之数,过早下赌注并非好事。”赵言钰突然在齐莞身后轻声开口,语气又是恢复了冷漠疏离。
齐莞脚下一滞,只是瞬间,又慢慢地往前走,“多谢师兄的提醒。”
她怎么会不知道齐正匡将赌注都押在太子身上是错误的,但最后在太子倒台的之后,齐家却没有受到牵连,这到底是为什么,她到现在还没弄明白。
也许答案必须在她回京都之后才知道了。
但赵言钰为什么会跟她说这些?还真是出人意料……
“你既然成了我母亲的徒弟,我提醒你也应该。”赵言钰棱角分明的侧脸在暮色下显得优雅而沉静,狭长的眼眸微微敛着,眼中有眸光暗闪。
这话是在告诉她,她已经成了赵夫人的徒弟了,在外人看来,齐家和赵家肯定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将来齐家有什么事儿,赵家也不会袖手旁观,而他赵言钰被迫接受她这个师妹,所以提醒她自寻死路,以免连累了他们赵家?
“赵公子,谢谢你的提醒,我会铭记于心。”齐莞走出大门,回头含笑看着赵言钰。
赵言钰嘴角似往上挑了一下,“不必客气。”
齐莞敛衽施礼,“那么,赵公子请留步,小女子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