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如果不是因为她,沈洛这辈子,都别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根本就摸不到上流社会的圈子!
说到底,自己才是她最大的恩人。
沈洛却是冷笑了一声:“怎么?徐大小姐还没有认清事实?还想在我面前装腔作势?用不用我提醒你一句,今天在展览会场,那些人都是怎么看你的?”
她每说一句,徐子衿的脸色就惨白一分,到最后几乎站立不住,狠狠的抓住了身旁的栏杆,指甲里都嵌入了一些木屑。
她咬牙切齿的道:“不用你来提醒我,我打这个电话只是想告诉你,即便你以为摆托了我,可你的日子同样也不好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沈洛一瞬间眯了眯眼,心底升起一股戒备。
徐子衿淡笑了一声,仿佛重新找回两人之间的主导权,有些高傲的扬了扬下巴:“别担心,我现在就像条死狗一样,根本没办法对你造成任何伤害。不过我想你应该也感受到了,就算你再怎么努力,简安安也一直存在你的世界你!”
提到这个人的名字,沈洛气得眼睛都红了,抓着手机的手更加使劲,指尖都泛着一阵青白:“你给我闭嘴!用不着你在我这里说教!”
徐子衿却并没有听她的话,继续淡淡的道:“沈洛,我好歹曾经也帮过你,现在我也需要你的帮助,难道你就不需要得力的助手吗?”
不等她开口,徐子衿又接着往下道:“我承认我之前有些时候态度不好,现在我已经尝到报应了。但是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只有我好了,你才能更好!”
听到这里,沈洛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糊涂,慢慢的给自己倒了杯水。
“徐大小姐,原来你说了这么多,还是想让我帮徐家。”
最终的目的被拆穿,徐子衿脸上闪过一抹尴尬。
可这段时间以来,她已经不知道被人羞辱了多少次,眼下这点尴尬,真的算不了什么。
她抿了抿嘴角,干脆直接开门见山:“你也是个聪明人,都不和你兜圈子了。徐家现在需要你的帮助,如果你能在这个时候推我们一把。我可以答应你,成为你手里的那把剑!替你披荆斩棘!”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徐子衿的心仿佛像被针扎了一样的疼。
她从小到大都活得那么骄傲,何曾在别人面前这么低声下气。
可徐家已经垮了,她最大的保护伞也没了,爷爷愁得一儿夜之间都白了头,徐子衿又怎么能够无动于衷?
然而她计算的再好,沈洛却根本就不买账,嘲讽地轻笑了一声:“徐子衿,你是不是忘了,你们徐家现在简直就是一条落水狗!你觉得还有值得我帮助的价值吗?”
“你!”
她那么不客气的态度深深的刺激到了徐子衿,刻在骨子里的骄傲一瞬间就差点暴儿走。
她狠狠的咬了咬牙,直到舌尖尝到了腥甜的味道,才慢慢的松开了手。
“沈洛,话我就说到这个份上,我们两个现在是绑在一条船上的人,我不敢动你,你也不敢动我。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肯跟我合作一把呢?没准我能给你意想不到的回报!”
可回应她的却是一声冷笑,随机电话直接被人掐断,对面的人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
徐子衿再一次被气得不轻,可她回头看了一眼满头白的爷爷,所有的委屈都咽了下去。
她不能哭,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爷爷倒下。
哪怕只有最后一丝的希望!
沈家别墅里,沈洛无聊的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早知道徐子衿是来说这些的,她还不如不要接这个电话。
不过嘲讽了她一番之后,沈洛的心情倒是好了许多。
看了一眼满地的狼藉,直接喊人进来收拾。
“来人,把房间里收拾一下。”
沈洛自顾自的给自己护肤,反正自会有其他人来收拾。
果然没多久,房门口便传来了脚步声。
沈洛头也不回得道:“把这里都收拾干净,不要留下任何碎片。”
可对方却迟迟没有应声,沈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恼羞成怒的回头看了一眼,脸色的表情却瞬间僵住了。
“舅……舅舅?”
沈漠北怎么会在这里!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低头看了一眼满地的狼藉,然后大步走了进来,声音很淡也很轻:“这是怎么回事?”
沈洛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从一旁的椅子上站起身,飞快地掩去眼底的情绪,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我刚刚有点不舒呼,所以不小心把东西都摔了。舅舅,你怎么会过来?”
沈漠北却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听说她身体不舒呼,眉头微微一皱:“怎么搞的?哪里不舒呼,有没有请医生来看过?”
看着男人关切的脸庞,沈洛心底悄悄有了些喜悦,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只是一点点头晕,现在已经没事了,舅舅不用担心。”
听她这么说,沈漠北便没有再问,只是淡淡的垂下了眼眸。
看着他如此疏理的态度,沈洛心里刚才的那一点高兴,又瞬间消散了几分。
她忍不住咬了咬嘴儿,好半天才扯出一抹笑容来:“舅舅,你是回来陪我一起吃饭的吗?”
沈漠北却是摇了摇头:“我已经吃过了。”
他停顿了一会儿,目光落在梳妆台上的那只手镯上。
顺着他的视儿线看了过去,沈洛脸上立刻闪过一抹慌乱,下一次的就挡住了他的视儿线。
沈漠北却是淡淡的开了口:“这的确是个好东西,他对你倒是舍得。”
这话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接,气氛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沈漠北转过身往外走:“我来也没什么事,不过是回来看看。”
说着他就要离开,沈洛却再也坐不住了,立刻跟了上去,从背后喊住了他:“舅舅!”
沈漠北得脚步微微顿了顿,却并没有回头。
“有事吗?”
她当然有事了!
沈漠北这么反常的反应,就好像一把刀插在了沈洛的心上,她有一肚子的话要问,可最后又全忍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