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没关系了,我不想以后再梦见他!”
“只是因为这样吗?”
“……”
“放心,有我守护你,死神都不敢靠近。”夏千羽眼中的光芒闪烁,“快睡,我陪着你。”
夏千千一夜都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
睡一会,睁开眼,又睡着……
每次睁开眼,都看到夏千羽在,他睁着明亮的眼睛看着她,带给她安全感。
或许夏千千自己都不知道,她在无意识中已经表现出了绝对的紧张。
她的种种表现,都显示着她的慌张和不安。
夏千羽一直握着她的手,天才蒙蒙亮,楼上就传来了动静。
夏千千睡不着了,起身说:“我们也上去看看吧。”
“姐若是担心的话……”
“我不担心!我只是想看看他死了没有。”
夏千羽翘着唇,没有说话,眼中却闪过别样的物质。
到了主卧,罗德保镖等都起了,打了热水在给楚少阳擦拭身体。
血腥的味道还是极浓的,不过腐烂的味道消失了,被消毒水和『药』味掩盖。
罗德用热『毛』巾小心地擦拭着楚少阳的手臂。
臂上的鲜血渐渐拭去后,手臂上出现用刀刻的字母……
罗德猛地抬头望着门口的夏千千:“夏小姐,你既然醒了,就过来看看。”
“……”
“你看他的手臂……”
“手臂有什么?”夏千千皱眉走近,于是看到刀刻的三个字:
xaqancn。
【夏千千】
夏千千的眉头更是皱紧。
如果说之前所有的怀疑都只是猜测,但是现在,如此鲜明的证据摆在眼前。
没有人会用生命去开玩笑,没有人会演戏到在自己的手臂上刻她的名字。
尤其这个人还是楚少阳!
夏千千呆呆地站着,无数的过去开始『潮』水般朝他涌来。
她咬着唇,目光『迷』『惑』到清明,逐渐看清了很多事情。
原来并不是他的个『性』怪异,是他爱的方式太大男子主义?
“这场婚礼?”半晌,夏千千才低低地开口问。
“这场婚礼本是要引你出现……帝少结婚了,你肯定会趁着时机有什么动静。”罗德说,“那只信鸽你居然喂了毒,掐准了她的飞行时间,在往回飞时就死了。”
“那是小贩喂的……如果是机密的信件,他们有这项服务。”
“我们找遍了整个城市的养鸽装业户。”
“我是在网络上收索,找的鸽子商人。”因此花了不少的钱。
“夏小姐真是聪明,我们怎么没想到利用网络……”罗德沉『色』,言归正传,“我们用了任何办法去找你,但是线索每每到一半就中断了。本市说小其实也很大,总不能真的挨家挨户去搜,所以想散步一些帝少的消息。本来是想,这个婚礼你若不出现,就让婚礼变成丧礼,炸了教堂。你若知道帝少死了,总不会再躲着了吧?”
“可是我在炸弹引爆之前出现了,所以你们把炸弹拆了?”夏千千接话问。
“是的,我们的人还碰到了夏先生,据说跟他交过手……”
夏千千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他弄了那么大的烟雾弹,对全国人民开那么大的玩笑,只是为了引她出洞?
他甚至还想炸了教堂,散步他死去的消息?
难怪千羽说,教堂里布置了定时炸弹,而且教堂里一个人都没有。
夏千千一时脑子空白,心绪极度复杂。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样来看待和面对魔鬼的爱。
“帝少,你醒了?”罗德忽然低呼道。
搭在床上的手指抽动,然后是手臂,楚少阳苍白的面容深陷,闭着的睫『毛』却依然如茵,漂亮地下叠着。
当眼睑掀开,是那双漂亮剔透的绿眼睛。
罗德立即大声叫道:“医生,过来看看帝少!”
医生就候在沙上等待着,立即过来进行检查,宣布好消息:“他熬过了昨天,已经过了危险期,只要好好加以调养,不用多久,就能恢复生命健康。”
楚少阳静静地躺着,目光安静。
他的嘴唇干燥无比,几乎是一动就从裂缝中出血。
罗德端了茶水过来,他根本不喝。
“先把他的唇皮打湿。”夏千千说。
罗德刚照做,楚少阳吃力地抬起手,用劲一挥,那茶杯就倒在了地上。
罗德求救的目光看向夏千千。
夏千千咬了下唇,接了水到床边,用手沾了水去打湿他的唇。
他伸手攥住她的手腕。
那一向有力的手掌变得虚弱。
夏千千蛮横地在他唇上涂抹,又厉声说:“我喂你喝水,你要喝。”
“……”
“你不是想死吗?什么时候都可以死……不过最好死的办法,是你活下来,拿到枪,一枪毙命!”
“……”
“饿死的滋味可不好受啊。”夏千千算计地说,“你这个床正好有机关,你要是不吃东西,我们就给你打营养『液』,每天用水打湿你唇皮,然后看着你,想死也死不了。”
“……”
“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不能把自己的生死大权留给别人么?”
楚少阳勾唇笑了,笑得伤口裂开更大,鲜血点点泌出。
那红『色』让他的唇边的妖冶……
因为脸极致苍白,嘴唇的红艳让他真的像刚刚吸血过后的俊美吸血鬼。
“你在激我。”他沙沙的声音问,“为什么?”
夏千千沉默了下:“因为我还有重要的问题要问你,你现在不许死!”
楚少阳绿眸闪过复杂的光。
“在他脑后垫两个枕头,我喂他喝水,另外去煮点吃的,记得问问医生他现在可以吃什么。”
罗德直点头,就跑出去让人准备了。
夏千千喂楚少阳喝水,他竟不再拒绝。
夏千千喂他喝了三杯,用『毛』巾小心地擦去他唇上的血『液』。
她忽然想起什么,对沙上的夏千羽说:“帮我把我包里的润唇油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