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个人选是在程昱和田丰之间二选一的。
至于为什么最终郭某人选了田丰而不是程昱……
谁让田丰是士人,当初投靠田丰门下的势力就是比投靠程昱的势力要多。
现在也到了树倒猢狲散的时候了。
也就是田柔没有儿子只有女儿,否则在郭瑾登基坐稳皇位之前,他都别想回到洛阳来,老老实实在彩云之南待着好了。
也不知道田丰是否明白了郭某人的用意。
反正田丰的表情并不好,就算被郭某人“抚慰”之后,一样不好。
“陛下信任老臣,老臣自然领命。”
田丰说完这句话,只觉得满口的苦涩。
只觉得自己自从投靠郭鹏之后一直到如今的岁月,都像是南柯一梦一般。
郭鹏呵呵一笑。
“外人会觉得我是排斥你,实际上,这正是因为我信任你,云州地处边疆,是保卫南疆的重要防线,而且云州通交州,要是有什么变故,军队还能从云州直接前往交州。
元皓,我跟你说,最近交州那一带不是很安稳,我听密报说交州刺史张津生病了,部下有人不安分,我想着交州虽然蛮荒不开化,但终究也是王土,终究也是要拿下的。
你去云州整顿地方行政,安抚百姓,恢复生产,兴建道路,万一交州那边出事,我需要你给本地驻军提供后勤支持,方便他们进入交州平定事端的。”
郭鹏貌似还很有针对性的给田丰布置任务,好让田丰稍微有点盼头,觉得郭鹏是真的重视云州和他。
郭鹏当然重视云州,田丰就不一定了,田丰在他眼里已经是过去式了,是新的未来不再需要的人,真正重要的事情,比如开矿之类的,也会交给东厂而不是田丰去做。
田丰只要老老实实的做好云州刺史,把云州的基本秩序建立起来,那就足够了。
十一月底,郭鹏公布了云州刺史的人选和云州的基本架构。
等延德九年二月初一,郭瑾从大宛回来的报告抵达洛阳之后,郭鹏又大喜过望的宣布从大宛到玉门关外的西域土地已经全部成为魏土。
魏帝国的领土再次扩张了。
对于这场战斗,没人敢说什么反对,有人提出质疑意见,郭某人也没理睬。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事情,在素来双标的郭某人身上早已无数次的出现过,大家见怪不怪。
对于西域之国是不是真的有罪,到底需要不需要派遣大军讨伐消灭镇压占据,那也不好说,但是事已至此,消息传到洛阳的时候魏军已经开拔了,大家都无话可说。
因为这是皇权的威力。
郭某人可以绕开参谋台直接下令给军队,让军队行动。
也可以绕开尚书台直接下令给地方政府,严令他们筹集军需安排民夫协助运输粮草,筹备后勤。
皇帝圣旨的含金量从未如此之高过。
现如今,一切尘埃落定,西域诸国都成为了历史,连大宛国都被消灭了。
洛阳城内使馆区的西域各国使臣也早就以【欺瞒君上罪无可赦】的名义纷纷拿下,砍了脑袋,现在整个使馆区内只剩下贵霜国的使臣和安息国的使臣。
除此之外,已经谁都没有了。
这两国使臣在魏人清洗使馆区的时候也是一脸惊恐万分,还以为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们也要面临死亡的结局。
当然,他们不会玩蛋,因为他们背后的国家是个大国,而不是小国。
小国已经全部完蛋了,真是一个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当然无所谓,没人关注,也没有国际影响——国际已经没了。
郭鹏宣布要在西域故地设立三个中央政府直辖的都护府,性质就和司隶地区的河东河南河内还有弘农四个郡意义一样,都是中央政府直辖。
司隶地区不是一个州级行政单位,至少眼下还不是,司隶地区的四个郡是中央政府直接管理,直辖,没有刺史一级别的人物。
而眼下,西域的三个都护府也是中央政府直辖,不受地方州级行政单位管辖。
三个都护府分别是北庭都护府,安南都护府,还有镇西都护府。
北庭都护府辖山北诸国故地,安南都护府辖山南诸国故地,镇西都护府辖大宛国故地。
这三个都护府设都护掌民政,设都护府指挥使掌握军事。
在都护的人选方面,郭鹏任命原敦煌郡太守诸葛亮为北庭都护府都护,任命原张掖郡太守司马懿为安南都护府都护,任命原玄菟郡太守曹昂为镇西都护府都护。
在都护府指挥使的人选方面,郭鹏则决定任命原西域都护曹休为镇西都护府指挥使,任命将军关羽为安南都护府指挥使,将军张飞为北庭都护府指挥使。
主要军政领导人任命完毕之后,任命立刻生效,着相关人等立刻启程赴任。
在这样的局面下,魏帝国完成了常规情况下的最后一次拓土。
这也是郭某人的计划蓝图里魏帝国最终疆域的全部内容。
西到大宛国,北到贝尔加湖,南到交州,东到外兴安岭地区。
在这样的规模之中,魏帝国的最终疆域得以完成,帝国极壁计划也得以完成。
魏帝国直接统辖的领地到此为止,就不会继续扩张了,继续扩张的话,魏帝国的行政能力就要崩溃了。
再往外,就要实行分封制度了,将来,郭鹏会给皇室子弟安排分封,而这个分封的规模和地点他还在思考之中。
但是不管怎么说,帝国极壁计划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巩固,治理,修炼内功的时候了。
他已经没有太多的精力可以主导继续开疆拓土的战争,这种模式可以停止了。
魏帝国需要用接下来十年甚至二十年的时间把这些新获得的领土全部消化掉,把土地上的人口全部同化,全部化作可以使用的生产力,可以从他们身上收税。
针对此,郭鹏召开了国务御前会议,让整个核心决策团队的人都来参与。
在会议上,他规定了整个未来的行政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