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安妮痴迷的望着他,丰盈的双胸压在他的胸膛上,身体往上凑了凑,想要吻上他紧抿着的唇。
炎谨寒厌恶的推开了身上的女人,眼神变得更加冰冷。
他可以要一个女人,但是从未吻过一个女人,因为她们不配。
想到吻,炎谨寒的脑海中浮现了曲清歌的身影,那诱人的唇香仿佛依然还在唇边,他烦躁的拧着眉,扯过浴巾,走进了浴室。
哗啦啦的流水声从浴室里传了出来。
曲清歌在门外站了好久,愣了好久,除了麻木,似乎什么知觉都没有了,此刻的她单薄的像一只丢了线的木偶,虽是都会被吹走。
脚麻了,但是不痛。
她低哼了一声,准备离开。可是却在抬腿之间,却重重的摔在了门上。
“谁——”听到一声巨响,安妮裹着浴巾从床上下来,打开门。
看到一个穿着寒酸的女人在自己的房门外奋力站起来,于是一脸的不悦,骂道:“你是哪里来的,竟不要脸的在这里偷听。”
炎谨寒听到响声,也从浴室里出来了,尖上还滴滴答答的滴着水珠,健硕的上身雾蒙蒙的,性感至极。
安妮看到了炎谨寒,立刻像无尾熊一般攀在了他的胸前,撒娇道:“寒——”
炎谨寒一怔,然后凝视着曲清歌,她低着头,不愿看他,眼底有雾水,却倔强的不愿落下。
他英挺的眉间蹙了蹙,眼底流出一阵阴冷与烦躁。
“谁让你来这里的。”
曲清歌艰难的牵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依旧低着头:“打扰你们了,对不起。”
炎谨寒有些焦躁,他能感受的到她身体散出来的悲伤,可是却在她淡漠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怨恨,嫉妒,难过。她还是这样的云淡风轻,还是会笑着说抱歉,似乎眼前的一切对她来说丝毫不算什么。
“寒——”安妮低声叫了他,看着他对这女人奇怪的态度,安妮心里顿时升起一丝妒恨。
炎谨寒怔了一下,笑了。
他点了点安妮的鼻尖,宠溺的说:“不要太在意某个人,某件事,因为那都是无关紧要的。”
他说的含糊,没有人知道这句话,是说给曲清歌听的,或是说给安妮听的,连炎谨寒自己都不了解这种陌生的心态。
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说:“快去准备一下吧,马上要试镜了。”
说完,他砰的一声带上了房门,不去管门外还站着的曲清歌。
一门之隔,宛若天堂和地狱的距离。
曲清歌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天台上,迎风而坐。
缕缕阳光,白云朵朵。
一切还是这样。
只是这些在她的眼中都变成了灰色的。
她突然很想笑,很想大骂自己。
不是努力排斥着别人的靠近吗?温柔如赵洋,霸道如温祁扬,她都努力的排斥着,不愿再用心伤心,不愿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可是,面对一个几乎没有任何交集的炎谨寒,她竟在不知不觉中把心都输进去了。
不是说好十二点的钟声一敲响,自己就不再沉沦了吗?
一个人的电影,一个人的冒险,一个人的独角戏。
悸动,沦陷,沉迷,伤心,难过,都是自己一个人的,与他人无关。
炎谨寒,如果遇上你,是我的劫,那我便万劫不复。
风吹来,泪干了。
曲清歌环抱着自己,蜷缩成一团。
这是小时候的感觉,自己抱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