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千不敢反驳。
“楚先生会肯为你学和改变?”
“……应该不会。”夏千千老实说,“但是冷天辰也不可能。”
“他在我面前过誓。”
“他以前也经常对我过誓,可结果……太轻易承诺的人,往往都不会付出实际行动。”
“那我们可以看看,他到底会不会付出实际行动。”夏父一脸笃定,“再给他一个机会,也是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爸……”
“就这么决定了,”夏父拍拍她的手,“我很少管你的事,不管爸爸做什么,都是为你好,你要理解我的心。”
夏千千理解,从小到大,只有夏父是全心全意为她想的。
看到夏父消瘦的面颊,她紧紧握住他的手,点了下头,脸埋在他的手背上。
小时候爸爸的手心宽大,一只手就可以埋着她的脸了。那时候以为爸爸很强壮伟大,遮风挡雨,是她的整个世界……
离开病房,两个男人站在走廊尽头对峙。
强大的冷气扩开,远远的,就能感觉到那边剑弩拔张的氛围。
夏千千小跑过去,皱皱眉头说:“我们走吧。”
楚少阳站着没动,目光深谙。
夏千千沉默片刻,伸手拉住他的胳膊:“走吧。”
冷天辰嘴角的笑意僵住,硬邦邦地问:“千晨,你还打算跟他走?”
夏千千拉住楚少阳离开,听到冷天辰在后面的声音传来:“后天我的生日,你一定要来,我等你。”
夏千千仿佛没听见,拉着楚少阳快步离开。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拉着楚少阳走,为什么脚步这么快,像是要逃。
她在逃什么,害怕的又是什么?
是夏父口里说的那个抉择吗?是冷天辰生日那天可能生的事吗?
一直到了车里,低沉的男音想在耳边:“为什么跟我走?”
夏千千才仿佛梦游的人,有些清醒般。
楚少阳扣起她的下巴:“我能做的,冷天辰全都能为你做到……为什么你没有跟他走?”
夏千千的脑子一团『乱』麻。
她低声说:“我说过了,我不想欠他,是你不相信我。”
“为何不想欠他?”楚少阳冷冽勾唇问,“却愿意欠我。”
“因为欠你的,我可以还给你。”
“怎么还?”
“……”
“我问你怎么还!”楚少阳的声音里满是爆的怒气。
夏千千知道,他这怒火忍了够久了,她刚刚以为,在病房里他绝对会爆。可是他忍下来了,没有让她在夏父面前难堪,她应该感谢他了?
“我知道这两天你心情不好,”夏千千难得退让说,“你泄吧。”
“为什么不跟他走,为什么上我的车?”他的目光如炬,饱胀怒火的声音有些许颤抖,好像是在害怕什么的降临。
大掌已经在撕扯她的衣服了,外套的纽扣崩开两颗。
夏千千的身体被衣服箍得有点透不过气。
她上了楚少阳的车,证明她还是不想接受冷天辰的恩惠,还是愿意选择楚少阳这边明码标价的交易,还是别的什么?
她一时有些『乱』,衣服被他很快扯开。
他略微冰凉的手,从线衫的下摆里钻上去……
夏千千却相反的格外冷静,任由他拽着她,剥弄着她的衣服。她越冷静,楚少阳就怒意越甚!
车的空间有限,他打开她一条腿,将身体挤到她的腿间……
夏千千承受着他粗暴的怒气,第一次没有对此反抗,反而觉得很难受。
他疯狂地吻着她,堵住她的唇,在她口里肆意翻搅着。
他们紧密地合在一起,仿佛是一个人。
夏千千闭上眼,好像习惯了他的动作、速度、气味,他的野蛮、暴怒、感『性』,他偶尔的温柔,他隐忍的深沉。
她无法想象,她以后跟除了楚少阳以外的男人,做这种亲密的事。
这是一种对楚少阳侵犯她的默认吗?
她从来都是个理『性』的人,第一次事情脱离她的掌控,所以她才会如此慌『乱』,脑子空白一片么?
房车开回到海边别墅。
罗德下车候在车边,静静地等着。
车震持续了很久,夏千千被楚少阳折腾得累了,汗水密布,靠着他的胸口昏睡。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从车里抱出去,放回别墅的大床,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只知道,在昏昏沉沉中,那种占有充实的感觉,一直没有离开过她。
夏千千醒来时,身上的人还在不遗余力。
楚少阳憋红了脸,汗水从他的短碎中滴落,顺着他的额头滑落过他的眼角,英挺的鼻梁,他的目光是空洞的绿『色』,嘴角像是在微微的颤抖。
他的头完全凌『乱』了,身上的衣服也被拉扯得凌『乱』。
但是他好像一个不能停止的机器,机械地在她身上起伏着……
夏千千的身体可能麻木得没有感觉了。
她惊呆了地看着他,想要说什么,却不出声音。
头顶的灯光明晃晃地洒落着颜『色』。
那光芒刺着她的眼睛,让她看着他都变成好多的影子晃着。
她觉得她会吃不消,喘不过气,全身涨得满满当当,或许要死去了。她一度以为,他要这样把她做到死。
可是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身体又有了感觉。
巨大的,如海啸般,突然喷涌出来的感觉——
在她的身体里不断地奔涌席卷着,她整个身体颤栗如海浪中的小帆。
楚少阳也似乎是累了,最后重重地颤抖了几下,放缓速度,倒在她身上。
像是筋疲力尽的战马,抽掉了最后一丝力气,他沉的身体整个压在她身上,汗水和情欲的气息布满她的鼻腔。
她被压得无法呼吸,手也推不开他,就任由他压着,着呆地盯着天花板。
空白的脑袋好像在刹那划过什么重要的讯息,夏千千刚想捕捉,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