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如云声音再次传来,在他的声音中,不知怎的竟有些平和:“方才吓到你们了吧?”
南宫苓与冷九重相互一视,俨然还是处于高度警惕之中:“方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景天泽试图将身子坐直,可却现自己身子根本动弹不得,这才意识到,他被点了穴道。
景天泽用无奈的眼神看向南宫苓:“此事说来话长,朕躺的这姿势着实难受,你且先为朕解开穴道,待朕调整下姿势,慢慢与你讲来。”
此时,景天泽看上去虽与平常无异,可方才他为何有此举动,南宫苓还不知晓,她自然不会掉以轻心。
“不必了,你还是先说吧。”南宫苓冷冷道。
见南宫苓如此谨慎,景天泽笑了笑,不再多说其他:“好!果然谨慎!”
于是,景天泽便将昨夜南宫苓与冷九重离开之后所生之事说了出来。
昨夜,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女双双死在自己面前,同时还提及多年前的伤心往事,景天泽难过不已。
他怔怔的在原地抱着景如云与景乐瑶的尸体痛哭了许久,那老太监始终默默陪在他的身边。
寅时时分,景天泽突觉胸口一阵难受,他本以为是太过心痛才会有此反应,便也没有太过在意。
这些年来,他一直忙于朝政,自己的情欲完全被隐藏,这次猛的被触及,让他从中走出,还着实有些困难。
又过了一段时间,老太监见景天泽脸色不太对劲,慌忙上前劝景天泽先行回宫休息,注意龙体。
景天泽虽是伤心,但他毕竟是一国之主,自是懂得顾全大局,此时,景峰国已然很是混乱。
若他在此时再出了岔子,可就真的麻烦了。
于是,他便应下,命人好生将景如云与景乐瑶尸体带走,好生为他们整理容貌,待明日昭告天下,以疾病突为由,将二人死因瞒过去,好生安葬。
景如云与景乐瑶尸体刚被抬走,老太监扶着景天泽便要回龙腾殿之中。
在路上,景天泽便察觉自己身体异样,四肢不断变得僵硬。
他心知不好,慌忙命人通知景如礼前去将南宫苓与冷九重唤来。
毕竟,在这时刻,景天泽身边真正能够信任之人已然不多。
老太监虽很是衷心,可他身份毕竟特殊,前往驿馆有着诸多不便。
而景如礼则不同,且他一向克己守法,对礼节唯命是从。
听得这些,南宫苓与冷九重俨然半信半疑。
“若果真如你所言,你究竟因何才会如此?”南宫苓有些试探道:“听你方才语气,很是平淡,对你自己情况毫不担心……”
“呵呵……”景天泽再次笑了笑,看向冷九重:“冥安王,你的眼光果然不错,能娶得如此聪明谨慎的夫人!”
“这是自然。”冷九重倒也毫不客气,很是得意道,还不忘回头看看南宫苓。
顿时,南宫苓脸色一红,不知怎得,她心中竟有些高兴,但很快,她便强压下这些情绪:“皇上,你最好还是将知晓之事快些说出。”
景天泽收了收笑容:“你的猜测没错,这其中原因我已然知晓。”
景天泽语气更为从容:“昨夜,回到龙腾殿后,我便察觉,我已被传国玉玺所控,神智将不受自己控制,这才慌忙命人寻你二人。”
“你会有方才之举动,不是因为还魂丹?”南宫苓有些诧异。
景天泽轻轻摇头:“自然不是,还魂丹乃至上宝物,又怎会控我心智。”
“可……”南宫苓依旧有很多诧异之处:“传国玉玺乃景峰国世代相传之宝物,本为正义代表,而你方才举动,明显是受了邪物控制才是。”
“你说的确实不错。”景天泽浅浅一笑,眼神中有些无所谓模样:“不过,当传国玉玺受到邪物攻击后,很容易被同化,就如同你们萧灵国的龙脉碎片。”
稍作停顿,景天泽继续道:“昨夜,为了抵抗岛枫的攻击,朕动用了传国玉玺,当时,虽然抵挡住了岛枫的攻击,可传国玉玺却也受到了一定伤害,再加上那时朕的情绪不觉失控,自然会出现这种状况……”
听得这些,南宫苓与冷九重这才明白其中之事。
“即是传国玉玺之事,皇上换我夫妇二人前来有何用处?”冷九重双手抱在一起,放于胸前,很是淡定的看向景天泽。
景天泽表面虽已说出了全部事情,可冷九重始终觉得,他还是有所隐瞒。
“二位来我景峰国目的,想必朕也不用多言,朕曾说过,会帮二位寻得龙脉碎片,不过,朕有一要求需要二位去做……”景天泽也不再卖关子,很是认真的看向南宫苓与冷九重。
“又有要求?”南宫苓俨然有些不满:“先前你不是已经提过几个要求了!?”
这丫的,一个要求接着一个要求,还真是贪得无厌!
明明自己已经够黑心了,没想到,竟还有比自己更贪心之人!南宫苓不禁想到。呸呸呸!自己才不黑心!
“仅此一个。”景天泽语气变得严肃:“只要你们帮朕完成此要求,朕定当全力为你们寻龙脉碎片,若完不成……”
“你……”南宫苓还是有些不放心:“这里是景峰国,如今你说仅此一个,若帮你完成后,你再提一个怎么办?这种事你又不是没做过!说好的一个要求,结果……”
南宫苓缓缓说着,景天泽先前所提的要求,她本没有太过厌恶,就算景天泽不说,或许她也会去做。
可景天泽这种威胁的口吻,着实令她不满,况且,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威胁加食言。
见南宫苓如此模样,冷九重不禁觉得此时的她甚是可爱,内心深处已然泛起层层涟漪,嘴角微微上扬,上前轻轻拉住南宫苓胳膊:“苓儿,这些你恐怕是多虑了,皇上乃九五之尊,一言九鼎,既然说了仅此一次,那定不会食言。”
南宫苓察觉到冷九重,这才止住接下来的话,很是不爽的望着景天泽。
“呵呵,放心便是。”景天泽见此情景也有些尴尬:“先前之事多有冒犯,只是事情紧急,绝非朕本意,还望二位能体谅。”
南宫苓也并非故意无理取闹,见景天泽语气丝毫没有傲气,语气也便软了下来:“你想让我们如何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