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桐下意识的并拢了两条腿,这一个羞涩的小动作是以前他们在一起时没有过的,彭长宜阻止了她这个动作。
彭长宜激动了,疯狂了,喉咙间出了歇斯底里的呼啸,最后,终于灰飞烟灭……
叶桐激动地溢出了眼泪,在最后一刻,她起身吻住了彭长宜。
风雨过后,彭长宜用手支起脑袋,看着躺在他对面的叶桐,她居然睡的很香,腰部和臀部呈现出一条优美的曲线,如过山车般的起伏。她的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搭在彭长宜的身上,两排浓密的睫毛,似两只小扇子,盖住了平时那调皮的青春荡漾的目光。
彭长宜看着她,慢慢的意识似乎进入到了一种混沌的状态,眼前竟然幻化出了丁一的模样,想着侯青偷拍到的画面,尽管当时彭长宜有很强的探究心态,但是有什么用,这么长时间了,江帆肯定要把她拿下,尽管江帆是他崇拜的领导,但江帆是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是男人,就会有七情六欲,何况他的身边并没有女人,从那天迎接丁一的晚宴上,彭长宜就断定,江帆喜欢这个女孩儿,因为他的眼光就没离开过丁一,所以,江帆肯定会对丁一做什么的,如果不做,江帆反而倒不正常了。所以他当时连想都没想就把底片曝光了,事后他觉得自己做的太对了,不仅对江帆,还对自己,如果把对丁一和江帆的想象具象化了,他内心恐怕就会有一个结,永远都无法解开的结。
唉,丁一,也许是彭长宜这一生都无法忘怀的记忆,那个美丽清纯的写得一手清丽小字的女孩子……
彭长宜皱了下眉,闭上了眼睛。
这时,一只手覆上了他的双眼,说道:“在想什么?”
彭长宜回答:“在想你。”
“我不信。”叶桐说完,头便扎在他的怀里,身子紧贴着他的。
她这个风情万种的小动作,再次焕出蛰伏在彭长宜身体里的野性,他突然抱过她,顺势一躺,便把她抱在自己的上面,瞬间勃起来的昂扬,便以这样一种体位进入了她,随之,叶桐出了一声欢叫……
中午,叶桐陪彭长宜吃完了午饭,彭长宜就跟她告别了,不知为什么,通过这次的接触,彭长宜觉自己有些爱上叶桐了。
由于各个路口封路的缘故,高速路只有车辙印,但前后却看不到车,雪停了,路两边的原野白茫茫的。彭长宜终于到了亢州收费站,交费后,把车停在收费站外面,给丁一打了电话,丁一接通后他问道:“怎么样,都什么人和我一起共进晚餐?”
丁一沮丧的说道:“江市长他们在下边慰问着,锦安市来人了,他在陪领导们吃饭,雯雯也有事,估计只有我一人陪您共进晚餐了,如果您要是觉得我势单力薄的话,就自己去吃吧。”说完,竟然咯咯笑了。
彭长宜打心眼里来说,是希望和丁一共进晚餐的,但是理智告诉他最好不这样,毕竟她现在是江帆的人了,自己还是注意一些好,免得让江帆心生不快,想到这里就说:“也好,天太冷了,路又滑,这样,今天就算了,你又欠着我一顿,下来自点觉,想着还帐。”
丁一呵呵的笑了,说道:“好。”就挂了电话,其实自从和江帆好了以后,丁一也很注意跟彭长宜的接触,也把他定位在兄长师长和良师益友的位置上。
彭长宜看了看表,此时正是要吃饭的点,他拿出呼机,才现有好几条留言,无疑,都是酒局饭局,他犹豫了一下,打了其中的一个电话:“喂,师兄,我刚才在开车,没听见。”
姚斌说:“你现在在哪儿?”
“刚下了高速路。”
“我们刚到东来顺,你过来吧。”
彭长宜一听,正合他的意,回来的路上他就想吃涮羊肉了,就说了声“好的,马上到。”
彭长宜有个特点,就是每当有人邀请他吃饭的时候,他从不问都有什么人参加,他认为这是毛病。一般情况下,当有人向你出邀请的时候,对方就会考虑到这一层,都什么人参加,能否坐在一起喝酒聊天,谁和谁的关系怎么样等等,这个时候你再问都有谁参加就显得小气和多疑了。
再有,对于彭长宜来说,他跟谁在一起吃饭都无所谓,反正酒是润滑剂,而且自己也酒量,即便多不喜欢的人,三杯酒灌下去,关系也会缓和一些的,最起码在酒桌上会很和谐。有句话说得好,艺高人胆大,彭长宜是量高人胆大,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多喝几杯,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更应该多喝几杯了,有的时候什么都不说,话就在酒里,几杯酒下肚,如果没有严重的积怨,一般就能冰释前嫌。
部长就曾经跟他说过,你每天接触的人未必都是自己喜欢的,不喜欢的人占大多数,你难道因为不喜欢这些人就不跟他们打交道了吗?恰恰是这些人锻炼了你,增长了你斗争的才干,所以,要善于和各种各样的人相处,善于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斗败他们,战胜他们!这就是王家栋式的斗争哲学。工作是这样,反应到喝酒上更是这样,由于彭长宜比较豁达,也有酒量,所以,人们也都喜欢叫他参加各种各样的饭局。
姚斌是一个很讲究的人,他攒的饭局都是经过他深思熟虑后的,所以彭长宜就更不用多此一举的问问都有谁参加了,保证都是情投意合的人。挂了姚斌的,他又查看了呼他的人,有黄金的,寇京海的,还有张学松的。彭长宜想了想,就给张学松回了一个电话。
张学松的弟弟张二强被判刑后,彭长宜给张学松打过一次电话,尽管张二强险些砍伤彭长宜,但是他也受到了法律制裁,张学松为此到家里找过他,他既然起不了什么作用,安慰他一下总还是能做到的,所以,张学松对彭长宜也很感激。这会看到张学松的传呼,彭长宜必定要给他回电话的。
张学松接通电话后说:“老弟,没别的事,就是想一块呆会,晚上有时间吗?”
彭长宜赶紧说道:“老兄,刚才我在高速路上,没法打电话,真不好意思,我已经约出去了,改天,改天我请老兄。”
张学松说:“好的,那你先忙。”就挂了电话。
彭长宜知道,张学松受其弟弟的牵连,被钟鸣义在大会上公开点名批评,许多人都离他远去了,加上他那个乡的所在地比较偏僻,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张学松显得有些郁郁寡欢,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彭长宜不想那样做,尽管官场是最能体现世态炎凉的地方,但也是最不需要功利的地方,广结善缘用在官场也很适合,只是现在的人们都比较短视和浮躁,很少有人这么有耐心的去搭理一个不被领导宠信的人了。
当彭长宜赶到东来顺饭店的时候,刘忠正站在门口等他,他们这个小圈子似乎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每年头春节前,大家都会在一起聚聚,为的是春节期间不再互相拜年。彭长宜之所以没有给寇京海和黄金回电话,他知道他们都在一起,刘忠在留言中已经告诉他了。
彭长宜进了房间,就见大家都到齐了,他照例坐在下手的位置上,姚斌坐正中。姚斌说:“长宜,路上车多吗?”
“不多,各个路口都被封住了,我上来后好像就没看见车,但是有车辙印。”
寇京海不理彭长宜,而是不阴不阳的说道:“我现了一个问题,我们大家都呼某个同志了,但是某个同志是什么态度呢,他只给一个处级干部回了电话,全然视我们大家于不顾。”
彭长宜笑了,说道:“我知道你们都在一起,还费什么电话费?”
“你怎么知道大家在一起?”寇京海这才看着彭长宜说道。
彭长宜笑了,他说道:“不用掰手头都能算出来。”
寇京海盯着刘忠说:“估计我们中间出了叛徒。”
刘忠不好意思的笑了,因为他们提前已经说好,分别呼彭长宜,看看他最后先回谁的电话,不回谁的电话。因为刘忠知道彭长宜去省城了,不想让他打那么多的电话,就给彭长宜留言,告诉他今晚聚会的都有谁。听了寇京海的话后,刘忠说:“我昨天就知道长宜出门,下雪的天,路不好走,他回那么多的电话肯定会分心,我也是心疼咱们共同的老弟不是。”
寇京海白了刘忠一眼,说道:“就知道是你捣的鬼。”
“哈哈。”大家笑了。
姚斌跟彭长宜说道:“今天下雪,考虑到你去省城,长途奔波不说,肯定也消耗了许多精力和体力,所以大家建议到这里吃火锅,给你补补身子,你晚到有理,这样,喝什么酒你说吧?”
姚斌不但是彭长宜的师兄,在他们中间他的岁数最大,姚斌很少跟彭长宜开玩笑,最多也就是跟比他小一岁的寇京海开两句玩笑,今天听姚斌这样说,肯定是他们议论他去省城的事了,估计也会捎带上叶桐,听了姚斌的话,他笑了,说:“有老大在,我什么都不说,我是六指挠痒痒,随着。”
姚斌说道:“既然长宜这样说,那我们就腐败一次,喝好点的酒。今天我攀个老大,说两句***,我们这几个人,尽管我们不承认是个圈子,但是这么多年来,外界始终拿我们当个圈子,我感觉咱们这个小圈子不错,人少,很和谐,很纯洁,人多了不太好,最好不再向外扩大范围,圈子大了太招摇,大家同意不?”
“同意。”大家异口同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