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报复(1)
剑,穿过了蛇君的手掌,有鲜血快速涌向。
蛇君在渊已经千百年不曾受过伤,这一次却伤在一个凡人女子手中。
疼痛是真的,鲜血也是真的。
连梓桐都未能伤及蛇君在渊,楚羽却做到了。
冷剑拔出来的时候,蛇君在渊的脸色全变了,他捂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强行封住了伤口。梓桐的剑不是人间的寻常剑,是以寻常的术法是没办法让这伤口痊愈的。
修复伤口,得损耗一些修为。
“怎么可能!”在渊切齿,“你是凡人!”
“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怎么,你们当妖怪的就能恃强凌弱,就能人多欺负人少吗?”楚羽握紧了手中剑,突然将刀刃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上,“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想慢慢养着慢慢喝我的血不是吗?放了梓桐,否则我不会让你如愿的。这剑既然能伤你一次就能伤你第二次,然则要取我性命也是易如反掌。”
“住手!”在渊急了,这到底是什么剑?为何在这丫头的手里,反倒有了这样厉害的效用?一时间,他还真有些投鼠忌器,生怕这剑是什么成了精的神兵利器。
楚羽梗着脖子,“放不放一句话,男人就得干干脆脆,这般优柔寡断的还当什么蛇君?”
“把她们关起来!”在渊冷哼。
梓桐还被冻在冰块里,楚羽则在外头干着急。眼见着众人抬走了冰块,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把刀架在脖子上,退到石室内与梓桐一道被关起来。
“梓桐?”楚羽拍打着冰块。
这冰块是蛇君在渊用术法凝成,即便是烛火也无法融化。楚羽慌了,把手贴在冰块上,除了感受到冰冷,什么都做不了。
“你怎么样?”楚羽问。
梓桐眼珠子上下转动。
“你会有事吗?”楚羽又问。
梓桐的眼珠子左右转动。
楚羽深吸一口气,想用手中的剑砸开冰块,可这冰块坚硬如铁,早前能穿透蛇君手掌的剑,此刻竟然没了方才的力道。楚羽急了,不管是敲还是砸,哪怕用自己的体温去融,都奈何不得这冰块分毫。
“别费力了。”清柔走了进来,“这是君上的术法,除非君上亲自来解,或者修为胜过君上才有可能解开,连我都无能为力更何况是你。”
楚羽累得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望着冰块里的梓桐干瞪眼。
“不如你告诉我,方才你为何能伤得了君上,我便想办法送你走。”清柔眸色微沉,“她已经走不了,难道你也想陷在这里?君上的目的是你,所以不会拿她怎样。而你伤了君上,这下场可就不好说了。”
“你真以为我楚羽是这样贪生怕死之人?”她勾唇笑得凉凉的,“还是说,你觉得我这样好骗,你问什么我就会答什么?”
清柔上前,突然朝着楚羽吐了一口妖气。
惊得冰块里的梓桐骇然瞪了眼珠子,奈何还是动弹不得。她自然知道这蛇女对楚羽做了什么,更清楚这么做的后果。可现在,她已无能为力。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清柔眯起危险的眸,低低的诉着命令。魅惑人心的功夫是蛇的本能,尤其是清柔这样……修的本就是阴功,是以格外阴邪。
楚羽一动不动的望着清柔,神情有些迟滞。
清柔见楚羽仍是没有开口,便又道了一句,“告诉我。”
楚羽轻叹一声,俄而翻个白眼,“我觉蛇类的脑子都不好使,早前一个蛇君便对我挤眉弄眼,如今你却是个聋子。我只当蛇类的眼睛不太好,现下才知道蛇的耳朵也不太好。我都说了多少遍,你却还要来问我,到底是你蠢还是我太单纯?”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觉清柔几乎用一种见鬼般的神色打量着自己,当下有些奇怪,“你这般看着我作甚?难道我说错了?”
“你……没事?”清柔生生咽下一口口水。
“废话,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有事?”楚羽翻个白眼,“难不成你与那蛇君一般,想对我使用摄魂术?我坦白告诉你,这招对我不顶用,你们都最好省省吧!”
“怎么可能?”清柔不敢置信,“人有三魂七魄,摄魂和魅术不可能会失灵。除非你没有魂魄,否则你绝不是凡人女子。”
楚羽叉腰,“我有爹有娘,你说我不是人,就是在骂我爹娘。清柔,你若敢辱我父母,我绝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清柔打量着楚羽,在楚羽的身上的确有人的气息,她并没有嗅到旁的味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蛇族的魅术对凡人女子不起作用呢?
方才楚羽说,蛇君的摄魂术也失灵?
这还真是前所未有。
“你……”清柔不知该说什么。
冷剑直指眉心,楚羽凝了眉目,“滚!”
清柔当即离开囚室,不敢再停留片刻。
楚羽松了一口气,放下手中剑,不知该如何才能把梓桐救出来。
外头响起了脚步声,好像是有什么人冲进来了。后来又没了动静,也不知是不是狐小步所为。楚羽只希望,不会再送进来一个冰冻狐小步。
梓桐乃是异族,所以被冻在里头还能活命。可狐小步是人,人在极度低温之下是无法存活的。先是呼吸缓慢心跳减速,最后逐渐冻死。
然则外头很久没有动静,难不成狐小步没有被冰冻,直接被蛇君吞了?
时间隔得太久,久到最后楚羽实在是倦了,靠在冰块处痴痴的坐着,竟生出几分昏昏欲睡之心。她什么都做不了,又能怎么办呢?无尽的消耗体力,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大的危险中。
方才用了剑之后,她觉得很累,也不知何时睡着的。
直到石室的门被打开的那一瞬,楚羽才惊醒过来,第一反应便是拿起了剑架在自己的脖颈上。奇怪的是,进来的并非蛇君在渊,而是自己的黑猫。
黑猫一如既往的悠然自得,走起路来也是懒懒散散的。它进来的时候,身后黑压压的一片,让人瞧着有些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