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之年能尝到姑奶奶的鞭子是你福气!”骆宝宝边抽边骂,乌金软鞭绳索自如,不管男子如何挣脱都逃不出攻击范围。
看到同伴这样,阿才也大惊失色,他好几次想冲上来帮同伴解围,可又担心自己手里的猎物会跑。
“好兄弟你先顶着,我去找人来帮你!”
他大方的给地上嗷嗷叫的同伴丢下这句话,扛起绵绵疯了似的往前冲。
“姑奶奶五十米长的软鞭准许你先跑四十九米!”
骆宝宝嬉笑一声,一个跟斗从屋樑上跳下来,稳稳落地,身姿轻盈飞出去……
一炷香的功夫后,骆宝宝帮绵绵整理好头发,捡起地上的东西,两个人回头去把那个被打晕的年轻人叫醒,方才搀扶着从另一个方向离开这条巷子。
而在巷子后面的环镇河边的青石护栏上,分别绑着两个浑身不着寸缕的男子。
两个男子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共同点就是两人都被打成了猪头,门牙都被敲掉两颗。
其中一人的屁、股被抽开了花,一条条鞭痕皮开肉绽,爆嗮在日头低下,伤口上洒了槐花蜂蜜。
这一整条河边的蚂蚁都被惊动了,拖家带口,呼朋唤友来享受这一场盛宴。
京城。
张廷玉小心的看了一眼皇上,这有人造反了,可是皇上的脸上居然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他们都说朕是阎王爷转世,自己倒是给自己按了个好名头。”齐星云无奈的说道。
他担心的就是这个,有些人心思不定,连累着百姓跟着遭殃。
齐星云看了一眼身后的忠魂铭,摇头说道:“乌巢湖的水师也训练一阵了,让乌巢湖水军去,能招安,就招安,眼下以救灾为主。”
“灾害去了,这起事之人,自然没有了根脚,也就消停了。”
张廷玉俯首朗声说道:“皇上英明。”
张廷玉最担心的就是大齐皇帝听闻造反,派出精兵悍将去平叛,他是见识过大齐军卒令行禁止的模样,这要是下了十抽一杀令,江南的百姓又得遭殃。
当初太上皇在江南大造杀戮,有什么用吗?
反而成为了百姓们造反的理由。
太上皇薄情寡恩,留下了不好的名声。
江南再次造反,只要有人擅动,那就是必然的事实。
齐星云看着张廷玉的担心的模样,就是摇头失笑。
他笑着说道:“朕明白张阁老的担心,百姓蒙昧,有些百姓甚至连大齐换了皇帝不知道,朕对他们有耐心。只要乌巢湖水军进了两江,宣扬招安,再兴以教化。”
“江南之事,其实本质上是水患引起的人心浮动,解决这水患才是平定祸乱之根本。”
张廷玉深深的舒了一口气,自己的皇上这些年,显然更稳重了许多。
“皇上,烈阳王来了。”张廷玉终于把遗留朝政中的一件,汇报给了皇上。
“他不在日出国好好当他的烈阳王,跑我京城干啥?羽翅上皇把他撵出来了?”齐星云惊讶的问道。
“皇上下令申斥,这个笨蛋羽翼尚未丰满,就跟羽翅上皇吵吵起来了,然后羽翅上皇联合其他人把他架空了,他算是跑到京城避难了。”张廷玉也是哭笑不得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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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星云回过味来,臣属国国主被赶下了台,能跑到京城来,也算是造化了。
“他想请兵三千,回日出国平叛。”张廷玉小心的说道。
齐星云摇头,说道:“你既然都说他是个笨蛋了,朕再给他三千兵马,朕岂不是也是笨蛋了?把朕这三千人再折进去?”
“明年吧,朕让人带兵去,去问问这个羽翅,他到底长了几个胆子,敢收留汉人!”
张廷玉拿出了烈阳王的札子,让齐星云亲自批复。
齐星云打开烈阳王的札子,笑着说道:“这齐字写的倒是周正。”
“在日出国,学习齐字是一项比较风雅之事,而且多为勋贵所把持,百姓少有机会涉猎。年号也多取用诗经。”张廷玉乐呵呵的说道。
齐星云想了想在札子上写道:“汝思屁饱腹?”
“这样是不是不太文雅?”齐星云写完之后,略微有些后悔,但是在札子里,烈阳王一直反复强调,只要三千精兵就可以帮他复位。
这不是在想屁吃,是在作甚?
张廷玉伸着脑袋看了看,摇头说道:“不入起居注不归正史。”
王昀立刻会意,嘱咐左史,右史不乱乱说。
齐星云之所以如此不文雅的拒绝日出国的烈阳王,完全是因为日出国最近一直在惹齐星云生气,以为孤悬海外,就能躲得过大齐兵锋?
而且,最主要的一点,齐星云以己度人。
作为一个皇帝,在大义上占了绝对优势的情况下,面对政,变,烈阳王的表现可以用废物来形容。
烈阳王并非没有绝顶战将,武藏次郎就是一名悍将。
武藏次郎是日出国权力中心,由天皇转向武士的开启者,同样是一个狠辣的独裁者。
武藏次郎活的时候,武藏家族繁荣,多数基于此人个人非凡的能力,但是此人一死,整个武藏王朝瞬间崩塌,盛极一时的武藏家族即可敲响了丧钟。
这样一个狠辣的人物,要是用好了,别说一个飞鸟上皇,就是他们皇帝一家子加起来,都不是此人的对手。
所以,齐星云才不会给这样一个蠢货三千大齐精兵,他的失败,并不是失败在没有军卒支持之上,而是他个人能力上,太过优柔寡断了些。
齐星云行至养心殿,终于看到了辛苦操劳了多半年的贤妃方氏,贤妃方氏行了个礼,笑着说道:“皇上经年未见,又俊朗了几分。”
“爱妃辛苦。”齐星云笑着让贤妃方氏起来,贤妃方氏这多半年的操劳,饱受非议,齐星云也准备等江南水患平定之后,就把贤妃方氏从商部的事情里摘出来。
省的那些大齐朝臣们,一天到晚的阴阳怪气。
齐星云和朝臣们商议着大齐水患的治理。
齐星云也放了心,自己不在的时候,大齐这架机器,也没有停止运转,各地救灾的善民和载满粮食的船只、车驾已经在驰道和渡口海线上驰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