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屋内老包的男娃儿醒了,哇哇地哭叫个不停。
淑芬一听有点儿急。她在水池边洗菜,两只手是脏的。“大兄弟啊,要不你帮我进屋抱一下?”
“行嘞。”我把老包的娃儿用小毯子裹了,从屋里抱了出来。小娃儿软软的、香香的、皮肤粉嫩粉嫩的。睡醒了之后的娃儿,一边瞅着我,一边就咧着没牙的嘴儿笑。他不认生。
老包老婆见我逗娃儿,也很开心。她就撅着个屁股坐在板凳上,清洗完了菜叶帮子,手里又多了一件老包油腻腻的工作服。八爪村村子里还沿袭着上世纪的生活状态,这家家户户的,都没啥洗衣机(不是说买不起,是习惯,是生活的惰性使然)女人要洗衣服不是院子里的井边,就是去河边。然后拿着个盆儿倒点水,放点洗衣粉,用搓衣板使劲儿搓洗。
老包老婆洗衣服的姿态真的挺动人,她的身体颤巍巍地震动,屁股撅着,胸脯晃晃悠悠的。昨天晚上我可是没少揉老包老婆的胸部。女人浑身都是宝,大自然造物就造的这样恰如其分。男人有小弟弟,女人就有大胸脯。女人的奶给男人吃,男人的小弟弟就给女人揉。
我将眼睛抽离了,抱着老包的儿子坐在井口边。逗着他,给他讲笑话,嘴里说着不伦不类的顺口溜儿。
老包老婆一边挥舞着胳膊,一边就笑:“大兄弟,你要有了娃,一定是个好爸爸。”
“是吗?我看老包哥,也是一个好爸爸呀!”
“他呀,他哪好呀!他都是装给你看的。平常他在家啊,娃娃哭着滚着躺在地上,他连都看不看的。油瓶更是倒了也不扶。说真格的,我嫁到八爪村,嫁给他,也是遭了罪了。”淑芬就一边洗衣服,一边数落着自己老公的不是,反正老包包勇的缺点,她说了一大堆。
“老包哥已经算不错了。”
哄了一会,娃儿就在我的怀里,渐渐地又睡着了。我轻轻唤了好几声儿,他没有任何的反应,小鼻子还打起了轻微的鼾声。我就低声问淑芬:“娃儿睡着了,咋办呀?”
“把他抱到床上去呀,用小被子盖好,就行了。我衣服也快好了。待会儿,我就带你去赌场。那地方叫钻石赌场。我带你走小路,走小路儿快。”
“行。”我也不能这样老等着包勇。他要一晚上没回来,我也就等一晚上呀?他没事儿干,我有啊。
跟淑芬去,其实也一样。身正不怕影子歪,跟多少女人在一起,都不怕。
老包老婆干活儿很利落,她又和我扯开了话匣子。“大兄弟啊,你的事儿早上我老公也和我说了。你瞧着也是一个憨厚老实人,怎么你老婆咋是那样一个人呢?”
没错,昨天晚上在船上喝酒,扯着扯着,就扯到我的婚姻上去了。酒热脑酣,包勇问我的家事,我也就爽快说了。
我就无奈地告诉她,那会儿我年轻不懂事,见一个女的长得漂亮,我这一头栽进去了,可结了婚我才知道,原来全不是那回事儿。这婚姻啊,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是要过日子才能体会的。婚姻里头,女人漂亮不漂亮,一点儿作用也不起。
“确实,结了婚就得过日子,老在外面不守规矩,给男人戴绿帽子,那算是啥回事?这样的女人不如不要,要回来就是灾星啊。”
她说得重重的。
过一会儿,淑芬啥活都干好了,她见进去看儿子。我就弯着腰去了水池边,再洗了把脸。等我洗好了脸,却现淑芬猛然从后面抱住我,将她两只大肥奶紧紧地贴在我的后背上。
这……这怎么还有完没完啊???
我又急又臊。我高估了她的自制力。合着一上午的告诫,我全白说了。
“淑芬,你……你放开我。”
可她不但没有任何收敛,脸皮反而更厚了。她拽住我的腰,偏说不放。“你比我老公强。我是个过来人,这尝到了甜头,咋肯轻易地放过你呢?大兄弟,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我无语凝噎,只想蒙头大哭。
“大兄弟啊……下午……今儿下午,咱们可再来呀!”她说,下午老包出去打牌,晚上才回来。下午有的是时间。奶奶的,这话题绕来绕去的,又绕在这上面了。
“你以后要想来上班,我举双手双脚欢迎你。但咱……真的不能给老包哥戴绿帽了。”
谁知,翠芬听了我的话,很是不以为然。
“我这样就是给他戴绿帽呀,这压根不叫绿帽,好不好?在我们八爪村,女人得男人喜欢,那不叫搞破鞋,那叫万人迷。同样的,男人招女人喜欢,也不是啥风流下作。”
“那是啥?”
“我不告诉你。”她说完就躲在晾衣架的另一侧,和我躲起迷藏来了。隔着薄薄的床单,我能看见淑芬凹凸有致的身材,和那一对重量级的大奶。她轻轻地笑,胸脯就跟着轻微的晃动。
顿时,我邪魔附体,真的想掀掉床单,狠狠捏一把她胸前两只迷人的大白兔。但我忍住了。淑芬从晒着的晾衣架上取下一件红大衣,一边穿一边告诉我:“走,大兄弟,咱们走玉米地。过了那茬玉米地,再上一座桥,就到了龙哥开的钻石赌场了。你别看现在才早上八九点,那赌场的人多得你挤破头都挤不进去。”
“究竟是什么人去赌博?”
“什么人?村里人呗,村子里的懒汉呗!还有外村的懒汉,还有慕名而来的外地懒汉,反正说到底,他们都是懒汉!”淑芬说得毫不客气。
“怎么都是懒汉呢?”
她就撂下脸子:“看你这话说的?谁好端端地抛妻弃子的,大老远地来赌博,那不都是那些不务正业的懒汉吗?哪个正经男人这样丢下一家老小昏天黑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