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安没有注意到她话里的深意,把自己刚才和陆可可商量的结果说了出来:“我和可可马上就要同时举行婚礼了,但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伴娘,所以想麻烦你能不能当我们的伴娘?”
“啊?”
徐翘翘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陆可可怕她还因为自己昨天的态度生气,于是赶紧表明态度:“徐小姐,昨天是我心直口快,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希望你能够不要跟我一般计较。后来我仔细的想过了,我不应该平白无故的冤枉你。真的很抱歉。”
说到最后,陆可可还主动弯腰九十度,态度可以说是非常的诚恳了。
徐翘翘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赶紧把她给拉了起来。
“你别这样,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因我而起,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简安安立刻趁热打铁的道:“那你这是答应做我们的伴娘了?”
“我……”徐翘翘还在犹豫当中,她做伴娘倒是无所谓,但是就是怕陆可可心里会不舒呼。
简安安看出徐翘翘在担心什么,她立刻道:“你平时可不是这么一个磨磨唧唧的性子,现在只有你是最合适的人了,你总不会拒绝我们吧?”
“对啊……”陆可可也点了点头。
徐翘翘见陆可可并不是客套,而是真心的,也就没有再继续拒绝的意思,直接点头答应了下来:“那好吧,我这边没有什么意见,到时候需要做什么,你们通知我就好。”
“就知道你最好了,一定不忍心拒绝我们的。”简安安朝着她感激的一笑,这才注意到徐翘翘刚才进来的时候似乎有话要说。
于是,便主动开口问了一句:“对了,翘翘,你刚才好像有什么事要告诉我们一样?”
“我……”徐翘翘紧了紧手里捏着的报告单,虽然觉得陆可可在场有些不太好意思,不过转正一想,陆可可在这里也好,正好可以把一切都说个清楚。
想到这里,徐翘翘便直接把手里的报告单放在了他们的面前:“这是我今天去做的亲子鉴定报告,上面是沈漠北的DNA,检查结果都在这里了。”
听到沈漠北的名字,简安安和陆可可不约而同的同时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看一下的结果的那一栏,上面清楚的用黑色的中性笔写着,无任何亲子关系。
简安安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些惊讶:“翘翘,你这是什么时候去检查的?”
徐翘翘轻轻的笑了笑:“你忘了,我之前给沈漠北治病的时候,手上本来只有他的血液样本,后来我又给肚子里的孩子做了羊水穿刺,这样才能够进行DNA比对。”
她没有办法找到孩子的亲生父亲,也没办法再继续拖下去,思来想就只有这么一个办法,所以徐翘翘毫不犹豫的就这么做了。
然而简安安一听就皱了皱眉:“你怎么都不跟我们说一声,就去做了羊水穿刺?一定会很痛苦吧!”
徐翘翘无所谓的摇摇头:“我知道跟你们说了,你们一定不会同意的,但是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了。我知道光听我的一面之词很难让你们相信我和沈漠北之间是清清白白的,所以只能用这个办法证明,希望以后大家都不要再有任何误会。”
听到这话,一旁的陆可可瞬间愧疚的低下了头。
她心里清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怀疑,徐翘翘也不会被逼到这个地步。
她有些愧疚的开口道:“徐小姐,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够弥补对你的伤害,我没有想要让你去这样伤害自己身体的……”
虽然她没有生过孩子,但是也能够想得到做羊水穿刺会有多么痛苦。
徐翘翘一声不吭的一个人就扛了下来,该是多么的难过啊。
简安安也心疼的不行,只觉得这个姑娘真的太令人敬佩了。
看着他们两个那感动的眼神,徐翘翘反倒是洒托的一笑:“你们不用这样,这个人向来不喜欢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因我而起,我也有责任把所有的误会都解释清楚的,而且做羊水穿刺也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难受,你看我现在不就好好的吗?”
她故意转了一个圈,看起来生龙活虎的模样。
简安安简直都快哭了,赶紧拉着她坐好:“傻瓜,就算你没办法解释清楚,也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啊,也许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找到那个秦云,一切的真相自然水落石出。”
“小安安,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徐翘翘叹息一声,有些无奈的道:“但是这个世界太大了,想要找到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也许他们早就离开了这里,去了不知名的角落,又或者也要找到他们需要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可是你们的婚礼等不起了呀,三天后就是结婚的日子,总不能让你们都陪着我一起等着。”
“翘翘……”这一刻自责愧疚和佩服充斥着陆可可和简安安的脑海,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只是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翘翘,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我是永远的好朋友,无论生什么都一起承担!”
“嗯,我知道。”
徐翘翘笑了笑,心头的大石头也终于彻底放下了。
她最害怕的是没办法说服陆可可,导致沈漠北婚礼延迟,但现在看来,应该是自己多虑了。
不想让他们再继续沉浸在那种悲伤的气氛中,徐翘翘主动转移了话题:“对了,我要做你们的伴娘,是不是应该也有相应的礼服啊?现在准备还来得及吗?”
“当然来得及!”
简安安用儿力的吸了吸鼻子,拍着雄脯保证:“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做一个独一无二的伴娘礼服!”
这话把徐翘翘给逗笑了:“那倒不用,我是伴娘,又不是新娘,不能够抢你们的风头。随便穿件礼服就可以了。”
“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