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啊,秦先生,我儿子有没有放出来的希望啊。”
而等在旁边的周庆喜,早就已经急的满头大汗了,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又关乎到他一辈子的前途,哪怕是看到了秦路那平和的面孔,不听到秦路亲口承认,他心里还是一阵担心。
“没什么大事了,你去江陵警署接你儿子吧,我想他一会儿就会被放出来了,以后记得严加管教,要是再犯的话,下次我是不会留手的。”秦路放下手机,淡淡的说道。
周庆喜一张老脸,立刻浮现出一抹狂喜的神情,冲着秦路狠狠的一鞠躬。
“多谢秦先生了,大恩大德,我们周家永世难忘,以后,要是秦先生有事情的话,我们周家一定第一个瞻前马后。”
秦路挥了挥手,转身就回了大厅里去了。
而周庆喜更是喜出望外,赶忙拽过车钥匙和公文包,连助理都俩不急叫,径直开车,朝着江陵公安局去了。
警察局门外,周皓一脸苦比的模样,从里面走出来,一边走,还一边痛苦的揉着那因为手铐套的的太紧,而勒出的淤青,回头心有余悸的望了一眼那看守所的铁门,身子一抖,赶忙走了。
刚一走出大门,迎面而来的阳光,差点没让他泪流满面。
“我出来了,我终于出来了,我再也不要回那个地狱了!”他几乎是举起双臂,仰天大笑的喊出了这句话。
这几天,他在监狱里简直过着非人的生活,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运气不好,还是有人在故意搞他,总之,他所在的监狱全部都是一些变态,那些老犯人总是变着法的搞他。
尤其是他这样刚进去的新人,本来他还准备仗着自己老爸的名头混的好些,但是没成想,里面的人哪个管你是谁,硬气的,先折磨一番,这么一来,他一身的臭毛病几乎全部都磨得一点棱角都没有了。
而就在他还没有充分的享受完这份美好的阳光的时候,一声冷喝就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畜生!还不滚进来!”
朝着声音一望,正是自己父亲周庆喜,此时的周庆喜正坐在自己的车里,冷冷的看着他这边。
看到自己的父亲,这些天受到了委屈,几乎好似决堤的洪水,一下就爆了,眼泪止不住的流遍了满脸,一把扑了上去。
“爸!你可算是来救我了,我在里面太苦了,监狱里面的都不是人啊,快把我整死了,你快一定要替我报仇啊,还有那个姓秦的,你一定不能放过他!”
随即语气愤恨的说道,眼神之中,闪烁着一股憎恨的冷光。
但是这句话刚说完,就听的‘啪’一记清脆的耳光声。一个响亮且有力的耳光,重重的抽在周皓的脸上,他整个人好似断线的风筝一般,立刻甩出了两米开外,一张俊脸顿时肿的好似猪头一般,嘴角也禁不住流出了鲜血,身体好似一摊烂泥一般,瘫软在地面
上。
一时间,周皓有点被打蒙了。
“爸……你干嘛打我啊?”
以前一向是爱他入骨的父亲,怎么一改模样,选择了这么暴力的方式,一时间,捂着红肿的脸颊,周皓不知所措。
看到周皓这副无辜的模样,不知道怎么地,周庆喜只觉得火气上涌,马勒戈壁的,自己犯了错,还不自知,我周庆喜怎么说也是一方富庶,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呢!
当下怒火更盛了。
“打你?打你就对了,老子没宰了你就不错了!”周庆喜火气十足的说道。
“爸,你打我干啥?我又没做错。”直到现在,周皓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一张脸上满是委屈的神情。
但是周庆喜看到了,更是气的七窍生烟,不由分说,上去又是一个嘴巴子,这个嘴巴子他可是使足了全力,伴随着剧烈的一记耳光声,一颗后槽牙,瞬间从周皓的嘴里飞出。
“啊!老爸……你要打死我啊!”周皓半天缓和不过劲来,虚弱的说道。“你这个逆子,留着干什么?给我惹祸啊?你知不知道,这几天,老子跑了多少地方过给你求情,一双腿几乎都跑断了,但是根本就屁用没有!你得罪的人太厉害了,你爹我这点本事,根本都不够人家塞牙
缝的!你知不知道!”
几乎是怒吼着,将这句话喊出来,周庆喜气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好似风箱一般。
“什么!”一听这话,周皓当即就愣住了,脑海之中浮现出秦路那土得掉渣的身影,不敢置信的摇着头:“不可能的,那个姓秦的,只不过是个学生而已,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学生你麻痹!你特么不动动你的猪脑子?你知道不知道,当天,出动了多少人,连孙家家主都亲自来了,你还说人家没有能量,你脑子是被驴给踢了?”周庆喜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嘶!”周皓登时倒吸了一口冷气,怪不得那天,孙阳兴气势汹汹的来抓他,那天他裸着身子也来不及细想,如今经过他父亲这么一提醒,周皓的身体犹如筛糠一般,颤抖个不停,随即颤颤巍巍的抬头看向
他父亲。
“爸,他什么来头?”“什么来头?人家是名震江陵的秦神医,一手医术不知道治好了多少达官权贵,人脉强的可怕,就是你爸我把命豁出去也不够人家玩的!你敢不知死活的去送死!”周庆喜是越说越生气,最后还是愤恨的踹
了周皓几脚:“以后你给老子省点心,不要什么人,你都上去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惹人家,要不然,以后,老子给你收尸都找不到地方啊!”
听到他父亲的话,周皓已经完全傻了。
怪不得自己买凶杀人的时候被一通大骂,怪不得自己找虎哥砍人的时候,反被虎哥揍了一顿,原来,一切都是他以卵击石……“明天你收拾收拾,跟我去找人家秦路,上门给人家负荆请罪!”周庆喜一脚将周皓踹进车里,随后,在一阵马达的轰鸣声之中,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