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殡仪馆里面有几个登记的地方,如果要进去看望死者的遗体就必须登记,很快我和桑小桐就找到了登记的地方,按照我先前想的,然后给登记人员说了一遍,对方也没有怀疑,登了一个记,就让我和桑小桐进去了。
“等等!”刚一走进殡仪馆桑小桐就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我不解的问道。
桑小桐并没有回应我,而是看了看四周,这里很是冷清,一个人影都看不过,只有昏暗的灯光照亮通往停尸间的通道。
过了一会之后桑小桐看向我道:“这里我不能进去,你自己进去寻找。”
“你不进去?”我惊愕的问道,这里阴森森的,我一个人进去不会遇见什么孤魂野鬼之类的东西吧?
“恩。”桑小桐点了点头,说道:“这里虽然阴气很重,但应该不会遇见什么危险,你自己进去就行了。”
“应该不会遇见危险?”我嘴角抽了抽,那也就说也有可能遇见危险。
我还想说什么,不过立即被桑小桐打断了,只见她从身上摸出了一张黄纸然后递给了我。
“这黄纸上面有很重的阳气,你拿在手上可以帮你抵挡这里的阴气,而且这黄纸还有一个作用。”桑小桐的脸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什么作用?”我立即问道。
“如果有一般的小鬼靠近你,这黄纸就会不断的热,但是如果有恶鬼靠近你,那么这黄纸就会燃烧起来。”
听着桑小桐的声音我心里面有些怵,不过我还是将黄纸接了过来,有些迟疑的问道:“你真的不跟我进去?”
“我在外面替你把风,放心吧,就算遇见危险你赶紧跑出来就行了。”桑小桐很是平静的开口。
听了桑小桐的话我原本还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也对,这事情关桑小桐什么事,她能帮我这么多就已经不错了。
“那我进去了。”虽然心里面很是害怕,不过既然已经来了,就没有后退的道理。
先前我问过登记人员,他说那个遗体被放在负四楼444号房间,坐着电梯很快就到了负四楼,我心里面越来越紧张,手里死死的握着桑小桐给我的那张黄纸。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来到负四楼后,有很多双阴冷的眼睛一直看着我。
走出了电梯,这里面的温度低的吓人,我缩了缩身子,看了一眼四周,这里有很多房间,每个房间的门都紧闭着,在房门上面还有着门牌号。
“444号房间。”我心中低语,准备开始去寻找那个房间,只不过我刚刚走几步,这里的灯就突然忽闪忽闪的,好像随时会熄灭一般。
这些灯本来就不亮,现在一闪变得更暗,我额头的冷汗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心想千万不要出现什么诡异的事情啊!
灯闪烁的速度越来越快,一时间让我看不清四周,我不敢继续往前走,只能停在原地,就在这时我好像看见了一个黑影朝我爬了过来,我心中大惊,差点大叫出来,不过就在我叫出声之前灯忽然又好了,而那个黑影也消失不见。
“是我的错觉么?”我惊魂未定的看了看周围,这里并没有什么黑影,就一条过道,过道的两边全部是停尸间。
“可能是我太紧张了吧!”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手里依然还紧握着那张黄纸。
我开始在过道里面寻找444号房间,这过道很长,一时间也找不到444号房间,我心里面有些着急,总觉得这里有什么东西一直看着我,看的我毛骨悚然的。
我加快了自己寻找的步伐,但结果我将整个过道走找完了,依然还没有找到444号房间。
“怎么会没有呢,难道是工作人员搞错了?”我嘀咕一句,不信邪的再次找了一遍,但依然没有找到444号房间。
“难道真的是工作人员搞错了?”我有些疑惑,不过找不到我也不准备留在这里了,这里很是阴森,虽然没有碰到什么怪事情,但我还是想快点离开这里。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过道里面传出一道‘嘎吱’的响声,那声音很小,但在这安静的坏境下却显得无比的诡异。
我浑身一激灵,我记得负四楼就我一个人,那这声音……
我有点不敢想象下去,同时我准备快点离开这里,不过我刚刚抬脚那‘嘎吱’的声音再次响起。
吱呀!!!
这次那声音更加的响亮,而且我感觉那声音就是从我身后那道门传出来的,我记得这里所有人的门都被锁住了,除非是被人打开,不然是不可能出声音的。
通道里面就我一个人,所以我身后的门不可能从外面被打开,也就是说门是从里面被打开的,而这里全是停尸间,那打开门的是……
我全身冒起鸡皮疙瘩,整个人惊恐到了极点,我想离开这里,但我现我的腿竟然不争气的在抖,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吱呀!!!
声音再次响起,落入我的耳中是那么的恐怖,我背后的冷汗不断的溢出,整个人都快被吓尿了,不过就在这时那声音忽然又消失了。
四周又安静了下来,静的让人慌,静的连我自己的呼吸都快听不见了。
不过好在声音消失,我现我腿又可以动,我想都不想就赶紧朝电梯口跑去,但我刚刚跑了两步,突然一道声音如鬼魅一般的传了出来。
“你是什么人?”
那道声音传出,我身体一颤,奔跑的身子再次停了下来,这次我倒没有怎么惊慌,因为听那声音好像是人出来的。
我带着不解转过了身,当我看清身后之时微微一愣,因为不知何时我身后竟然出现了一个工作人员。
我打量着那人,那人穿着殡仪馆的工作服,应该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不过我现他额头和身上全部是汗水,而且脸也非常的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上去有些木讷,更让我奇怪的是先前这里明明就我一个人,那么他是怎么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