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件事情早就该提上日程的,慕辞原本的打算是一回来就安排他们父女见面,可谁知道那晚自己在酒吧又生了那样的事情,这才一再的耽误了下来。
想到酒吧,慕辞的思绪不免就有些分神,但他很快又冷静了下来,面色重新恢复镇定:“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出了。”
简宏业点点头,主动起身从沙上站了起来,率先走了出去。
慕辞正准备抬脚跟上,身后的秦云却忽然开口道:“慕总,还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慕辞自从回到国外接受自己家的产业之后,秦云就被他外公白老爷子给他了,一直跟在他的身边,算是手下最得力的干将。
秦云做事从来都是雷厉风行,很少看他这么一副吞吞又吐吐的样子。
慕辞不由得皱了皱眉:“什么事?”
大概也知道自家总裁最近脾气不太好,秦云赶紧一股脑的说了出来:“我刚才去请简先生过来的时候,在大堂里碰到了一个女人,看那长相和气质,和你那晚遇到的女人似乎有些相似……”
说完这番话之后,秦云悄悄的抬头打量了一下慕辞的表情,倒不是他八卦,而是他对以前这位总裁的作风,也有几分了解。
他之前是娱乐圈的顶流,无数少女的老公,他本人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后来喜欢上了一个女人之后,似乎就收心了,即使后来退出娱乐圈,接手了家族的企业之后,他是不近女色的。
这一次突然生这种事情,秦云难免也有几分好奇。
而在听到了他的话之后,慕辞得脚步果然便是一顿,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几分:“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这个世界上长得像的人那么多,一定是你看花了。”
话虽然这么说,可他也想起了上次在餐厅门口的惊鸿一瞥,如果说上一次是自己看错了,那么这一次呢?
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凑巧,可世上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越想越烦,慕辞干脆把这件事情扔到一边,只是冷冷的吩咐:“你留意一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不怀好意的女人接近我们,其他的不用再管。”
说完这番话,慕辞直接推门离开。
在他心里从始至终都把酒吧那我的事情当做一个意外,也从来没有想过再有什么后续的展,所以他们看到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其实根本也不重要。
而此时的徐翘翘,正抱着一大堆的零食薯片和奶茶,鬼鬼祟祟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倒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徐翘翘害怕再和那个男人遇上,所以才表现的这么小心翼翼。
等她回到房间之后,这才觉得终于安全了许多,忍不住躺在床儿上,摸了一把心酸的泪水。
从上次在餐厅见到那个男人之后,徐翘翘又吓得连去餐厅吃饭都不敢了,但她一个大活人总不可能不吃不喝,又害怕随便出行会再遇到那个冤家,干脆去了一趟超市储备了大量的零食和干粮。
这样一来就算自己不出门,也不至于饿死了。
抬头撇了一眼放在桌子上大包小包的零食,徐翘翘既欣慰又喻哭无泪。
这么多东西总能让她撑过简安安的婚礼了吧?
徐翘翘在心里暗暗誓,等这件事情一结束,她立刻就打道回府,以后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再也不来这里了!
……
下午三点,慕辞和简宏业率先到达了约好的咖啡厅。
简安安还没有来,咖啡厅里这个时候也没有多少人,整个环境清幽而安静。
可慕辞却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坐在身边的简宏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不安,额头上甚至有冷汗流了下来。
“你别紧张,安安是个很重情重义的人,她不会报复你的。”慕辞朝他递过去一张纸巾。
简宏业感激的接了过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他倒不是害怕简安安,而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当初以为自己走了之后,这辈子和简安安就没有再交集了。
但是,没有想到,他居然又再次回来了。
他知道,简安安虽然不恨他了,但是也并不代表,她已经原谅他了。
简宏业整个人都纠结极了,他既期待和简安安的见面,可心里下意识的又觉得有些畏惧,导致整个人的表现的十分焦灼不安。
而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大半个小时,知道咖啡厅门口传来欢迎光临的声音。
两人几乎是同时抬起头去看,慕辞平淡的眉眼里闪过一抹光亮:“她来了。”
咖啡厅的门口,穿着一身白色羽绒服的简安安正缓步走了进来。
她先是四下左右张望了一会儿,然后目光便落在了角落里,原本清澈的眼神一瞬间放大,里面闪过不可置信和震惊。
简宏业不是失踪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安安,是我。”简宏业也激动的从沙上站了起来,望着近在咫尺的人,浑浊的老眼一瞬间布满了泪花。
直到听到这无比熟悉的声音,简安安才终于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站在她面前的人真的是消失了这么久的简宏业。
脑海里闪过各种复杂的情绪,简安安慢慢的走了过来。
父女久别重逢,简安安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但是还是有些庆幸,简宏业失踪了这么久之后,他还活着。
虽然,她没办法原谅他,但是也不想他就这么死了。
简安安语气复杂的问:“这么长时间,你去了哪里?为什么去找你的人说你失踪了,到底生了什么事?你又是怎么和慕辞在一起的?”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你们还是坐下来慢慢聊吧。”慕辞适时的拉着两个人坐了下来,主动交代起自己和简宏业相遇的过程。
简安安这才知道,原来是简宏业的助理,知道他和简安安已经决裂了,身边又没有亲人,就想要谋才害命,找了人想要杀简宏业。
简宏业为了保命,只能一路隐姓埋名逃到了别的国儿家,直到遇到了慕辞,才终于摆托了过去东躲西儿藏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