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雪重霄抚摸着她的头,然后道,“你不可以再逃跑了,我不会允许你故技重施。”
季婳一震,咬住唇。
确实她是有离开的想法,想着恢复后,就悄悄离开。
否则总有一天,他会因自己而死。
“师傅,你不觉得呆在我的身边,总是麻烦和危险多多吗?多少次,你差点因此丢了性命,将来也许有一天,你又要为我送了命,”
“过去我愿意,现在我愿意,将来我也愿意,那么你还担忧什么?”
季婳感动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我就是担心你愿意,我宁愿你不愿意,更珍惜自己的性命。”
“生死有命,人总会有一死,何必太在意。只要活着的时候,尽力的幸幸福福,不要让自己留有遗憾,那么死也不可怕,不过长短罢了。”
“可是活着的人会痛苦。”
“那么可以想象,离开你的人,其实一直没有离开,他的思念依然留在你身边,长伴你左右,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只是不会再说话,但你依然会感觉到他的存在,永远都不会分离。”
季婳惴惴不安起来,她怎么觉得他好像在给她打预防针。
“精神永远不分离有什么用,死了就是死了,我要两人永远活着在一起。”
“傻瓜……”雪重霄亲了下她固执的小脸,突然说,“我们成亲吧,这次,不许你再逃了。”
雪重霄说办就办,也不管季婳的意见。
立即收拾起来,在山里找来水果,花草插在瓶子里。
然后又打猎抓鱼,做好吃的。
“那我做什么?”季婳看到满脸欢喜的神色,忙个不停,感觉是那么的快乐,她也不由得受感染。
虽然没有人来参加这个婚礼,虽然这里什么都没有,新房也简陋万分。
可是这种心更紧贴的感觉太好了,让人觉得温暖无比。
雪重霄眼眸中满是期待道:“你,就负责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当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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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竹屋里找到梳子和铜镜,季婳将自己的头解开,轻轻的梳到底。
乌如云,一梳到底,铜镜中的女子,虽不染脂粉,却俏脸粉红含羞,这是一个女孩子待嫁忐忑又激动的心情。
原来她也一样。
手挽起云鬓,取下瓶中红色的芙蓉花,轻轻插在髻上,娇嫩的花瓣在间初放,影照都人面更胜芙蓉,人比花娇。
然后她又将桃花碎成汁液,点在粉靥和唇上,更让肌肤粉红剔透,娇唇欲滴。
打扮好后,她从衣柜里找出以前作为藤紫时,留着的红色衣裙,将尘散去,穿在身上。
又裁剪了一片四方的红布,盖在头上。
便坐在床边,紧张的等待着他。
等了许久,便闻到果香和肉香,雪重霄就着这小屋里简单的工具,做了几道素肉,点燃了一对红烛。
季婳坐在床边,只听到轻轻的脚步声靠近,随即自己的手被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