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云也在旁边感叹道:“叶枫兄弟的足智多谋,我看只有王大人才能够比拟了,也是因为李雯你对李家地形熟悉,否则我们也无法及时找到这处隐蔽的地牢。”
“嗯!”李雯欣慰的点头,自己总算没有辜负叶枫的期待,同时他看向公孙云:“公孙大哥,那王大人跟你爹爹那边……”
“放心吧!”公孙云目光中闪出一抹决然:“他们更加不会让对方的阴谋得逞的!”
……
常阳山,庙宇之中。
咣!
慕坤一个跟斗栽倒,脑门直接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
气啊!
慕坤快要气炸!
方才他与那兽人心神相连,正好被孟荆砸了一枪柄,后脑疼的抽抽,更是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如恶狗扑屎一般,狼狈无比。
“岂有此理!!李家怎么会如此不堪?!!”
悲催的是,他被砸倒在地都没有搞清楚李家究竟出了什么意外,只觉得额头上的青筋猛跳,气的鼻子喷烟。
到底生了什么?
他沉吟几息,决定去激县衙大牢中,被王明冲囚禁的数千头兽人,他们才是血洗陈仓的真正主力。
按照原本的计划,是先激李家地牢中的兽人,让它们制造暴乱,如此一来郡守府一定会倾巢出动,去平息兽乱。
这就给了李文峰一个绝佳的契机,让他开启县衙大牢,释放真正要被他所用的兽人大军!
但是现在计划必须有变了!
李文峰,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慕坤眸中闪烁着森寒诡谲的光芒,就像是从地狱中被唤醒的死亡夜叉。
只要李文峰已经控制住县衙大牢,就算没有放出它们,他就可以操控着那数千兽人血洗陈仓!
……
但是,慕坤恐怕死也想不到,李文峰根本还没潜入大牢,就已经先把自己陷入了绝境之中。
王明冲、公孙弘和孟北河,三位陈仓最强者,已经各据一方,将李文峰带领的黑衣人大队围困在了县衙前院中。
“瓮中捉鳖,王参将这一招,果然是神机妙算!”孟北河一脸得意得称赞道。
王明冲目光狠厉,直视着那只鳖,冷冷一笑:“李文峰,摘下你的面罩,束手就擒吧。”
“不可能!”
被重重包围起来的黑衣人领惊得倒退数步:“你们怎么会守在这里,你们应该……”
难道城中的暴乱,还没有起?!
孟北河面露讥诮,蔑笑着道:“应该如何?被你们声东击西的伎俩牵着鼻子跑?李文峰,你未免也太自负了,你的那些小动作,怎么逃得过两位大人的法眼!”
其实孟北河还少说了一个人。
叶枫。
暗中部署陈仓三位青年俊杰去突袭李家,乃是叶枫先一步所设的杀局,而王明冲也是接到了叶枫的提醒,说对方可能有远程激怒兽人的手段才想到县衙大牢的隐患,方才设下了埋伏。
那个猎赛的魁,果然有两把刷子!
下面,李文峰整个人已经失去了分寸。
他为了拿下陈仓,赌上了自己全部的身家性命,不仅儿子两个儿子一死一残,而且自己也陷入了最后的绝境,不成功便成仁。
可现在那慕先生信誓旦旦说的万无一失的剧本怎么变成了这幅鬼样子?
李家的兽人暴动呢?
大牢的兽潮屠城呢?
都他妈见鬼去了么!
李文峰心里好似有一万只兽人在狂吼,但他却已经末路穷途。
啪啪。
战意尽消,心生恐惧之下,这位曾经的李家家主,陈仓豪雄已经开始寻找退路。
“哼!想走?”但在场的大佬怎么会给他机会,只听到孟北河一声怒喝,炸裂全场,一柄远远比孟荆霸道十倍的撼天神枪直接从空中捅了下来。
霸天神枪!
那黑色长枪,劲势如雷,枪头之上爆着一道道宛如电光般的罡气,直刺李文峰面门。
“孟北河,我今天与你鱼死网破!”
回风落雁掌!
李文峰知道大势已去,却也不愿束手就擒。
他一声大喝,双掌暴起的金芒中,竟然带着妖邪般的诡异气势,朝着那强横的拳劲迎面反击。
嘭!
嘭!
嘭!
长枪和掌劲中的罡气狠狠碰撞,县衙之中,劲气四射,宛如地动山摇,狂狼席卷。
孟北河的长枪,左冲右突,攻势霸道,迸的罡气,仿佛蕴含着上万斤的力量,打得院中的石板噼里啪啦震得碎裂四散。
尘土飞扬之中,李文峰被狂暴的劲气震得连连后退。
他如今心神已乱,一心只想着如何能够逃出生天,又怎么能够与李文峰全力对战,但面对名动陈仓的霸天神枪,心乱,就是死!
吼!
一声宛如困兽般的怒吼,从李文峰的喉头滚出,双掌中的威能,猛地被他爆到了极致。
“给我滚开!”
李文峰一掌劈开孟北河枪尖,纵身就要跃起,但孟北河却早有防备,长枪在空中转了个圈,精妙的卸去了对方掌力,再次狂涌刺出,硬生生刺穿李文峰周身铠甲般涌动的罡气壁障。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爆,李文峰被一枪穿心,狠狠倒飞出去,像是狂风中的飞絮般,被死死钉在了县衙正厅的门柱上。
血流如注,李文峰临死,瞠圆的双目中,还凝滞着滔天的不甘与愤恨。
孟北河看着宛如死苍蝇一般,被钉死的李文峰,鄙夷得一声冷笑。
王明冲和公孙弘目光交汇,各自点了点头。
这条**控了的疯狗,终于授。
而就在这时,从不远处的大牢牢门处,响起了一声大叫。
“大人,不好了,这些兽人有异动!”
嗯?
三人连忙大人冲入县衙大牢中。
阴暗的牢房里,数千个兽人占满了所有的隔间,每一个被毒针麻痹的兽人身上,都在冒着红光,像是在不断被强行催动力量。
但是,已然无用。
情况与李家一毛一样,那神秘的秘术并不能催动这些已经昏迷的兽人。
“大人,这里有一只强行要站起来了!”
那边,又有人疾呼。
“放着我来!”
孟北河一马当先,拎着手里长枪就冲了过去:
“哪呢?哪呢?好哇,是这头是吧,费你奶奶的给爷爷躺下!!”
梆!
又是一记势大力沉的枪柄,比孟荆更狠,更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