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翘翘歪着头,像是没有明白。
慕辞沉思半晌,忽然抬起头,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徐翘翘的眼睛看:“翘翘,如果有一天我有了其他喜欢的人,我跟她在一起,你看着我们接吻的画面,你是什么想法?”
他这么说只是想尝试一番,压根没有对徐翘翘抱以期望。
自从失去记忆之后,徐翘翘对于男女之间的感情界定都模糊了许多。
徐翘翘闻言,低下头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如果有一天慕辞哥哥有了其他喜欢的女人,他会宠着她,会带她出去吃好吃的,带她出去玩,晚上跟她在一起睡觉,还会吃她的嘴巴……
光是想到那么一幅场景,徐翘翘就觉得自己受不了了。
“我不要。”她摇了摇头,拉住慕辞的袖子,苦着脸问他:“慕辞哥哥,你真的会有其他喜欢的人吗?如果有了,是不是就不要翘翘了?”
一时间,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感迅速的涌入了徐翘翘的内心。
看着徐翘翘担心的就差哭出来的样子,慕辞深深地叹了口气,摸了摸徐翘翘的后脑,安抚说:“放心吧,我除了你,不会再喜欢别人了。”
徐翘翘听后,却仍旧不放心。
她瘪了瘪嘴巴:“慕辞哥哥可要说话算话,不可以有除了翘翘以外的其他人,也不要丢下翘翘。翘翘以后会乖乖听慕辞哥哥的话,不惹哥哥生气了。”
慕辞本来只是想试探一番,却不想有了意外之喜,闻言很是激动的将徐翘翘揽入怀里,郑重的应道:“只要翘翘不主动离开我,我就不会离开你。”
徐翘翘又听了慕辞的几句保证后,这才放下心来。
一场电影很快就结束了,此时天色已晚,慕辞带着徐翘翘回到了别墅,可谁知刚从车库里走出来,就遇到了两个令他们意想不到的人。
“翘翘。”
陆可可见到徐翘翘,小跑着迎了上来,正想拉住徐翘翘的手,却见她像是被自己吓到了一般,急忙躲到了慕辞的身后,只怯生生的从慕辞的胳膊和身体之间的细缝中露出一双眼睛。
看着这样的徐翘翘,陆可可心中十分滋味儿。
“翘翘……我是可可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徐翘翘见她向前几步,又害怕的往后退了半步。
慕辞见徐翘翘一副害怕的模样,伸手阻止陆可可继续前进。
“翘翘失去记忆后就比较害怕生人,凡事还是循序渐进一些吧。”说完,慕辞拉起徐翘翘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低声对她说:“翘翘,这是陆可可,之前是你的好朋友。”
听了慕辞的话后,徐翘翘这才算是没有像之前那么害怕,至少不会躲着了。
她冲着陆可可挥了挥手,小声的跟她打招呼:“你好。”
陆可可强忍着泪意,也学着徐翘翘的样子对她挥了挥手。
像是忽然想起了些什么,陆可可冲身后的沈漠北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来。
沈漠北刚刚站定,陆可可便拉着他,推到徐翘翘面前,柔声问她:“翘翘,你还记得他吗?”
徐翘翘听后,抬起头看了沈漠北面无表情的脸一眼,瑟缩了一下,摇了摇头,小声回答道:“翘翘没见过他。”
看着面前这一幕,陆可可一时间不知所措。
“外面风大,先进去再说吧。”慕辞说着,用指纹打开了别墅的大门。
沈漠北搂着陆可可,跟在两人身后走了进去。
三人在沙上坐下,徐翘翘刚回到家里,便迫不及待的回到房间里去欣赏自己的大金链子。
见徐翘翘像个天真不懂世事的孩子一般,陆可可叹了口气,眼泪险些掉了下来。
沈漠北见状有些心疼,搂着她轻轻拍抚了一阵算是安慰。
“翘翘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慕辞皱着眉,指节轻轻敲击了一下桌面:“自从她失去记忆以后,就谁都不记得了,甚至还将欧爵错认作了自己的哥哥,现在十分依赖他,我都不好对他下手。”
想起前段时间欧爵折腾出来的事情,慕辞的眼底冷光乍现。
“怎么会这样……”陆可可不可置信的轻呼出声:“翘翘怎么能依赖欧爵呢?他之前做出了那么多坏事,万一现在他又对翘翘不利怎么办?”
“这就是我想要让翘翘恢复记忆的原因。”慕辞轻轻叹了口气:“不过目前来说,欧爵构不成威胁。”
看着慕辞严重的寒光和嘴角噙着的冷笑,沈漠北开口:“你把他怎么样了?”
慕辞冷哼一声:“给他制造了点小麻烦。”
不过是打了他一顿,让他国外的父母的生意出了点小故障罢了,毕竟欧爵之前给他带来了这么大的困扰,如果不好好回敬一下,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了。
想到欧爵身上带了伤,还要在国外手忙脚乱的忙着生意,慕辞心情大好。
可当务之急,还是要让徐翘翘快点恢复记忆,否则难免下次欧爵还会得手。
在座的三人都想到了这一点。
陆可可看向慕辞,迟疑的开口:“慕辞,不知道上次我们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慕辞薄嘴儿微抿,沉着脸没有说话。
“我知道这个选择对于你来说很勉强,但是为了翘翘,我觉得我们还是需要尝试一下,毕竟之前翘翘也曾经救过漠北两次,没准能看着漠北记起来之前的事情也说不定。”
听完陆可可的话,慕辞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就是因为知道之前徐翘翘跟沈漠北之间的事情,他才更不希望两人掺和在一起。
在陆可可期待的目光下,他缓缓扭过头,冷声说:“可刚刚翘翘看着沈漠北,不是也毫无反应,一点都记不起来吗?”
陆可可顿时被堵得哑口无言。
沈漠北见陆可可失落的样子,心下不悦,他伸出手,一把将陆可可拉进自己的怀里,看了眼慕辞冷声说:“他如果不愿意,你还上赶着帮什么忙?没准就是他害怕徐翘翘恢复记忆后开始讨厌他,所以投鼠忌器,百般推辞。”
被沈漠北这么一说,慕辞的脸色也越难看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