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以为,靳诚会把剩下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你们?别做梦了,剩下那点股份,他还留着自保呢!”靳漠的声音阴冷,全无表情的看着靳森远,“老头子,我说你怎么扣着我不放,原来是想着我老子那点股份,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你老子的股份,也是我给的。”靳森远说完,拄着拐杖站起身,“小柠的账我还你没跟你清算,别着急,我们一样一样的清算。”靳森远走到靳漠面前,用拐杖敲了敲靳漠的脑袋,没用多大力,却让靳漠的脸色沉了下来。
“是你给的又怎么样?别一副说教的模样,我不吃你那一套,呵!我真的应该早点弄死乔小柠,让你们都痛苦,我真的没想到,乔小柠竟然在你们两个人的心里,竟然这么重啊!呵!”靳漠冷冷的笑着,他是真的没看出来,原来他们那么重视乔小柠。
“动乔小柠,我会让你后悔自己曾经活过。”靳掣面容阴鸷,满脸的阴云密布,“你的事情,我暂时不跟你算账,现在我们来等靳诚。”
靳诚听到靳掣的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也不在说什么,转眼看向外边。
一瞬间,整个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半个小时后,海景别墅外边想起了巨大的刹车上,紧接着靳诚带着保镖走了进来,他着急的步子连续快速,走到别墅的大厅,看见大厅里的情况,微微愣在了原地。
靳森远微微抬起头,看着站在门口的靳诚,两句未曾开口。
靳诚似乎看见了靳森远递过来的目光,微微愣了一下,轻声说了起来,“爸,您这是干什么,怎么这么大动干戈?小漠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这个孩子不懂事,爸你就别跟小漠生气了。”
“我没有跟靳漠生气,靳诚,我们都在等你,坐下谈谈。”靳森远表情与其一致的平静,这样毫无波澜的脸上,的确像是在协商什么事情一样。
“爸,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不用跟我谈什么。”靳诚每次看到靳森远这样严厉的模样,都会不自觉的打退堂鼓,他转身看了看身边的保镖,对着他们做了个简单的手势,那些保镖很快退出了别墅,靳诚讨好的说了起来,“爸,您有什么事?”
“你和靳掣谈吧!我有点累了,在这边休息一下。”靳森远声音有所缓和,对于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他的确是不想多说,现在这种情况,他和靳掣这边已经处于上风,的确不需要他出面了。
靳掣还是没有让他失望,在和靳漠的斗争中,并没有输掉自己,只是细细想来又能怎么样呢?他赢了靳氏集团也不过是帮他守住了家业,为自己不争的母亲夺回了本该属于她的名誉,可是小柠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大概也是再也不会原谅靳掣了。
为了白玉娶她,再和她离婚,又娶了乔嫣然。
还知道乔嫣然诈死逃婚的事。
这么多的打击,小柠应该要怎么面对,靳森远想到了乔小柠,脸色沉了下来。
“靳掣,你……你想要怎么样,我听他们说了,这次是靳漠不对,不过怎么说靳漠也是哥哥,你不该跟你的哥哥一样计较,这件事就当是你给爸爸个面子,把靳漠交给我,我来处理,行不行?”靳诚的态度平静无波,只是眼睛一直小心翼翼的看着靳森远,神色还是有些慌张的。
他是惧怕爷爷的,靳掣知道靳诚这个习惯,嘴角微微扬了扬,淡漠开口,“可以啊!爸,不过我想要一样东西,你要是给我的话,这件事我既往不咎,不舍得,那就算了,我这边的别墅都有监控,调取证据很容易。不管这个证据给警局还是给精神病医院,都足够让靳漠一段时间出不来了。”
“靳掣!”靳诚怒不可遏的看着靳掣,音调大了一些,“你是以为有你爷爷给你撑腰,就无所畏惧了是吗?”
“爷爷现在好像没说一句话。”靳掣冷冷开口,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靳诚看的有些愣,轻声说了起来,“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刚刚算了一下,你手里还有靳氏集团百分之八的股份,想要靳漠,就把手里百分之八的股份给我。”
“这不可能,靳掣,你也太贪心了,之前在我手里已经拿走了那么多股份,现在还想……”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那都是你自愿的,不是我逼你的,现在也是一样,我不逼你,你不给我也没关系,我现在就去调出监控,直接交给警局,私闯民宅,随意伤人,携带枪支……”
“够了,靳掣,我告诉你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给你的,这是我的养老钱,我怎么可能给你,你不要太过分,你要是一直这样过分下去,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是想怎么样?既然你没有诚意,话这件事就不用谈了。”靳掣说的干脆,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保镖。“现在可以报警了。”
“是。”保镖点了点头。
靳诚看着保镖手中拿着电话就要报警,脸色稍稍变白,看了一眼身边的靳漠,脸色难看的说了起来,“等等。”
“同意了吗?”靳掣目光瞥向靳诚,等待着他的答案。
“我有话要说。”靳诚转头看了看靳漠,“你做了错事,就该自己来承担,没有人为你犯的错买单,小漠,这次我也保护不了你了,你手里还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直接给我吧!”
这样的转折,让靳掣和靳森远都有些意外,倒是一直被绑在地上的靳漠淡淡笑了笑,看着靳诚的脸,表情一点一点变得张狂,“果然是我老子,狠绝惨然我完完全全的继承了你。”
靳掣低着头,有些头疼的听着靳诚的话,靳诚一向维护靳漠,如今售出这样的话,的确是让他很意外。
矜冷的目光微微瞥向不远处的靳森远,只见靳森远的脸上有着凉薄的悲哀,那些悲哀淡淡的在他苍老的脸上氤氲开,他苍老的身躯上,似乎蔓延开了经久不息的无望。
商人逐利,靳诚并非一个纯粹的商人,头脑却够用的厉害,知道不管怎么做,靳漠都是死路一条,他不去坐牢,他身上的股份不足够对抗对手,结果是被对手狠狠痛击。
他即便付出了他自己的百分之八的股份,结果还是一样的。
完全没有思忖忙的余地,靳诚已经做好了决定。
薄凉,残忍,自私,逐利完完全全的展现在靳诚的身上。
想一想,脊骨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