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羽说着,捋起袖子,『露』出手腕上已经经过包扎的伤口。
难怪他洗了澡,原来又是受伤了,在处理伤口。
不过他既然回的是夏家而不是历师傅那里,应该就是轻伤。
夏千千小心地握着他的手:“你这个大傻瓜,跑那里去干什么?难道他真的结婚的话,你又要悲剧重演?”
夏千羽表情认真:“姐,我不容许有任何人辜负你。”
夏千千的心口一颤问:“手疼不疼?”
“很疼啊……”他撒娇说,“姐要是原谅我,就不疼了。”
夏千千红肿的眼睛狠狠地瞪着他。
夏千羽轻轻抬起手,探着她的眼角:“是担心我才哭得这么狠?”
正好给了她一个理由,夏千千咬唇道:“算是吧。”
“他这个计划你事先是知道的,所以用鸽子给我传信?”
“嗯……知道。”夏千千撒谎,“既然我用鸽子给你传信,明确告诉过你了,不要『乱』来,你为什么都不听话?”
“我手疼!”他错开话题。
夏千千狠狠瞪他:“你真是一点都不让人放心。”
“有姐担心的感觉真好啊。”
“……”
“对了,”他正『色』问,“他没事散播这样的讯息做什么?”
“可能是有仇家吧,想要引仇家上门然后引爆炸弹?”夏千千猜测着。楚少阳一向心腹深沉,诡计多端,不择手段,他做什么古怪的事都正常。
“后来怎么又把炸弹去拆了?”
“也许是跟仇家又谈妥了,不必见血腥了。”
“姐用了‘可能’和‘也许’,”千羽琉璃的目光一转,“姐也不知道为什么?”
“嗯……他没有说过,我也没有问。”夏千千心虚地避开目光,“男人生意上的事,女人不好过问的。”
夏千羽的手,忽然朝她的身后『摸』去,夏千千一愣,厉声叫道:“你想做什么?!”
那莹白的面容,粉妆玉砌的五官,突然间放大在她面前!
夏千羽弯唇一笑,从她的身后『摸』出那把美工刀问:“姐随身带着这个做什么?”
夏千千松口气。
“怎么一副松口气的样子,我没有亲你,你不会感到失望么?”
夏千千正『色』盯着他:“不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夏千羽耸耸肩,靠着沙,身体自然地就散出一股慵懒,妖媚的气息。
他打开美工刀的套子,在手里转动着刀柄。
刀子闪着寒风嚯嚯转的。
夏千千皱眉:“不要这么转,小心割到自己。”
“姐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带着美工刀?”
“防狼。”
“也对,姐这么漂亮……肚子里还有个可爱宝宝,我是不是很快就要做叔叔了?”夏千羽自嘲的目光泛着浅浅的光芒。
夏千千的手指收紧,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现在只要一提到宝宝,孕『妇』,类似的词汇,她都会特别敏感。
身体里也涌起一股深深的疲惫,连说话都会觉得累。
这时,门被敲响了,夏千早不客气地说:“千晨,有人找你,快点下去。”
有人找?她才刚刚到夏家,消息就传得这么快了?
夏千千沉『吟』了下,应该是冷安琦吧,夏千早立即就通知了她?
夏千千站起来说:“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还没下楼,就看到一楼大厅站着几个乌压压的保镖,其中有罗德。
夏千千的眉头立即皱起,嘲讽地掀起嘴唇!
才送她回来,现在立即就要反悔,将她捉回去了吗?魔鬼男人的话果然不可信!
罗德看到夏千千,站在下面说:“夏小姐刚刚离开时,忘了把行李袋带走。”
行李袋?
这三个字让客厅里的人,包括夏千早、夏千羽同时皱眉。
罗德恭敬地等待说:“这个行李很重要,我希望亲自交到夏小姐手中,你要好好保管了……千万别弄丢了。”
不就是几件破衣服,有什么值得贵重的?
不过那本画册……去转卖的话,应该是不错的价钱。
夏千千迟疑地下楼,不确信罗德专程回来,真的只是因为行李?
罗德亲手把行李交到她手里,淡声说:“孩子的离开,帝少比谁都难过,夏小姐,我希望你冷静点的时间好好想想。”
这句话,清晰地响在大厅里,无疑又是重磅炸弹炸开了。
罗德礼貌地欠欠身,转身就要走,忽然又想起什么——
“对了,这个家谁管事?”
沙上的夏母立即站起身,礼貌回道:“是我。”
“夏小姐犯了什么错,要被逐出夏家?”
“这个……也没犯什么错……”夏母支支吾吾,“也并没有被逐出夏家啊。”
“为什么没有她的房间?”
“当时,这个……我……”
“当时是我自己要搬出去住的,”夏千千回道,“罗管家有什么问题么?”
“夏小姐,我听邻居街坊不是这么说的。”
“……”
“我听说,你是被逐出家门。”
“既然是听说,谣言,又怎么可信?”
罗德深邃的目光扫了这里一眼:“希望是我的消息有误,真是谣言。不管如何,帝少希望你过得幸福。”
罗德离开后,夏千千松了口气,看着手里的行李袋,一时间脑子里非常『乱』,着愣。
“姐。”夏千羽几步下楼,目光明亮。
夏千早最快地说:“我听说某人自己把孩子打掉了,帝少跟她在一起,完全是因为孩子才在一起。现在孩子没了,他当然就不要她了,连行李都打包好丢了回来!”
“她说的是真的?”夏千羽的脸上开始动气。
“千羽!”夏千千慌忙说道,“孩子是我打掉的不假,我们现在也确实分手了。可是,不管他是什么原因跟我在一起,孩子是我打掉的,也就是说是我不想跟他在一起,想要结束这段关系。”
夏千羽明朗的眼睛直视着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