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千忽然也倒尽胃口,放下筷子离开。
佣人在后面焦急道:“夏小姐,你还没有吃够分量!”
“端到楼上来。”
夏千千提了鸟笼到楼上去,本想进书房,却现里面的灯开着——
魔鬼比她先登一步。
楼下也有个书房,不过是跟楚少阳的卧室相连接的,平时下面的门都锁紧,夏千千走到卧室里,触动了机关,却现没反应?
“滴”,指纹识别错误。
该死的,他为了防止她再次拿钥匙逃跑,加了指纹锁?
太混蛋了!
夏千千走回楼下,卧在客厅里看电视,顺便在佣人的监督下,把剩下的饭吃掉。
时间滑到10点多,佣人叫她休息。
夏千千沉默地上了楼,经过书房,现灯光还在透出来……
她回到主卧自己洗洗刷刷,睡觉了。
躺在大床上的那一刻,夏千千有种奇怪的感觉。一般夫妻间才有这样的冷战,可是她和楚少阳关系奇特,一旦他们冷战,她就会觉得无所适从,这个房子里的一切都离她很远……
她不属于这里,什么都不是她的,却必须在这里囚困地生活。
也许就是因为知道这点,所以才会失眠吧?
怕睡到一半魔鬼威,把她提着扔出房间,让她滚进卫生间睡觉!
于是又一夜失眠,直到天亮了楚少阳都没有回房间。
早晨夏千千听到外面走动的脚步声,楚少阳出门去上班了……
这才想起,昨天罗德就将他的洗浴用品拿出去,而他也有专门独立的更衣室。
夏千千恨恨地咬住唇,这个房间里的一切都是他的,他想怎么使用都好,而她呢?
“‘千羽’,只有你是我的,”夏千千抚『摸』着鸟儿,“不要离开我……”
下午放了晴,夏千千用磁铁固定在竹子上,做了个“探测器”,在草坪上来回地滑动着……
钥匙是铁的,草地太密,就徒手拨弄找的话容易漏掉。
“探测器”在草坪上来回地扫着。
佣人奇怪地跟在夏千千后面:“夏小姐,你在做什么?”
“找东西。”
“找什么东西?我们也来帮你?”
“对,你们都帮我在四处的花圃里找找,是一枚钥匙……我对花粉过敏,就麻烦你们了……”夏千千顿了顿问,“今天有没有人来找我?”
“有人来找你?谁啊?”佣人诧异问。
“没什么。”
“……”
“那有没有人来找帝少……比如冷少爷之类。”
“你说冷少爷?”
“他好像有东西拉在这里了,我怕他会回来找,如果他来了,一定要通知我。”
夏千千怕冷天辰是来找过她,结果被保镖赶走了。
佣人说:“这两天冷少爷没有来过,如果他来了,我们会通知你,也会通知帝少!罗管家说了,冷少爷是贵客。”
也对,贵客应该不会被赶走才是。依冷天辰的『性』子,也不会轻易被赶走。
夏千千心里纳闷着,他在搞什么鬼?还是冷安琦又在搞鬼了?
已经做好了迎接的准备,冷天辰不来,她反而心里忐忑不安了。
搜寻了一下午,一无所获。
到了晚餐时间,楚少阳回来了,和昨天一样不一言。
夏千千逗着鸟儿,吃了晚餐,就去客厅里坐着继续玩鸟。
开了一个综艺节目,一边看就一边被里面的节目逗笑……
罗德忽然走过来,关掉电视机:“夏小姐,你笑得很刺耳。”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出声音。”
“那也会很刺眼。”
“如果觉得刺眼的话,可以去楼上,别看着我。”夏千千翘唇说,“何况,孕『妇』要多开心,保持良好的心情孩子才会更健康,怎么,难道我要每天愁眉苦脸的才好吗?”
罗德皱眉说:“不要总是拿孩子的事要挟帝少。”
夏千千咬住唇。
“你这是在刺激他。”
他终于知道被要挟的滋味了?他一直拿她家人的『性』命要挟她的时候,怎么会体会得到她的心情?
“这也是你的孩子。”罗德语重心长。
夏千千讥讽地挑起眼角:“你错了,对我来说,他只是我肚子里的一颗毒瘤。”
“……”
楚少阳满身疲惫,就仿佛刚刚在战场厮杀过一番。
他走到卧室里去拿『毛』毯,脚踩到一个齿轮碎片……
楚少阳捡起来一看,目光就了暗,看到台桌上放着的那个破掉的钟!
“昨天晚上的时候,我们听到出声音……进来的时候,就就…就看到这样了……是夏小姐打碎的……”
佣人被楚少阳阴测测的面容吓得跪下,全身是汗。
残破的零件在楚少阳的手心里握着,他的声音如地狱里破了个风洞:“……她打碎的?”
冷风灌满了室内,令人全身寒。
“是。”
夏千千坐在书房的沙上。
如果他想将冷战进行到底,那好啊,卧室留给他,他是主人,今天起她睡书房。
“‘千羽’,如果我逃了要怎么带着你逃走?”夏千千出神地盯着鸟笼,“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伙伴。”
忽然书房门破开,魔鬼阴沉着面容走进来。
夏千千盯着他,看到他步步紧『逼』,忽然提起了她茶几上的鸟笼。
“你想干什么?还给我!”夏千千猛地就站起来。
楚少阳绿眸恼,用力将鸟笼往地上一摔,又一脚踩上去!
竹编的笼子本来就脆弱,他的脚用力地碾上去……
“啾啾……啾……”
夏千千震惊了,没想到这个魔鬼嗜血残忍,连一只鸟也不放过。
“你滚开!”夏千千扑过去,推着他,“把你的脚拿开,拿开!”
楚少阳身体岿然不动,还更用力地碾了碾鸟笼。
夏千千推不开他的身体,也听不到鸟叫声了……
“‘千羽’!”
她的颈子一把被擭住,楚少阳阴狠说:“别『逼』我对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