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了叙旧,也没聊什么。”宋青书将刚才御书房里的谈话大致说了一遍,当然忽略掉了黄蓉的事情。
黄衫女也忍不住感叹:“郭大侠的人品我还是佩服的,只可惜命运弄人。”
“是啊。”宋青书也是叹了一口气,此时的郭靖就像原著里的萧峰一样,陷入了命运安排的两难抉择,不管他怎么选,他得到的都是痛苦,所以原著中萧峰的结局只能自杀。
像其他男主的命运就要好很多,令狐冲不用纠结要不要杀师父报仇,因为仪琳帮他杀了;段誉不用纠结伦理与爱情,因为他妈一个出轨,让他不用面临两难选择……
想到这里,宋青书不得不庆幸,自己不用面临这样的抉择,不过以他百无禁忌的性子,就算真的处在郭靖如今的位置,多半也没他那么纠结。
“对了,太子的遗体郭靖那边已经答应将其在皇家园林好好安葬,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宋青书安慰道。
黄衫女嗯了一声:“谢谢你,要不是你的话,今天莫说是太子,就算是我,恐怕也没法活着出来。”
宋青书微微一笑:“当初我不是答应了你师父要照顾你么,现在看来总算没食言。”
黄衫女破天荒的抿嘴一笑:“当初我师父可是看不惯你花花公子的性子,担心我被你祸害,所以特指让你传授我武功什么的。”
“那行啊,快喊我师父,我必定对你倾囊相授。”宋青书假装捋了捋长胡子,做出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
“呸~”黄衫女啐了一口,却怎么也不肯喊出口。
宋青书将脸凑到她身边:“那你刚刚在皇宫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什么话,我不记得了。”黄衫女心头一跳,红着脸转过头去。
宋青书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我回去找郭家了,他们那边还一堆公主、郡主等我娶呢。”
黄衫女顿时急了,虽然明知道他说笑的成分居多,还是下意识一把拉住他:“你这人,非要我再说一遍么。”
宋青书笑道:“你要是害羞不说也行,那就让我亲一口。”
黄衫女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心想亲一口更过分。
宋青书却是不得不感叹,人长得美连白眼都这么好看,望着她白得有些透明的肌肤不禁有些食指大动,凑过去便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哎你这人……”黄衫女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躲开,却被对方一把搂住小蛮腰,身子根本动不了。
而且因为回头说话的缘故,对方顺势直接吻上了她的红唇。
黄衫女身子一颤,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多年来形成的矜持下意识想推开他,但对方如同山岳一般哪里推得动,推了几下没效果也只好由着他了。
见黄衫女缓缓闭上眼睛一副任他采撷的模样,宋青书不由得大乐,看来男人有时候还是主动一点好,这些女人明明心中是情愿的,却因为各种原因抹不下面子,难怪前世那些霸道总裁小说那么流行,原来都是口嫌体正直嘛。
等回到葛岭别院的时候,黄衫女忽然有些紧张:“宋大哥,任大小姐真的不凶么?”
宋青书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之前又不是没见过她,怎么忽然紧张成这个样子?”
黄衫女轻咬红唇:“这不一样嘛,以前和你又……又没什么,现在……现在……”
宋青书哈哈一笑:“我懂,就是新媳妇拜见大
妇嘛,你要是每个都这么紧张,那以后可有得你慌张的了,以后见到周芷若你要不要拜,见到阿九你要不要拜,见到你那两个妹妹要不要拜,见到哎呀……”
黄衫女气得满面羞红,狠狠地掐了他腰间一把:“都是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害得人家这么出丑。”
宋青书紧紧抓住了她柔软的小手:“放心吧,盈盈很好说话的,连瑚儿和媛媛都能和她安然相处,你还担心什么。”
尽管如此,黄衫女直到进了别院过后都还是很紧张,任盈盈得知宋青书回来了,急忙迎了出来,看到了黄衫女,面露讶色:“杨姐姐也来了,快点请坐。”
黄衫女顿时有些慌了,急忙说道:“任大小姐不要喊我姐姐,我当不起。”
任盈盈一愣,总觉得她今天有些奇怪,征询的目光望向宋青书,宋青书讪讪地笑道:“盈盈,以后该她喊你姐姐了。”
任盈盈何等冰雪聪明,立刻明白了过来,过去拉着黄衫女的手坐下,嘴边浮现出一丝笑意:“其实我们姐妹之前就在猜你什么时候被这家伙骗到手,只不过姐姐你面皮太薄,当时还替你着急来着,不过万幸的是现在终于修成正果了。”
听她三言两语黄衫女一颗慌张的心渐渐安定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任姐姐,你喊我璎珞便是。”
任盈盈笑道:“那你也可以喊我盈盈,不必一口一个姐姐,我们家里不兴这个规矩。”
黄衫女嗯了一声,悄悄地看了宋青书一眼,心中一块大石彻底放了下来。
宋青书见到她俩相谈甚欢的样子,却有些担忧了,不会又要经历一遍三个和尚没水喝的事情吧,不过府上除了她俩,还有瑚儿媛媛她们,应该不存在这个问题。
两女聊了一会儿,任盈盈又开始询问这次进宫的事情,宋青书将整个过程大致说了一遍。
任盈盈点了点头:“郭靖的话里透露出一个信息,他提到有人给他看了一些秘密档案,看来背后果然有人在操控,这也符合我们之前的猜测。”
宋青书一愣,不由感叹道:“盈盈你真是心细如,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
黄衫女急忙问道:“那背后之人到底是谁呢?能接触到这些秘密档案的,莫非是皇城司,皇城司是受薛家控制的,难道是薛家?”
任盈盈答道:“现在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要将他引出来,他一直躲在暗处,实在防不胜防,只要他露出水面,那就好处理了。”
“怎么引蛇出洞呢?”有人帮忙想,宋青书也就懒得动脑筋了。
“今天你进宫的事情肯定瞒不过有心人,而且太子身死,肯定会被大作文章。三渡受了重伤,关键是扫地僧也受了伤,威慑力不复以往,暗中那人要行动这就是最好的机会,”任盈盈分析道,“不过我担心那人会忌惮你的存在不敢出手,所以我们得营造出一种假象,就说你也在这场大战中受了伤,我们带你回扬州养伤。”
宋青书摇了摇头:“皇宫里眼线众多,当时我们的战斗未必瞒得过有心人,要让那人相信我受了伤恐怕不太容易。”
“那怎么办。”任盈盈眉头轻蹙,显然也有些头疼。
就在这时,忽然有手下拿着一封密信前来,宋青书接过来一看,脸上顿时露出了笑意:“那人按捺不住了。”
这时袁紫衣从湖州传来的信息,原来有人找上了双儿,双儿按照约定答应下来,如今正在
前来临安的路上。
“什么意思?”任盈盈和黄衫女凑过来看密信,却什么也看不懂。
宋青书这才将双儿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任盈盈吓得花容失色,手指颤巍巍地抚摸他的心口:“原来你的伤是这样来的,我就奇怪怎么有人伤得到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呢。”
“主要还是怕你们对双儿有什么意见,而且她事到临头其实改变主意了,是我拉着她的手刺下去的。”宋青书解释道。
任盈盈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双儿为死去已久的小宝报仇,当真是有情有义,世上少有的奇女子,我们又怎么会对她有意见?说到底都是你这家伙四处沾花惹草,终于惹出祸来。”
黄衫女也忍不住说道:“你抢夺人家的手段,的确有些……有些不好。”
“你是想说卑劣吧。”宋青书苦笑道,“当年的确是做了不少错事。”
任盈盈却被他勾起了心事,忍不住数落道:“当初你用在我身上的那些手段也称不上光彩,也就我最后猪油蒙了心,才……才喜欢上你了,不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双儿这件事也是一个警示,以后勾人-妻女的事情还是少做,免得哪天又有谁来个为夫报仇。”
“我们这么多姐妹难道你还不满足么,就算你不满足,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又何必再去干那些不光彩的事情?”
“我也没用强,和她们之间也是你情我愿的,没你们想的那么不堪,”宋青书被说得老脸热,“再说了,那个……我最近已经金盆洗手了。”不知为什么,语气有些心虚。
任盈盈似笑非笑地说道:“金盆洗手?那黄蓉呢。”
宋青书顿时有些语塞,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黄衫女也忍不住感慨道:“没想到连黄蓉那样的人物都没有逃过你的魔爪,说起来我都有些佩服你了。”
任盈盈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当时听到这个消息,震惊之余,我也很佩服。”
宋青书终于脸上挂不住有些恼了:“行了行了,再说别怪我施展家法了。”
“家法?”黄衫女一脸茫然地望向任盈盈。
任盈盈脸色一红,忍不住啐了一口:“这混蛋每次都用这招。”想到对方动用欢喜真气自己那不堪的模样,她便芳心狂跳,哪还又功夫去说他。
两日过后,临安大街小巷忽然流传着一个惊人的消息:
“你们听说了没有,齐王宋青书被人行刺,生死不明。”
“胡说,齐王武功盖世,怎么可能有人行刺得到他?”
“男人当然不行,但女人呢?在他最销魂之际动刺杀,哪个男人防备得了?”
“咦,这样一说还真有可能,齐王这人最是风流倜傥,身边女人无数,果不其然最后要死在女人肚皮上么?”
……
一开始只是流言,但后来越来越多的细节说得有鼻子有眼,齐王府也没人出来澄清,甚至有人还看到齐王妃哭成泪人,甚至还偷偷披麻戴孝了。
齐王果然是死了!
这个消息一出,有如平地惊雷,整个南宋官场极为震动。
不过又过了数日,一个更惊人的消息传来,北静王揭竿而起,号召天下勤王,短短数日功夫便攻入皇宫,成功地推翻了郭氏建立的伪朝,恢复了赵宋正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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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说我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