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正就坐在孟骁身后的军马上,他脸上苍白,嘴唇微微颤抖。 眼前男子就像一个恶魔,毫无人性,那些天元宗的弟子只要稍稍反抗,他就绝不留情,瞬间抹杀。
杀戮并没有持续多久,天元宗的弟子并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样有骨气。他们纷纷投降,就算人数和对方均等,也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几万弟子顿时烟消云散,除了一部分天赋不错,愿意加入骁骑军的,剩余的都被遣散。而天元宗,也不复存在。
这天元宗是李禄创办,他筹备了好几年,阴谋算尽,之后又在尹天正手里一年,缓缓展。可是如今,不消一天的时间,却顿时成了一个空壳。
孟骁的雷厉风行,不仅尹天正目瞪口呆,甚至连骁骑军的众人也有些惊讶。聂人熊眉头微沉,一年前他被孟骁的智慧折服,而如今,他被孟骁的手段折服。
这个孟骁,虽然年轻,但是他身上透露出来的那一股王者霸气,甚至连夏侯贲也远远不如。
这个新的征北军统领,一定能够越走越远,甚至站在大陆之巅。
两日之后……
天元宗终于覆灭,郡王尹天正因为身体原因,去征北军大营养伤。阳陵郡群龙无,暂时由术炼公会会长荀笑担任郡王一职。
几天之后,阳陵郡的官道上,一支大军缓缓而行。
大军前头,一个英俊挺拔的少年将军坐在马背上。高大赤红的骏马缓缓而行,马蹄摩擦着官道上的路面,扬起一小股尘土,又立刻消散不见。
“将军,越州城的轮廓,似乎已经能够看清。”一个身高马大的汉子,骑行在少年将军身旁,此刻微带兴奋的喊道。
“越州城……”少年将军脸色一变,眸子里闪出些许光华来。
“大军传令,全力前行……”
他大喝一声,顿时扬起马鞭用力抽在骏马臀上。马匹吃痛,撒开蹄子疯狂跑动起来。那官道上,顿时一股烟尘扬起,遮住了少年将军的背影。
“征北军,全速前行……”
高大汉子用力一喝,正一股大军仿佛是一条游龙忽然加速,朝着越州城的方向而去。
……
越州城,那一片曾经属于自己的天地,自己在这里挥洒,在这里肆虐,甚至在这里……纨绔。
这里的一草一木,孟骁都有着深厚的情感,就算只是闻一下气息,都觉得格外芬芳。
孟骁归来,这在越州城是一件大事。这一天,整个越州城仿佛沸腾了,欢笑声持续了整整一个月。
自从管理郡南府以来,孟鸿儒整天忙的焦头烂额,基本上连笑的时间都没有。
但是这一夜,他似乎把这一年没笑的份,全部都给笑遍了。
这欢闹持续到了清晨,天色微亮的时候。所有人忽然现,整个大堂的所有宾客都在,只是有些醉倒,有些清醒。但是唯独少了两人,孟骁,还有孟鸿儒。
越州城,城墙顶上。
朝阳还没升起,但是东方已经显出一抹亮白。这一刻,黑暗和光明似乎想要争斗一番,夺取这一片天地的控制权。
城墙上,孟鸿儒负手而立,脸上挂着微微笑意。
“骁儿,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他问道。
孟骁想了想,“其实我挺想就此留下的,陪在爷爷身边。只不过,帝都确实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白虹试还有四个月,我最多只能留三个月。”
孟鸿儒点了点头,脸上掩饰不住有些失望。只是他转而一笑,笑容有些欣慰。
“你陪在爷爷身旁能有什么出息,就算做个征北将军,依旧是要屈居人下。骁儿,你的志向再远大些,不用在乎孟家,大胆去飞,明白吗?”
孟骁心中触动,本来酒精的作用已经让他浑身热,爷爷的话更是让他心中波涛翻涌。
原本自己的目的,紧紧是希望孟家平平安安,并没有什么争霸天下的想法。但是,经历了这些种种,孟骁越来越觉得在这华夏国,在这大陆,只有强者,才能有尊严的生存下去;只有强者,才能不被欺凌,在能够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亲人。
所以,那天他和雷龙的约定,并不似随口说说。他要去闯荡,去万国域,要接触一个更加辽阔的世界。
况且,那里有沐清寒,有夏侯晴,自己答应要去找他们。这个承诺,自己定要实现。
“爷爷放心,骁儿绝对不会就此满足,也不会就此沉沦。武道追求,必须要突破一个一个的极限,才能登上高峰,这个道理,骁儿明白的。”
孟鸿儒欣慰的点了点头,“我孟家有你,已经是孟家之福。如今不光是阳陵郡,整个华夏都流传着你的名字。很多人已经把你和白虹榜其他三个高手联系在了一起,称你们为四大公子。”
“四大公子?”孟骁不由得一笑,“另外三个人,一个脚鲲冥,一个旱魉,一个虹魇。名字都怪异无比,也不知道他们称呼我为什么?”
孟鸿儒笑道,“他们叫你无情公子,说你冷血杀伐,从不留情。”
“无情公子?”孟骁苦笑一声,只是自己的那些事迹里,倒还真多数是冷血无情,杀伐果断。
出名也不错,省的没到一处地方,总有那些不开眼的白痴来招惹自己,招惹自己身边的人。而且,若真有人对自己出手,对自己身边的朋友动手,那么自己也会如同传闻一样,冷血无情,杀伐果断。
日光尽放,大地终于一片光明。
孟鸿儒笑着看了一会儿孟骁,随后缓缓转身,就要朝着城里而去。
“爷爷……”孟骁急忙开口喊住。
“骁儿,还有什么事?”孟鸿儒问道。
孟骁想了想,道:“爷爷,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要问你,但是每一次问你,你总是逃避。”
孟鸿儒脸色一变,他知道孟骁想要问什么。
孟骁知道他又要说些什么来回避这个问题,便急忙说道:“爷爷,请你务必告诉我,我娘到底是谁?我身上的另一种血脉到底有什么用?我爹爹到底去到哪里?为何我在帝都也没有听到他的消息,难道是去了华夏国外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