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后,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对林永仁道:“对不起,我刚刚好害怕。”
“怎么了?告诉我吧,我会帮你的,无论什么事。”林永仁难得温柔的语气问道,说完后连林永仁都惊讶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没事,我说的害怕,是因为你看我的眼神,让我感觉到……。”女人破涕为笑,又一次吻了林永仁的侧脸。
这一次林永仁感觉到了她的柔情,这一切并非像自己一样完全是因为冲动和欲望,这女人似乎在寻求一份安全感,林永仁抚摸着她的肩头,点了支烟抽了起来,猜测着女人的心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女人放开了林永仁,对林永仁说:“我会一辈子记住你的。”
林永仁没说话,愣愣地看着女人,他一直很能说,可这一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对女人的感谢,感谢这个女人让自己体会到了做为一个成年男人应该体会到的那种温情。
可与此同时他与有一种说不出的罪恶感,睡了别人老婆的罪恶感,毕竟林永仁是接受过正规教育的事,和张野那种街头上混的小流氓不一样。
这种事情跟别的事情不一样,林永仁在这方面还真不是洒脱,这跟随便撩拨一下不一样,想忘记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女人下了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林永仁想追,可最终没有去追,他不知道应该跟女人说些什么,难道说跟女人说喜欢她不成,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他喜欢的是女人带给她的那方面的享受,并非女人本身,在这方面,他确实是个混蛋,用吃干了擦净了不认账了来形容是一点都没的错。
女人不是单身,她是有老公的人,我能能怎么办呢,难不成给她钱,那不是把人当成婊子了吗?林永仁这样想着倒是平静了下来。
最美的花,在最好的季节里盛开,最美的爱,应该在最好的时刻分开,让他变成自己生命中的永恒才对,林永仁这样想着,用了两个小时,才让自己的罪恶感完全消失。
人总是这样,不管犯了什么样的错,总是能想尽一切办法,用一切方式去原谅自己,只是有些人的罪恶感强一些,时间长一些,有些人不当回事而已,林永仁属于前者。
这天生的事情,把林永仁想查赵大星的事情打断了,事实上他现在没心情去查任何事情,他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他回家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几个姑娘都睡了。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洗涮之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她总觉得那女人有点奇怪,不管一个女人再怎么的好色,也不应该在瞬间就存了自己。
她为什么看着那么难过,她那么漂亮,一个美人不应该是被珍惜的吗,而且以她那方面的水平,是个男人都应该对她好才对。
这个陈年是不是有病,对,这个陈年有病,那有正常男人,会对这样一个尤物用如此的态度,这是不合理的。
其实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无法用合理两个字说明,也很难用公平来交待,这事一般人遇到了,也就算了,可是让林永仁这个家伙遇到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他不明白的事,他可是一定要整明白才行。
他想着来想去,决定了解一下这女人,深入的了解,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女人给了他那么美好的体验,而他呢,竟然,竟然到现在还不知道女人的名字,他拍了自己的脸一巴掌道:“林永仁啊,林永仁,你还真是你老子说的那种人,不负责任啊。”
随后他拿出了手机,给高兴了一条让高兴查女人的信息,这才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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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人静了,城市的灯光也暗淡了,山城区比较偏僻的华新电脑学校周围是完全安静了下了,马路上只有偶尔晚归的车和寥寥无几的车辆。
寂静中偶尔能听到村子里小孩子的哭声,和夫妻之间的吵架声,在小村子里租下房子,通宵打麻将的人的声音,还有河边不扰民的房子里传来的乐队练习音乐的声音。
跟林永仁在车里打了一伏的孔若蓝把一小袋跌打药放在路边,整理了自己的头和衣服,微笑了一下,心里还是想着林永仁的那张脸,和林永仁将她拥如怀中的那份冲动。
他的肌肉,他漂亮阳光的脸,他充满了力量的手,总是让她想起来就一阵阵的脸红。
她用了好一阵子时间,才把那最好和又污浊的画面从大脑里赶出去。拿出小镜子,在不亮的灯光下照了照自己的脸,现没有什么不妥当之后,这才穿过只有一车能通过的无人暗巷,向她不想回的,但必须回的,被称为家的地方走去。
月亮照着初秋的大地,一丝丝的秋风吹过她的脸庞,热是热了但,但很舒服,给她感觉就好像刚才那个男人抚过她脸的手。
孔若蓝出轨了,准确的说,她把自己送给了一个陌生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名字的男人,可是她一点都不后恨,不像林永仁一样有罪恶感,相反,她觉得自己做了件自己早应该做的事情。
孔若蓝很清楚,如果再来一次,如果在别的地方碰到这个男的,她还是会上那辆车,她身上散着是个女人都想要的安全感,那种感觉有种想嫁给他,跟他一辈子的感觉。
她想想之前生的事,他忍不住笑了,觉得自己有点傻。
她以为自己点小脾气,那个男人一定会追过来,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她看的出那男人对自己的意思,她看的出男人眼中的炽烈,如果那个男人追过来,抱着自己的话,她一定不会反抗,她就顺从的跟她说车,把自己给她。
可是她失败了,那男人并没有追她,反而上了车,她等了几十秒,她希望那男人从车上下来,可是那男人却没有下来。
她忍不住了,她知道,男人一旦开车离开,就不会再找自己了,这是女人所谓的第六感,在这方面女人永远都很自信。于是她大着胆子敲了车窗,主动的把自己给了他。
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可她就要这么做,她就要给他,打她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她就喜欢上了她那张阳光的俊脸,当她看到他把陈年打倒在地上,还有说的那些玩世不恭的话时,她确实自己已经对他动了心。
她在黑暗里微笑着,轻声对自己说:“难怪人们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可尽管这样,她并不想跟他在一起,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他那么帅,那么阳光,又那么有正义感,怎么可能会看上我呢?
能跟她在车里相拥,能让他记住自己的温柔,这就够了。她这样想的时候,感觉自己好可爱,她害羞的脸红了。
可当她到了家门口,不对,是陈年的家门口的时候,她的心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脸上挂上了她应该有的冷漠和茫然。
这个家总是让她害怕,让她觉得像地狱一样,让她觉得自己像一条狗一样。
她推开了门,她看到陈年躺在沙上,头上敷着一条白毛巾,一脸的沮丧。
活该,你这个不知好呆的贱人,活该被人打,她在心里说着,把那袋陈年让她去买的跌打药放在了茶机上,尽量温柔地语气问陈年:“感觉好点了吗?”
“好你妈来个逼好,买个药都用这么长时间,去,给老子做点夜宵,我饿了。”陈年冷冷地对他训斥道。
“好。”她习惯性的冷着脸,赶紧去了厨房,她生怕自己走慢一点,就被陈年现什么一样。