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很快回国,给江青柠做了全方位的检查,确定了她的情况,还算是乐观。
为了安全起见,宁西洲带着江青柠出国治疗了,这一次BY没有阻止宁西洲跟着一起去。
因为BY知道,无论他怎么做,沈穆都不会乘人之危,也不会让她受到委屈。
沈穆这男人,看似过得通透,过得跟个苦行僧似的,实则内心还是勘不破的魔障。
因为宁西洲要带江青柠出国治疗,只能推掉公司的事,全心全意地陪着太太。
就连饭团和饭粒,他都无暇顾及,所以只能让孩子在宁家和陆家轮流住。
知道妈咪是出去治病,两个孩子也不闹,听话乖巧。
陆阳秋喜欢孩子,自己也有了一个和饭粒同岁的儿子,比饭粒小两个月,叫做陆小宝,陆阳秋对这个儿子恨的牙痒痒,一点都不如妹妹家的孩子可爱。
天天跟他抢媳妇不说,还霸占他的床位,和他媳妇都睡在一张床上了。
正好阿柠家的两个宝贝过来了,正好可以将三个小孩凑一处,免费跟他抢媳妇。
所以,饭团和饭粒在陆家住得也很开心,于是宁家老爷子不干了,想孙女,想孙子,所以决定让饭团和饭粒分开住,一个孩子在一家住两天,这样就能皆大欢喜。
宁西洲带江青柠出国治病的事,金闵和方锦兰两天后才知道。
方锦兰正在给金闵擦手,听到金闵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她愣了一下,“青柠病了,严重吗?”
金闵将电话对着她,“你问宁西洲。”
方锦兰接过电话,有些担忧:“青柠怎么了?”
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怎么突然就病了?
“后遗症。”电话里传来宁西洲清冷的声音,“先这样,你将电话给金闵。”
方锦兰被自家男神冷漠的态度弄得很郁闷,她将电话给了金闵,“给你的。”
好气,男神都不跟我多聊聊天。
金闵接过电话,看得出来,她很是不高兴,于是金闵护短了。
金闵说:“对兰兰说话客气点。”
“嘟嘟嘟……”电话已经被挂断,金闵的唇角抽了一下,最终他无奈地摇头,放下了电话。
宁西洲这辈子是栽在江青柠的手里了。
金闵抬眸看向站在床侧的女孩儿,眸光微暗,自己好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兰兰,你休息一下吧,我没事。”他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床侧,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握在手心。
因为长时间未休息,她的眼圈青黑,有些浮肿,看上去很没有精神。
因为抗震救灾,她没有休息,这会儿又来照顾他,身体哪里吃得消。
金闵有些心疼,虽然很享受她在自己的身边转悠,为自己忙碌,但是还是舍不得累着她。
人真是个矛盾体。
“我没事。”手被男人的大掌包裹,有些灼热,她想要挣脱,却被他握得更紧。
“怀,闭着眼睛好好睡一觉。”金闵指着自己的床侧,腾了一个位置给她。
方锦兰看着他的动作,有些尴尬,“你不会让我跟你一起睡吧?”
“这两天,你也没少睡。”金闵戏谑地挑眉,“怎么,害羞了?”
“我睡着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到了你的床上。”方锦兰辩解,有些时候太累了,靠着休息一会儿,睡醒了就在金闵的床上躺着了。
她能有什么办法?
倒不是金闵抱她上床的,因为背部的伤口,他也使不上力气,只能让护工将她抱上床。
这会儿方锦兰很清醒,怎么可能跟金闵躺在一张床上。
“不用了,我不累,待会儿我还要出去买饭。”她立刻拒绝,将身子挪下了床。
因为金闵伤着,所以她想要下床,他无法阻止她。
“小时候你妈妈不在家,你害怕的时候,还是抱着我睡的,那时候怎么不见你害羞?”金闵颇有些戏谑的意味在里头。
“小时候是小时候,我那会儿才多大,你那会儿才多大?根本不能比的,好吗?”
“我出去买饭去了。”方锦兰将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倒满,出门前叮嘱了一句:“想要什么记得摁铃,不要逞强,小心伤口裂开。”
金闵点头,“嗯。”
方锦兰出了病房,冷静镇定的神色中闪过一丝慌乱,她抬手贴着自己的胸口。
心跳,有些快。
当所有的关系撕开,跟金闵相处起来,她总觉得有些别扭。
特别是每次面对金闵有意无意的撩拨,她的脑子有事情都会出现短暂性的空白,不知道作何反应。
——
“老板,给我两份辣鸡炒饭,两份紫菜蛋花汤。”
“好嘞!”老板爽快地开始现炒饭给她。
这家店的辣鸡炒饭巨好吃,每次她买回去,金闵也是吃的一干二净,她想着,他应该是喜欢吃的,每次买饭,下意识地就是过来这家买炒饭。
“一共三十。”老板已经打扮,将炒饭递给她。
“好的!”方锦兰伸手去摸兜里的钱包,摸了半天,想起自己出来得急,压根忘记带钱包了,正好也没有带手机。
老板看方锦兰的模样,知道她应该是忘记带钱了,善解人意地道:“下次过来付也行。”
“不用,我帮她付了。”一张崭新的百元大钞已经递到了老板的手中。
老板露出姨父笑,“小伙子人不错,等着,我去给你找零钱。”
“不用找了。”男人的声音低沉,他看了方锦兰手上的塑料袋一眼,伸手去拿她手中炒饭,“我帮你拿。”
“不用了。”她收回手,攥紧了塑料袋,不自觉地攥紧了袋子。
阳光很好,因为背着太阳,明暗交接。
她拧塑料袋,快速离开,男人也跟了上来,到了医院门口,他突然伸出手,拽住她的手腕,用力往后一拽,将她拽入怀中。
方锦兰的身子往后退了两步,撞在男人的身上,她抓紧了塑料袋。
站稳了身子,方锦兰立刻看向自己塑料袋中放着的紫菜蛋花汤。
因为刚才的大幅度动作,蛋花汤洒出来了一些,但是没有洒出来多少。
还好,汤没有完全洒掉。
谢归云的手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腕,冷漠地问:“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