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哼!”中年男子面露轻视:“不过是郊区的一个武夫,也敢向我挑衅?正好,我好久没杀人了,用他的血给我暖暖手,听起来也不错。”
“嘿嘿,毕竟是东城区,不比咱们江陵市中心,想来只是一个没见过市面的家伙,哪里知道少主您的厉害!”老年人嗤笑道。
东城区在江陵是最落后的城区,再过几年,怕是要成为郊区了,他们自恃是江陵市中心的强者,自然瞧不上东城区的武者。
这就好像名牌985大学的学生,对于那些普通一本的,天然有一股优越感。
随即,两人朝着林雪居住的那所酒店去了。
陈涛知道今天势必难以善了,赶紧联系了酒店,让他们连夜将其他的房客都送到别的分店去了,硕大的一所四星级酒店,此时只剩下秦路一间房是亮着灯的。
很快,两人就来到酒店的楼下,一抬头就看到了秦路所在的房间,二人径直上了楼,没多久,两人就在房间的门口站定。
那凌家少主也没有丝毫的客气,背负双手,口中猛然爆出了一声吼声。
“凌家少主,凌南天,见过秦先生!”
门开了,出来的是肖明,此时的肖明,狼狈不已,脸上带着巴掌印子,嘴角带血。
“少主,秦先生说让你进去见他。”
“哼,架子倒是不小,就是不知道本事大不大!”凌南天面色难看。
他凌南天,三十岁就踏入炼骨境,当时,一度被称为江陵最耀眼的后起之秀,再加上苦练十年,如今,已达到炼骨境巅峰,在江陵可谓是横着走。
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人人尊敬,何曾受过这样的下马威?当下,心头怒火中烧。
两人一走进包房,视线之内,秦路正坐在一张皮椅上,手边捧着一个茶杯,悠闲的喝着茶,老神在在。
身旁站在着福伯,陈涛几人。
凌南天扫了两人,目光又在林雪身上停顿了片刻,随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这位就是传说之中的东城秦先生吧,久仰大名!”
身后的老者,利索的拽过来一把椅子,恭敬的推到了凌南天的身后。
凌南天淡然坐下,冲着秦路拱了拱手:“秦先生年纪轻轻,就能打败炼骨境的高手,实在让我佩服,我凌南天也非常想交您这个朋友,只是,你私自扣下我的未婚妻,这恐怕不妥吧……”
“当然,我知道,你和林雪是朋友,所以,你出手阻拦,也是有情可原,我凌家不会计较。”
“不过,如果秦先生您依旧胡搅蛮缠的话,恕我直言,我凌家的怒火,恐怕,秦先生未必能承受得起。”
这话说的不可谓不厉害,先是恭维一番,然后摆出自己的实力,颇有一副先礼后兵的架势,再加上凌南天常年居于上位,身上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一番话语,给人莫大的压力。
林雪听到这话,心神一震,畏惧的看了一眼凌南天。
陈涛心中一紧,担忧的看向秦路,他担心,秦路会因为忌惮而袖手旁观。
然而,秦路却眉头一皱。
“谁让你坐下的?”
“你说什么!”凌南天脸色难看。
他认为刚才一番话已经给足了面子,却没想到,秦路居然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若是老老实实退婚,我或许还可以放你一马,如今一看,不给你点教训是不行了。”秦路悠哉的品了一口茶,平淡的说道。
“放肆!”还没等到凌南天说话,背后的老者当先站了出来,怒视秦路。“秦先生,我卖你一份面子才叫你一声秦先生,如果我不卖你面子,你又算什么东西?”凌南天眼神眯起,目光杀意闪动:“不怕告诉你,像你这样的武夫,我不知道杀了多少,不要以为会点功夫就可以在我
面前大呼小叫!你还不够资格!”
“是吗,既然如此,那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秦路放下了茶杯,眼神冷漠的看向凌南天,那目光好似在看一具尸体。
“杀了他!”凌南天再不隐藏,徒然一声大吼。
他身后的那名老年人,骤然出击。
动作之迅速,丝毫看不出半分苍老的痕迹,整个人犹如一道撕裂空间的黑色闪电,直射向秦路,无情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秦路。
“休得猖狂!”旁边的陈涛,看到老者出手,怒喝一声,身形好似一道大鸟一般,凭空扑出,五指成爪,好似捕食的鹰隼一般,狠狠的抓向了老者的喉咙。
然而下一刻,一道黑色的光线,瞬间刺向了陈涛的心脏,那是一柄西洋剑,细长的剑身,锐利的剑头,好似黄蜂尾的毒针。
老人出手的时机,把握的非常准,不靠近敌人,绝不出剑,此时与陈涛距离不到一米,寻常人根本难以反应。
“小心!”林雪看到西洋剑惊叫了一声。
陈涛暗道不妙,顾不得面子,赶忙一矮身,驴打滚的躲开了这一剑,模样颇为狼狈。
“哼哼,冷老练得可是我凌家的‘一字电剑’,剑法快若闪电,别说一个炼骨境了,就算是两个一起上,也占不到半分的便宜!”凌南天满意的说道,说话的时候,下巴微微扬起,一副得意的样子。
随即,凌南天优哉游哉的看向秦路,眼神颇有一副挑衅的意味。
“怎么样啊?秦先生,我这属下,还不错吧?”
“秦先生?”陈涛询问的看向秦路,刚才与那老者交手,他已然判断出来,那老者剑法犀利老辣,他一个人恐怕难以抵挡。
秦路却重新端起茶杯,杯沿拨了拨茶杯里的茶叶,眼皮连抬没抬一下。
“三脚猫功夫,也敢拿出来献丑?”
“你找死!”那老者听闻,枯树皮的脸颊,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怒气涌上,脚步一错,立刻冲着秦路飞奔而去。
锋利的西洋剑,在灯光的映衬下,散着金属独有的光芒。
老者手腕一抖,锃亮的剑尖,登时化作一道夺命的银色的光线,直指秦路的喉咙。而就在他的剑尖即将接触到秦路的喉咙时,两根手指突兀的出现,轻轻一夹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