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千里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众人也能感觉出来,他比任何人都要担心卡桑的安危。
第二天一大早,狗哥便在外面等候他们。
一行人上了狗哥的车之后,狗哥便跟他们说道:“几位爷,我跟侯塞因的徒弟联系上了,说找他解降的事情,我将解降头的钱提到了二十万,说你们是从华夏来的有钱人,对方答应了下来,而且今天一天都不会接其它的生意。”
“狗哥辛苦了。”葛羽客气道。
“羽爷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只是你们……”狗哥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的说道。
“放心,这次不到迫不得已绝对不动手。”钟锦亮嘿嘿笑道。
看到他这笑容,狗哥都觉得瘆得慌。
这是一群什么人啊。
这话等于没说,什么叫迫不得已?
随后,狗哥开车着,带着他们几个就直奔向了侯塞因住的地方。
侯塞因并不像是那宾蒂,他住的地方,在兰卡威的城市边缘,算得上是闹中取静,还是一个二层的小楼,还有前后院。
大门十分气派。
狗哥敲响了屋门,很快便有一个马来本地人走了出来,应该是侯塞因的徒弟。
马来西亚的降头师都喜欢收徒弟,有诸多好处。
这些降头师收徒弟也是有规矩的,每一个徒弟都必须跟着师父修行十年,这十年学艺期间,师父不会给徒弟一分钱,但是管吃管住,三年之后,徒弟跟师父学了一些降头术,就可以出去接生意了,但是接的每一笔生意挣的钱,都要将七成交给师父,这也是一笔额外的收入。
所以马来西亚的降头师都很有钱,开豪车,住别墅的也不少。
这个侯塞因住的地方就比较气派,显然比那个宾蒂厉害很多。
这次他们出门之前,葛羽让解蛊虫给钟锦亮下了一个更厉害的蛊,这个蛊也是虫蛊,浑身上下都起满了水泡,那水泡里面还有一些细小的虫子在来回游动,看着十分可怖。
不过这蛊也是不疼不痒,只是看着十分吓人。
这事儿也只能亮子出马了,毕竟关键时刻动手,还要靠杀千里跟葛羽。
虽然钟锦亮跟那降头师侯塞因单挑的话,也不一定会输。
狗哥跟侯塞因的徒弟说明了来意之后,那人便领着他们进了院子里面。
侯塞因已经坐在法室之中等候多时。
双方见面之后,先是客气的寒暄了几句,便纷纷落座。
侯塞因比那宾蒂要警惕很多,他的目光一直在杀千里身上游走,最后才落在了钟锦亮的身上。
“法师,我这位朋友中了很厉害的降头,在华夏找了很多人去解,都解不开,所以特意飞到了马来西亚,找到了您,希望您能帮忙看看。”狗哥跟那侯塞因道。
侯塞因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让钟锦亮坐在了他的对面。
钟锦亮装出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有气无力的坐了下来。
那侯塞因撑开钟锦亮的眼皮看了一下,又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水泡,跟狗哥道:“他中的不是降头,而是华夏西南的一种虫蛊。”
“很多人都这样说,但是解不开,希望法师您出手,您看可以解决吗?他们愿意出二十万。”狗哥客气道。
侯塞因点了点头,然后吩咐徒弟拿来了一顶虎头帽,戴在了钟锦亮的身上,手中端着一碗水,便开始围绕着钟锦亮转起了圈子,一边转,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葛羽不解,小声问狗哥他在搞什么鬼名堂。
狗哥介绍说,这侯塞因是在动用一种叫“鲁士灌顶”的法术,能够解开钟锦亮身上的虫蛊。
这让葛羽有些担心起来,侯塞因的手段明显比宾蒂厉害许多,如果他轻轻松松将钟锦亮身上的虫蛊给解开了,剩下的事情还真有些不好办,必须要让对方将域耶拿出来施法才行,这样杀千里才能确认那到底是不是卡桑奶奶的头骨。
随着侯塞因不断围着钟锦亮转圈子,念诵咒语的声音越来越大,钟锦亮紧跟着也有了反应。
他突然满头大汗,出了一阵儿低吼声,然后便倒在了地上,身子不停的翻滚,随后,他身上的水泡就开始爆裂开来,流淌出了一些绿色的液体,那些液体之中有很多细小的虫子,一遇到空气,全都死掉了。
葛羽以为这虫降已经被那侯塞因给解开了,心里还有些纳闷,这可是五毒寨圣女的本命蛊虫,怎么马来西亚的这几个降头师都可以轻松解开。
葛羽还是低估了这解蛊虫的厉害。
钟锦亮身上的水泡虽然破裂开了,但是很快,他的身上有长出了新的水泡,那水泡之中再次出现了一些细小的虫子。
侯塞因看到这情景,也是没有想到,不由得脸色一沉,跟身边的一个徒弟吩咐了一声。
不多时,那徒弟便将一个头骨抱了出来。
葛羽朝着那头骨看去,但见那头骨已经黑,上面有很多红色的符文,交到了侯塞因的手中的。
此时,杀千里也朝着那头骨看去,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葛羽看到,杀千里的一只手突然掐了一个法决,应该是在跟那头骨进行沟通。
一般头骨被炼化成域耶的话,域耶之中必然有之前那个头骨的神魂。
将其神魂封印在域耶之中,成为降头师的法器,这样才能在施法的时候事半功倍。
之前杀千里一直隐匿身上修行者的气息,但是这样一出手试探那域耶,身上的气息就散出来了一些。
侯塞因刚刚从徒弟手中结果那个头骨,目光便锁定住了杀千里,眼眸之中闪过一抹寒芒。
这时候,葛羽就知道要坏事。
旁边的狗哥更是担心的不行:“不是吧,又来!”
很快,杀千里便睁开了眼睛,直视向了那降头师侯塞因,眼眸之中闪烁出来的杀气更盛。
“你们不是来解降头的吧?”那侯塞因阴沉沉的看向了杀千里和葛羽,冷声说道。
杀千里没有理会他说的话,而是看向了葛羽,阴沉沉的说道:“这是一颗女人的头骨,确定就是卡桑奶奶的,刚才我跟她沟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