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时段正是最适合出行的时间,去往机场的城际高速公路上一路畅通无堵。
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丁欢和丁晚就已经出现在机场的候机大厅里,安坐着静待自己的航班起飞。
可没过多久,一阵急儿促的手机铃声忽响起,清脆的声音在安静而偌大的候机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抱歉,欢欢,我先去接个电话。”
丁晚早在手机铃声响起来的第一时刻关小了音量,却还是不小心吓到了自己的妹妹,她不由得歉意的看自己妹妹一眼,起身准备离开。
“不用了吧?姐姐,你直接就在这里接电话,难道不行吗?”
丁欢明显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不着痕迹的阻拦了自家姐姐的动作,打定主意要让自家姐姐留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还是说,你要通电话的这个人,我不能够知道?你们的电话,是什么秘密吗?连我这个妹妹都不能知道?”
“没有的事,欢欢,你不要误会我。”
丁晚看着眼前的丁欢,有些无奈的解释起原因。
“给我打电话的人,她只是我的一个朋友而已,我也不清楚她找我有什么事,但是……”
可惜丁晚有心解释清楚,丁欢却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三言两语打断了了自家姐姐的话。
故意摆出光明磊落的姿态来,还特意往一边儿上的空地上挪了挪。
她不放心让丁晚离开,欧爵虽然已经被解决了,但是在他们离开之前,一切都还有变故,所以不想让丁晚走远。
“既然只是朋友,那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我又不会去干涉姐姐你的人际交往,你大大方方的就在这里接电话好了,省的一会儿飞机起飞了,我找不到你会延误航班。”
丁欢仍然嫌做的不够明显,还顺带用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朝另一边的丁晚努了努嘴,示意她接电话。
“欢欢……唉……”丁晚根本就拿她这个妹妹没有半点办法,只能够接通了那个由徐翘翘打来的电话。
“喂?翘翘姐,是我,这么晚了,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
电话那头的徐翘翘终于打通了丁晚的电话,听见丁晚的声音她就不由自主的怒火飙升。
“丁晚,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欧爵他对你还不够好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害他。”
“我怎么了?翘翘姐,这到底是生了什么事情?欧爵哥哥他怎么了吗?”丁晚的直觉告诉她,徐翘翘和欧爵那边一定是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儿,心底里的不安感更甚。
“别叫我姐姐,我徐翘翘没有你这种狼心狗肺又忘恩负义的妹妹。”徐翘翘站在海边,望着茫茫无际的大海,心里又担忧又生气。
“至于欧爵生了什么事,你居然还敢来问我,不就是你和欧爵出去,害的他坠海的吗?”
“翘翘姐,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丁晚听见徐翘翘说欧爵坠海,心里咯噔一下,有那么一瞬间喘不过气来,却依旧冷静的对徐翘翘解释。
“我根本就没有出过门,这中间一定有误会,欧爵哥哥他现在怎么样?”
徐翘翘怎么也想不到事实都已经摆在面前了,丁晚竟然还是不肯承认。
甚至还在说是什么误会,把她给气的差点没有在海边就把手机给砸了。
“好,好,好,丁晚,你倒是说一说,我冤枉你,对我,还是说对欧爵又有什么好处?监控录像和欧爵的行车记录仪上都明明白白的拍到了你,你竟然还敢狡辩,
算我徐翘翘有眼无珠识人不清,你就继续装傻充愣吧,要是欧爵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徐翘翘越说就越来气,最后直接挂断了和丁晚的电话。
“姐,你怎么了啊?”一旁堵住耳朵还闭上了眼睛的丁欢,好半天才悄悄睁开眼睛看一看丁晚,却一下子现了事情的不对劲儿。
她竟然看到自己一向坚强冷静的姐姐脸上露出了失魂落魄又疲惫不堪的表情。
“你可别吓我?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丁欢三步并作两步,噌的跑到自家姐姐的身边,拉着她的手想把人拉到椅子上坐下。
“欧爵哥哥他出事了,他坠海了,翘翘姐说凶手是我,可是我根本就没有见过欧爵哥哥,他们为什么会这么说?”丁晚任由丁欢拉走,喃喃轻语,重复着和徐翘翘通话的细节,脑子飞速运转,从中提取着线索。
突然,她脑子灵光一闪,给了她一个她难以接受的答案。
“欢欢,是你,对不对?”丁晚一把抓住了丁欢搀扶她的手臂,眼神凌厉而清明,用陈述语气说出自己推测所得的真相。
“是你假装成了我的样子,约了欧爵哥哥出来,你把他带去了海里,然后你趁他不注意把他推进了海里对不对。”
被自己唯一的亲人,自己的亲生姐姐当场质问,丁欢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
而等她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直起身来,对上自家姐姐又是那傲气而冷酷的模样。
“姐姐,我是你的亲生妹妹,你唯一的亲人。”丁欢用巧劲儿挣开了丁晚的束缚,婷婷袅袅走回刚才的座位上坐好,看向丁晚的目光固执而悲戚。
“你真的要为了一个认识时间还不到我们相处时间五分之一的男人,和一个所谓的朋友,就要这样质疑我吗?”
她在赌,赌自家姐姐的情感战胜那份叫人害怕的理智。
而筹码,则是她们姐妹之间血浓于水的那份感情。
“欢欢。”
在丁晚眼里,丁欢这副模样和不打自招已经差不了多少了,
“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做?给我一个理由。”
“姐姐,证据呢?你就凭借着一个外人的一家之言,认定是我干的吗?”
丁欢看见自家姐姐脸上坚定而疲惫的神色,心知自己输了,却仍然不死心的嘴硬不肯说。
“还嘴硬?我早说过,你不适合撒谎,尤其是在我面前。”丁晚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夹在心爱之人和血脉至亲之间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