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帝苑
莫承佑气呼呼地看着某个“瘫痪”加“失忆”的男人。
“爸爸,你确定要这样吗?我还只是个宝宝,为什么要我撒谎?”
莫晋北淡然地看了儿子一眼,语气平静地说:“你现在只能跟我结盟,对方太强大了,我们只有结盟才能斗得过他,难道你希望失去你的小雨吗?”
闻言,莫承佑的小眉毛拧在了一起。
艾玛!
真的太纠结了。
他不想失去小雨,只能暂时和爸爸结盟。
“等打退了敌人,我还是不会把小雨轻易让给你的。我说过,除非小雨选择了你,我才会退出。”
莫承佑一本正经地讲着条件。
“你没有胜算的。”莫晋北挑眉。
“怎么没有?”莫承佑可爱的小脸鼓起来,得意地说:“我和小雨是真心互相喜欢的,她说过她最喜欢的人是我。”
“要是……她是你亲妈呢?”莫晋北突然话题一转。
莫承佑愣了一下,立刻辩驳:“爸爸,我是不会上当的!”
“随便你。”莫晋北往嘴里扔了一颗葡萄:“反正以后你知道了真相别哭。”
“我们先拉钩结盟,不许背叛。”莫承佑伸出了胖乎乎的爪子。
莫晋北俊眉拧了拧,虽然有些嫌弃,还是和儿子拉了勾盖了章。
于是,看上去似乎无坚不摧的父子联盟达成!
-
蓦地,房门被一把推开,夏念念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医生正在给躺在病床上的莫晋北检查。
看到她进来,男人只是微微挑眉,什么都没说,示意医生继续检查。
反而是沈管家朝着夏念念微微鞠躬,请她站在一边等着。
莫晋北左腰部那块被铁球砸得血肉模糊,医生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夏念念都不忍心看。
等到伤口处理完毕,医生拿着血液的检查单看了一会儿,然后说:“万幸没有中毒,不过被砸中了脊椎,恐怕会影响以后正常行走。”
夏念念忙问:“没有医治的办法了吗?”
医生解释道:“也不是不能医治,病人需要先做一些复健,然后会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医生说到一半,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了莫晋北的眼眸。
只见到男人眼眸高高挑起,警告意味十足。
医生愣了愣,立刻补救道:“不过……莫少这种情况比较特殊,恐怕是伤及到了筋骨,一年半载的都很难说,以后也不排除瘫痪的可能。”
夏念念愣了愣,明显的不信:“你刚才不是说只要做复健就可以了吗?”
医生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莫少的情况比较特殊嘛!”
看到医生狼狈被逼问的样子,莫晋北突然开口:“请问……你是谁?”
夏念念心里蓦地一跳,她有些难以置信地开口:“你不记得我是谁吗?”
莫晋北的视线缓缓落在她的脸上,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薄唇轻启:“不记得了!”
居然不认识她了,这怎么可能?
“医生?”夏念念扭头,抓住医生的袖子:“他为什么会这样?铁球不是砸中腰部吗?又不是脑子被砸了?”
医生眼角抽了抽,感觉到一道杀气腾腾的目光落在夏念念抓住他的袖子上。
医生赶快挣脱袖子,开口胡诌道:“具体的情况我要回去研究才知道。”
“因为打伤莫少的那个铁球,本身就是个闻所未闻的武器。我听了形容觉得有点像古代的血滴子,说不定里面暗藏玄机。嗯,就是这样。”
夏念念的脑子都给绕晕了,医生的解释完全牛头不对马嘴。
“算了,算了,你们先出去吧!”夏念念有些郁闷地说。
医生如蒙大赦,赶紧带着助手跑了。
艾玛!
要不是莫少给的钱多,他才不想伺候了。
他是医生,又不是演员!
等到人都走了,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气氛一下子变得奇怪起来。
夏念念抿了抿唇,有些不自然地说:“莫晋北,你的腿……”
莫晋北一脸平静地说:“没有任何知觉了。”
夏念念狠狠皱眉,她没想到他会受这么重的伤。
天啊,他以后该怎么办?!
她正想该怎么安慰他,突然听到男人带着疑惑地开口:“你是我什么人?”
夏念念微微怔住,突然间觉得嘴角有些苦涩。
她吸了口气,说:“我是你的前妻。”
闻言,男人不相信的皱眉:“我们离婚了?”
夏念念重重点头:“我们已经离婚了!”
“既然我们已经离婚了,那你为什么还这么关心我?”莫晋北的眼底淬着亮光。
夏念念挠了挠头:“我们虽然已经离婚了,可是有些手续还没有办完。”
莫晋北突然别过脸,一脸十分痛苦的样子,语气低沉压抑:“我知道了,你在嫌弃我是个残废。”
夏念念忙说:“没有,我怎么会呢?你是因为救我才会受的伤。”
莫晋北又睁开了眼睛,表情有些挣扎,欲言又止地说:“所以,你会以身相许吗?”
夏念念觉得自己好像被他给绕进去了,把头晃得像是拨浪鼓一样。
“不!我们肯定是要离婚的!”
闻言,莫晋北刚刚亮起的眸子又黯然了下去,倒在床上,把头埋在枕头里,闷闷地说:“你走吧,我没有了这双腿,我也不想活下去了。”
夏念念没想到他竟然会受到这样大的打击。
他是那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人,竟然会说出轻生的话。
她刚一抬头,就看到莫晋北的手里不知道怎么的多了一个针筒,正准备往自己的体内注射。
针筒里面装着一些墨绿色的液体,隐隐散出一股让人很不舒服的味道。
夏念念想都没有想,立刻冲过去夺下了针筒。
她狠狠甩手,将针筒甩到了一边:“莫晋北,你疯了吗?!”
莫晋北微微一愣,眼中微微闪动着希翼的光芒。
他对着夏念念露出了一个毛骨悚然的微笑,缓缓说道:
“我是个残废,以后再也不能站起来,不能牵着你的手散步,不能满足你在床上的需求了。这样的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反正你都要和我离婚了!”
说完之后,他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了一个针剂,再次往体内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