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谨寒一言不的站在他们身后,周围流动着皎洁的光,明亮而寂寥。
他凝视着曲清歌,眼中冷淡的如湖水一般,平静的找不到一丝情感。
曲清歌咬着唇,心里急躁的像是有一堆火焰在燃烧,一直烧到喉咙里,干干的说不出话来。
“不是这样——不是你们想的这样。“最终,她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极力的解释着,多么希望炎谨寒不要误会才好。
炎谨寒与她对视,她那清澈的眼眸里有些许的期待,像是盼望自己可以相信她是无辜的。
高贵圣洁的晚礼服被撕破,裙底还有大片的灰尘。这是温暖曾经穿过的礼服。
那是的她然若掉落人间的精灵,俏皮可爱,明媚动人。
可是,如今看着这件残破不堪的裙子,炎谨寒的心间突然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烦闷,像是与曲清歌有关。
他皱了一下眉头:“不要向我解释,你的事情,与我无关。”说完,她转身离开,走了几步,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转身望了曲清歌一眼,说:“裙子丢了吧,它脏了。”
她就像个傻瓜!
是的!
像个傻瓜一样的去解释。
曲清歌自嘲的笑了一声。
深夜的风更大了些,她冷的抖了一下身子。
温祁扬一直站在她身边,注视着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从看到寒时的惊讶,到担心,然后拼命的去解释,直到现在的落寞,就连她指尖的颤抖,他都看在眼里。
他叹了口气:“我送你回学校。”
曲清歌摇了摇头:“别管我,离我远远的。”
“你——”温祁扬气愤的深提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堵在了胸口,没有出来,只是愤愤的说:“随你。”
温祁扬被气走了,朱培也跟上了他。
庭院里空荡荡的,只剩下曲清歌呆呆的站着,眼角默默的流淌着泪水。
韩海波觉得手足无措,想安慰她,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以前见到女孩子落泪,他直接是无视的,实在不行,就让手下的人把她们丢的远远的。可现在,看到她的眼泪,那样静静地流淌,不哭不闹,他竟然有些微微的难受。
“曲——曲清歌,你别哭啊!你看寒夜走了,扬也被你气跑了。可是,这里好歹还有我啊!要不,我牺牲下,借你个肩膀靠靠,安慰安慰你?”
曲清歌抬眼望他,闪着泪光的明眸异常的平静。
“你知道吗?我被蔡玲冤枉了。”
“——————”
“温祁扬逼走了我的朋友。”
“————-”
“他还欺负我。”
“额——”
“最难过的是,炎谨寒也不相信我。”
韩海波轻咳了两声:“然后呢——”
“然后——我现在很烦,很委屈,很想——”话没说完,曲清歌突然拉起韩海波的手臂,低头狠狠的咬下去。仿佛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通过两排牙齿,传到韩海波的手臂上。
冷不防的被咬了一口,韩海波嗷嗷的叫了一声。他敢肯定,他的手臂上一定出现了一块曲牌的名表。
曲清歌心里的怨气随着韩海波嗷嗷的一声,也平息了不少,她放下了他的手臂,很真诚的,很感激的说:“谢谢你!”然后裹了裹衣服,消失在了夜色中。
韩海波握着微疼的手臂,无奈的直叹气!
他誓,以后再也不在女生受委屈的时候,出现在她们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