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千将所有的龙头都拧开到最大,看着喷涌的红酒流出。
全身很冷,她走到酒柜前,寻到一瓶浓度稍高的洋酒,费了好大的劲才将木塞拔开。
喝酒能驱赶体内的寒气……
她仰头咕噜噜喝了几大口,在原地来回伸展着身体,运动着双腿。
等身体有一些暖气后,她麻木的身体开始找到了力量。
夏千千这时揭开一个红酒桶盖子,利用杠杆原理,找了一把扫帚将桶里面的红酒都倒了出来。
那个酒桶大概半人高……大小刚好可以装得进一个人。
红酒已经漫到了她的脚踝,刺骨的冷让她全身打着冷战。
夏千千走进酒桶里,屈膝坐下去,保持着平衡。
随着红酒的倾泻高,红酒的水位也一点点上涨。夏千千看着自己所坐的木桶,在满满地扶起来。
夏千千将那把扫帚也带上,包括那瓶高浓度洋酒。
冷的时候,她就喝一口酒,驱散着冷气……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
水位已经上涨到房子的80%高处,整个酒窖里的东西,大部分都被滚滚的红『色』淹没……
夏千千以扫把当浆划动到地门下,打开地门的栓子。
这过程她谨小慎微,深怕自己的动作太大了,木桶失去了平衡,跌进酒池中。
可是事情没有预想的顺利,门显然很久没有用过,开了栓子,却仍打不开。
难道外面也上有锁?
该死!
“开门啊!有人吗?开门啊!”
她不断地顶撞着门,用扫把捅着门,出巨大的声响。
“救命啊,上面有人吗?帮帮忙把门打开!”
剧烈的动作中,夏千千还是一不小心跌进了葡萄酒池中,呛了几大口红酒。
她及时抓着那木桶,单手扶着桶,继续去顶门。
或许是洋酒和红酒在体内横冲直撞,让她仿佛有火苗在蹿。
这会儿浸在冰冷的酒中她倒是不冷,却是脑子开始混沌,眩晕……
她心想糟糕,酒不能混搭着喝,饶是酒量再好,都很快会醉,要是打不开这扇门,只怕她醉得失去理智,会溺死在酒里。
水位不断上涨,已经到了90%多,只剩她一个头在空气中。
夏千千更用力地拍着:“救命啊,有人吗?救命!”
厨房里的佣人早就听到那扇门的方向传来奇怪动静,只不过那门已经多年不用了,现在放了沉重的柜子,良好的隔音措施听不到夏千千的声音,只有她拍门时,能听到一些颤动。
起初听到声音的佣人,以为是有老鼠,没有在意。
可是那声音一直响,并且持续剧烈……
佣人怕了,全都拿着锅碗瓢盆,叫了几个卫兵搬开柜子查看情况。
“天啦,是那扇门在动?下面有什么东西?”
“好像有东西在敲门?”
“下面是酒窖……”
卫兵拿出手枪,时刻准备着,其中一个大胆的卫兵拉开门栓——
就在那一刹那,喷涌的红酒爆出来!
夏千千跟着红酒一起涌出地门……
她以为自己要窒息了,突然重现的光明让她眼前大亮。
她用力地呛咳着,喝了不少的红酒,全身湿嗒嗒、醉醺醺的。
她爬起来,想要走,身体却毫无力气……
“冷天辰……”她趴在地上,“冷天辰……”
卫兵们全都对着夏千千举起手枪,听到她叫冷少的名字,又定睛看她的脸——
“是冷少爷的未婚妻!”
夏千千和冷天辰的婚事家喻户晓,作为冷家未来的女主人,他们怎么会认不出?
……
冷天辰此时正在冷家的私家高尔夫球场上,穿着一身运动装。
接到消息后,他直接把高尔夫车开出了球场……
“少爷,少爷!”
卫兵在后面追着:“高尔夫车不能开出去!”
冷安琦拿着球杆,奇怪地看着冷天辰离开,他这么匆忙要去哪?
冷家大厅,所有见证事的佣人全都一列排成长队,报备着见闻:
“我们一直听到那门出声音,以为下面有什么…吓人的东西,就叫卫兵来看看情况。”
“是啊,那声音持续了十几分钟,我们还以为……”
“一个卫兵打开门后,那红酒就噗地爆出来了。”
“现在整个酒窖都被淹没了。”
……
冷天辰听了半天都听不到重心:“她为什么会在酒窖里,哪来的酒?”
“我们不知道。”“不知道。”
冷天辰冷声命令:“现在给我去查,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冷少爷!”几个医生从楼上走下来,冷天辰忙站起来迎上去。
“她现在怎么样了!”
“夏小姐喝了太多酒,所以导致醉倒,在她的头上现有撞伤,应该是被什么瓷器袭击的,还有玻璃碎渣,不过伤口不深,我们进行了处理。”
冷天辰眸子暗着:“她的头受伤了?”
“是的,另外……”几个医生面『色』凝重互看了一眼,靠着冷天辰的耳朵说了几句什么。
冷天辰震惊,完全僵在当场。
卫兵们下了酒窖去查看,刚打开门,就爆出酒水灾……
经过查看后,现是隔壁酒库的水龙头全部被打开,整个酒窖毁于一旦,卫兵们已经及时将水龙头关上,但酒窖的损失还在计算中。
冷天辰打开卧室门,走进房间,身形有些踉跄。
对酿酒师来说,酒是仅次于他的生命和家人以外,第二宝贵的产物。
尤其是,那些酒还有着特殊的意义,是验证着冷父对冷母的特别的爱意……
冷父虽然行事开明,从不干涉冷天辰的感情生活,但现在酒窖毁于一旦,酒库的损失也不小。
还加上更为至关重要的一点是——
冷天辰的脚步停在床边,目光落到夏千千苍白沉睡的面容上。
“千晨,你是我的。”
他拿起她的手,冰冷的吻落在她的手背上:“任何人都不能把我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