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玩笑,我是那种人吗?”
“不是。”
“喂喂喂,你们走那么快干嘛,你们不觉得很好笑吗?”
“好笑。”
“那你们怎么都不笑?”
“呵呵。”
俩姑娘轮流着每人答一句,末了还回过头冲房长安呲牙一笑,吓得原本亦步亦趋跟在两人身后的房长安很警惕地拉开了一些距离,远远缀着,然后继续唠叨:“我很伤心,你们居然这样想我……”
王珂回头问:“谁想你啦?”
“呃……你别打岔,这个‘想’不是那个‘想’,刚刚说到哪里了来着?哦……我很伤心,你们心里面我居然是这种形象,我原本一直认为我在你们俩心里面不说十全十美,至少是一个有才气、有傲骨、有长相、有道德……”
“哎呀你好烦,跟唐僧一样。”
王珂回头瞪了他一眼,房长安被怼,撇撇嘴,终于老实下来,俩姑娘走在前面小声嘀咕说话,他一个人走在后面孤零零地掏出手机玩俄罗斯方块。
俩姑娘见他不吱声了,反而有点不安,又都不好意思回头,好一会儿,沈墨回头看了一眼,接着王珂也跟着回头看了一眼。
“你干嘛呢?”
“你们都不理我,我只好玩手机了。”
“嘁。”
走出小区围栏,行人道宽敞不少,房长安于是又凑了上去,问沈墨道:“你用的pod还是原来那款吗?”
沈墨有些奇怪他问这个问题,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疑问。
房长安道:“我之前查了一下,好像新款功能还挺多的,彩色屏幕,还可以看照片和电影。”
沈墨看了他一眼,小声问道:“你想换新的吗?”
言下之意,似乎房长安想换的话,她就准备送了。
你还想包养我怎么着?
房长安眼睛一瞪,义正词严地道:“当然不是,我就是在想现在很多手机都可以听歌了,以后像pod、p3这种东西还会存在吗?”
王珂道:“当然会有啊,手机才能存多少歌?”
“手机的内存大一点不就可以了吗?”
“嗯……”
王珂对这些了解非常单薄,听他说的有道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又问:“你想这些干嘛?”
“随便想想呗。”
房长安前世就是个无聊数码爱好者,重生之后,他能把握到的未来的节点与脉络都不算很多,奥运会之类自然记得,但其他的一些时间锚点就比较缺乏了,而恰好,基本上每年一次升级的phon他是熟悉的,包括其他一些品牌的数码产品——其实也仅限于手机,他也知道一些,而这就成为了他看不清楚的未来里面不多的一个个节点。
2007年的phon望眼欲穿,还得再等,pod勉强也算一个听过的东西,加上还持有苹果的股票,房长安每回到沈诚言家里上网,基本都要查一下苹果的动态,他家电脑是可以科学上网的,房长安英语水平勉强凑活,不懂得查字典,一些基本信息还是知道的。
沈墨送他的是第四代pod,也是最后一代黑白屏,在04年7月份布,应该是沈墨暑假里面去美国玩时买的,而就在三个月后的10月份,苹果布了第一代pod photo,更新了包括不限于换上彩屏、可以查看图片等功能,接着又在05年,也就是去年将两条产品线合一,然后布了pod vdo,可以播放视频。
除此之外,pod系列的产品还有pod n它的继任者pod nano,房长安更熟悉的pod touch则依然没有影子,那毕竟是一个听歌版本的phon,估计还得等好久。
而至于忽然跟俩小姑娘提起这些,确实是临时想到就说了,不过说随意也并不随意。
移动互联网是一个巨大无比的风口,团购、外卖、自媒体、大数据、互联网金融、共享经济、直播、短视频、人工智能……这一个个接连的风口催生出了一个个行业,创造了以万亿记的财富,腾讯、阿里、小米、美团、新浪、拼多多、字节跳动……一个个后世无数人耳熟能详的名字都是踩着这些风口越走越高。
然而对于房长安而言,这些他统统都不懂。
重生之后这三年来除了包子、鞋店和股票之外,就没拓展过任何事业线,老老实实地学习、读书,等着移动互联网的东风到来。
三年蛰伏,并且将要继续蛰伏至少三年,不仅是为了学习,使自己更强大,他其实也在等着时间慢慢地把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和方向显现出来。
而现在,他已经能够听到那个声音,并且开始试着去思索着可行性……
这个方向其实就是智能手机,也就是复制小米的道路。
毕竟前世作为一个普通二流大学毕业的普通好男人,他了解的可以创造财富的东西实在有限,阿里、字节跳动那种看起来就很难,吓都把人吓走了,而若跟前世一样靠着微信创业,整天提心吊胆微信被封了、微信改规矩了……他又实在不甘心。
算了算去,不太难,至少看起来不算太难的路,就小米和外卖两条,而作为大学期间经历过一毛钱、一块钱外卖的人,房长安很清楚这个行业谁能活下来,拼的是钱。
手机则似乎还有一点希望……毕竟哪怕只是一个普通的爱好者,他也很清楚智能手机的展方向,比如屏幕越来越大、指纹识别、全面屏、多摄像头等等。
当然,怎么造手机他就不懂了,不过肯定很麻烦,而且很需要花钱……而且就算有钱,这也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雷布斯创立小米之前,不论财富、能力、人脉,可都已经妥妥的大佬了,更不要说还有一大票各个行业根植多年的合伙人……后世多少人多少公司学小米,有谁活下来了?
就一个荣耀,还是后面有爹的。
房长安听过那句“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但实话实说,哪怕是还有时间去学习、努力,他仍没有什么底气和信心,这个念头也只是在脑海里面想一想。
毕竟基金积累都在爸妈这里卡住了,不开厂不开分店,就没办法扩大财源,没有钱创个屁的业啊,股份不捏在自己手里面,搞不好跟乔布斯似的到时候被人家扫地出门,或者做个什么决定,定不下来,明知道自己是对的,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倾注心血的公司往错的方向栽过去,那不得气死。
“喂!”
王珂见他话说了半截,一个人起呆来,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房长安“啊吼”一声,张嘴就冲着那只白嫩嫩的小手咬了过去,王珂吓了一跳,忙把手缩回来,见房长安恶作剧得逞地在那笑,伸手在他肩膀上用力拍了一下,嘟着嘴气鼓鼓地嗔道:“讨厌死了你!”
说完之后才醒悟过来沈墨还在旁边呢,一时羞得满脸通红,接着又意识到就算沈墨在,自己也没必要害羞啊,反而是害羞才让人觉得心虚,于是板起脸不说话,装生气的同时,偷偷瞥一眼沈墨,见她只是含笑看着,这才悄悄地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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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珂果然喜欢长安哥哥……”
沈墨在心里面偷偷想,怕王珂再害羞,也板起脸不说话,跟她拉着手往前走,走了一段,王珂显然心虚,觉得不说话就会显得心虚,于是又找了个话题:“我们到广播站都需要干嘛呀?每天都要在广播里面说话吗?”
房长安笑道:“怎么可能?广播站那么多人,能广播的其实就那一两个,就比如昨天晚上那个愿打愿挨的学姐,她一个人播了两年,你以为你进了广播站就能播音啊?我都不敢这么自信。”
俩小姑娘都翻白眼,不理睬他的打击,沈墨又小声纠正道:“长安哥哥,你不要这样说学姐,被别人听见了不好。”
房长安没想到她居然当着王珂的面就喊长安哥哥,不过这时候万万不能慌,一副“这很正常不必,大惊小怪”的姿态,无视了这个称呼,甚至没敢去观察王珂的反应,免得反而被她观察到进而产生误会,笑道:“她不就叫周瑜吗?这名字也不是我起的啊,再说这不是只有你们俩嘛。”
这是示亲近的意思,不过对象同时有两个,又彼此都有心事,难免就有点怪怪的,房长安还要再说,忽然听见后面有个女孩子声音喊:“沈墨!”
三人一同回头,却见是三个女生走过来,房长安全都没见过,看沈墨的表情,她似乎也有点疑惑,见房长安与王珂都看了过来,幅度很小地轻轻摇了下头,表示自己不认识。
三个女生走到近前来,招呼的是沈墨,却都在打量房长安,中间那女生又问沈墨:“他就是房长安吗?”
沈墨蹙了蹙眉头,没有回答,房长安笑了笑道:“我是房长安,有什么事吗?”
这里已经到了学校大门旁边,学校又不封校,两侧小摊小店一个挨一个,不少学生吃东西的、买东西的、溜达的,人来人往,虽然已经过了人流最密集的阶段,却仍有不少人。
其他人都是走来走去,他们几个人站着不动,本来就有点扎眼,何况还有好几个美女,旁边不时有学生经过,都忍不住打量几眼。
中间那女孩对周围的眼光视若无睹,眼睛打量着房长安好几秒钟,才终于又开口道:“你应该不认识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赵思雨,是刘丰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