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只当是小孩子过家家,玩玩罢了。谁知道,这丫头竟然上心了,公然在学校跟谢家那小子谈恋爱。
那也是他第一次在她的面前露出可憎的面目,让她对自己产生了害怕的情绪。
她从小就很乖,站在他的身边,牵着他的手,甜甜地喊着“哥哥”。
丫头长大了,亭亭玉立,乖巧可爱,他身边的那些人对她自然也就起了意,所以便不再带她出去玩。
甚至厌弃她在别人的面前亲密地喊着他哥哥,对她的态度也越来越差。
小丫头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态度变化,慢慢地便跟他疏远了。
即使疏远,也没有哪一次像可是那一次一样,她第一次公然违抗他,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这是他无法容忍的事。
现在想来,她的叛逆大概是从他的态度变化开始的,她变得乖张,叛逆,对他也没有以前那么依赖,而且想方设法地逃离。
大概就是这样的态度惹怒了他,对那个谢家那小子出神也就狠了一点。
他抚着怀中的人,这样的亲昵,仿佛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平时他用强硬的手段将她留在身边,她的骨子里都是不屈,像现在这般乖乖地躺在他怀中的时候少之又少。
金闵紧紧地搂着怀中的人,爱怜地揉着她头,“不说以前,以后我定然会离那些女人远一点。”
方锦兰头被他摁在胸口,男人每次说话,胸口都会震动,每次震动,她的脸都会麻一下。
说开了,也就没有什么好矫情的,方锦兰仰着头,“那好,你保证不跟那些女人有肌肤之亲。”
“嗯,我保证。”金闵垂眸,吻了吻她的头,“不会跟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一个女人有肌肤之亲。”
顿了顿,男人想到了什么,凑到了她的耳边,声音低沉压抑:“说来,我还没有碰过女人。”
男人的眼中含着骇人的深情,还有邪念,“兰兰,你打算让一个快要三十岁的老男人憋死吗?”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男人说话时,唇摩挲着她的耳垂,动作十分温柔旖旎,充满了不正常的色彩。
男人的呼吸掠过,方锦兰的耳尖被烫了一下,没好气地道:“继续憋着。”
他们这才互相承认彼此,这男人脑子里已经满是黄-色废料,她还是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这般露骨的暗示,让她怎么接?
“兰兰,我憋得太久了。”金闵突然转了一下她的身子,抬起她的下颚,在她惊愕的眸光当中,男人俯身吻了过去。
这一次的吻同以前的吻不同,以前每一次的吻,都只是吓一吓她而已,这一次男人由开始的温柔到强势,到激越。
男人压抑着自己即将爆的情绪,最后压抑不住,吻得更是激烈,知道她承受不住,身子软在他的怀中。
就在她以为金闵会这样放过她的时候,他却没有因此放过她,而是扶了她的腰一下,将她提到了身前,稳住她的身子,再次倾身。
方锦兰立刻伸手挡在两人的唇中间,“金闵,待会有人进来看到不好……”
“别说话,我还没有吻够。”男人拿开她的手,吻了上去,不给她任何挣脱的机会。
吻吻停停,折腾了将近半个小时,方锦兰的嘴巴都麻了,男人却像没事人一样,怎么都吻不够,一会儿啄一下,一会儿啄一下的。
到底只是一个深吻,虽然带了情欲色彩,但是他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而是克制着心中的欲念。
方锦兰的嘴巴已经红肿,跟充血了一样,还有些地方都快要被磨破了。
她嘟着唇,幽怨地看着拥着他的男人,“感觉你将我当做骨头了,一直啃,没完没了的。”
她的话音刚落,男人再次啄了一下她的唇,拥着她做到了沙上,将她的手锁在沙的两侧。
男人的眸光紧紧地盯着她红肿的唇,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象征男性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方锦兰的脸色通红,绝对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长期缺氧导致的。
简而言之,刚才吻得太过激烈,憋的!
“你……”
话还没有说出口,她已经被男人压在沙上吻了一遍,
方锦兰想,金闵大概是疯了,也不怕接吻猝死。
接吻猝死,这消息传出去,大概是笑死人吧。
两人在沙上折腾了一会儿,金闵从松开她,抬起手抚着滚烫的脸颊,无比眷恋。
男人的手下移,落在她的唇珠上,不舍地摩挲着,“兰兰,我们现在就去明证局把结婚证领了吧。”
“啊?”方锦兰吓了一跳,“现、现在?”
“嗯。”金闵点头,“我怕你突然反悔。”
比较,你马上就要离开S市回部队了,谁知道她一回来会不会突然变卦。以免夜长梦多,还是尽快将关系确定了好。
“太、太快了。”方锦兰被吓得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快吗?我以为我们完全可以省略结婚这个步骤,直接洞房。”金闵虚压着她,并没有让全身的力量靠在她的身上,免得压坏了她这瘦小的身子骨。
有些时候,他捏着她的胳膊都害怕自己太用力,将她的胳膊给弄断了。
方锦兰惊恐地看着覆在身子上方的男人,“我妈还不知道这件事!”
“你明天就要回部队,我们可以将证领了,然后跟部队请假,将婚礼办了,至于你妈妈那里,我会通知,你不用担心。”
“不,太快了,结婚是大事,我不想这么快决定。更何况,我现在还小。”
方锦兰倒不是矫情,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更何况是军婚,她承认喜欢金闵,但是不代表她确定能够金闵走到最后,这种不确定,让她不敢轻易拿婚姻当做儿戏。
“还小不是理由。”金闵摁在唇珠上的食指重重地压了一下,眸光幽深,“我不接受这个理由的拒婚。”
方锦兰:“……”
金闵突然收回手,将她从沙上拉起来,“随你吧。”
男人的语气有些抑郁,更多的是叹息,是他太急了。她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最大让步,做人不能太过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