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千仰起头看着天空,那仿若漏斗一样飘落着的白『色』,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缤纷的世界……
三天后,他们就匆匆启程,离开了这个美丽的城市。
下机前,两人分别都戴上帽子、眼镜,立领的大衣罩着,夏千千深怕一下机就是铺天盖地她逃婚的消息。
毕竟她当时的婚礼举办得那么盛大。
还好,机场里人们庸庸碌碌,丝毫没有任何八卦的迹象。
“待会我想立刻回夏家或者去医院看一趟我爸爸。”夏千千戴上企鹅手套说,“你呢,是不是要去处理冷安琦的事?”
楚少阳冷笑了一下:“她的事不需要处理。”
“可是冷父都知道了……”
“这不用你『操』心,我会解决一切,”他看了看手表,“先陪你去医院。”
“我觉得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
“我爸爸心脏不好,他可能不太能承受这个消息。”夏千千叹口气,“我想选择一个婉转的方式告诉他,不要太突然了。”
“长痛不如短痛。”楚少阳揽着她,就怕她临阵退缩了。
出了机场,那辆熟悉的房车前来接驾,夏千千已经开始怀念他们的汽车旅馆。
他们约定好了,如果这次事件顺利,他们结婚后将再一次光临爱尔兰,以度蜜月之名。
夏千千坐上车,问罗德讨了个手机。
谁知道电话打到夏家,立即获知不好消息……
“我爸出事了。”她神情空白,垂下手,“我们走了以后,他就拒绝接受用『药』和治疗……”
“现在情况如何?”
“我不知道,”夏千千慌『乱』说,“其实他前段时间身体恢复很好,可以进行手术,但是我爸根本不同意手术,医生说他已经过了是最佳治疗时间!”
是她的失误!
她怎么把夏父手术事件这样重要的事都给忘记了,她到底都在想什么!
楚少阳揽住她的肩拍了拍,神『色』凝重说:“别担心,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夏千千麻木说:“冷天辰也在……”
“……”
“据说这段时间他一直陪着爸爸。”
楚少阳颔:“正好,该面对的事情我们一次解决。”
夏千千脑子茫茫然,心底是无限的慌张和悔恨,她应该早点给家里打个电话的。
她是怕冷天辰趁机知道她的消息,跑来爱尔兰捉他们,所以过了与世隔绝的一个月……
到了医院,现病房门口站着几个身份不明的人。
他们刚要进去,就被拦下说:“你们是什么人?!”
“我想问你们是什么人,守在这里做什么?我是他的女儿,我来看我爸爸!”
几个人略有迟疑,上下打量着夏千千和楚少阳的身份。
就在这时门开了。
里面的夏千早听到动静,只看了夏千千一眼,立刻就认出来了:“我没眼花吧,你居然舍得回来了?”
“……”
“还打扮成这样子,你装特务吗?还是你自己也知道你丢光了脸,再也没有脸面见人了?!”
夏千千没有时间搭理她的挖苦,拨开几个人冲进去。
夏父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形容枯槁。
只是一个月而已,整个人消瘦得不成样子。
床边守着个男人,背影清冷孤寂的,握着夏父的手。
夏千千摘下帽子和眼镜,大步跑到床边:“爸!”
没有回应,输『液』管静静地滴淌着,一室沉默的死寂。
冷天辰坐在椅子上,已经守了很多天,听到她的声音,身形是略微一动。
夏千千走到床边想要叫醒夏父,可是看到他这个憔悴的模样,心情复杂极了。
她紧紧皱着眉,捂着嘴差点哭出来:“我爸怎么了?!”
夏千早关上门,极为不满说:“他不肯接受任何治疗。”
“为什么?”
“因为所有最佳治疗都是冷家提供的,爸觉得对不起冷家。”
楚少阳缓缓走过来,步履踏在地上,每一步深沉的。
他走到夏千千身边,揽住她的肩。
冷天辰从始至终就没有抬头。
忽然他却猛然站起,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揪住了楚少阳的衣领,一拳飞去!
楚少阳不知道是没有来得及反应,还是根本就不想躲避,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就在冷天辰要下手第二拳时,夏千千飞快地抓住他的手:“冷天辰!”
冷天辰淡淡地望着夏千千,那目光好像是陌生的,难以置信的……
夏千千被那目光看得好负疚。
“你就算讨厌我,想要从我身边逃走,你爸爸是无辜的,你能狠心这么久不跟他联系,为了躲避我?!”他嘲讽地笑了下,“是我看错了人,还是你本『性』渐『露』,本来就是这样的女人?”
夏千千空洞说:“我本来就是这样的女人,哪里都配不上你……”
“你们别吵了!”夏千早说,“要吵去外面,别打扰我爸休息!”
冷天辰有些颓然的,缓缓放下手。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碰撞、相绞、厮杀!
夏千千尽量让自己冷静:“我们两之间的事由我们处理,你为什么要把我离开的事告诉我爸爸?”
冷天辰没有说话,转身就往外走。
一声巨大的关门声。
夏千千呆若木鸡,后来从夏千早的口里听说了一些事,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展过程。当时楚少阳在马路上截车,麻醉了司机跟冷天辰。
因为车一直停在马路中央,大部分经过的车会避开,可是碰到一辆超速行驶的,生了一场小型车祸。
车里的人全被送去医院,其中就有冷少爷,加上路上有人口供,亲眼见证事现场,据说是有人截车,抢走了一个女人,疑是冷家新过门的少『奶』『奶』。
不知道是哪个小报社,胆大的报道出来了……
虽然这件事后来通过冷家的力量压了下去,夏家却是知道了。尤其是夏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